最后,这位皇者的虚影似乎也意识到问题所在,直接向风尘传递了神念波动,风尘这才理解了他的意思。这个虚影是皇者生前预感到什么而提前留下的,里面包含着他的一份执着,等待其他人的到来时自行显现。
从虚影口中,风尘得知了这个皇朝的名字——古阳皇朝,而他正是古阳皇朝的皇主,古阳皇。
看到风尘明白了意图,古阳皇赶紧通过神念说道:“我留下这份执着,只是不想古阳皇朝的传承就此断绝。如果你愿意拜入古阳皇朝,成为隔代弟子,我就将古阳皇朝的传承交给你。”
“只要我加入你们古阳皇朝,你就会把传承给我,世界上真有这么好的事?恐怕还有其他条件吧,抱歉,我对这个没兴趣。”风尘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今天你拜也得拜,不拜也得拜。”古阳皇闻言脸色一变,如同翻,全身气势飙升,强烈的皇者威压直逼风尘。
风尘感觉自己仿佛面对着一位太古皇者,他没想到一个虚影能有如此威势。但这反而激发了他的斗志,他挺直腰板,愤怒地说:“我今天就是不拜,你能拿我怎么样!”
六十
"好好好,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连一只小蚂蚁都有胆子跟我古阳皇这么说话了。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拒绝我的后果。金鳞,给我杀了他!"
之前藏在玉玺里的五爪金龙再次显现,张嘴就是一口龙息朝风尘喷去。显然,这五爪金龙就是古阳皇口中的金鳞。
风尘只见一团暗金色的气流冲向自己,赶紧用力一蹬脚,险险地避开了这口龙息。等站稳脚步,他回头一看,庆幸自己刚才闪得够快,只见那口龙息落下的地方,已经被腐蚀出了一个磨盘大小的深坑,还在冒着缕缕青烟。风尘不敢想象,如果刚才龙息打在他身上,自己可能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心有余悸地看着古阳皇和五爪金龙的影子,风尘传音说:"早就听说龙族一口龙息就能灭世无敌,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小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乖乖加入我的古阳皇朝,我可以原谅你之前的冒犯。"古阳皇傲慢地说,"实话告诉你,刚才的龙息只是金鳞的小把戏,如果你还不臣服,金鳞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我倒是要看看它不手下留情的样子。"风尘毫不领情,"你也别装了,外强中干,装得多辛苦啊,而且维持这种气势,你的执念恐怕要提前消散很久了。"
"你,你,你"古阳皇指着风尘,气得说不出话来。但他随即转而笑道:"你小子挺机灵,你说得没错,我现在确实外强中干,连金鳞也是。但是对付你,还是轻而易举。你不答应我,就别想活着离开。"
"我不怀疑它有这样的本事。"风尘指着金鳞说,"不过,加上这个,你还这么自信吗?"说着,他亮出了手上天远老祖赠送的救命玉符。
古阳皇神念一扫,凭他的见识,当然认出了风尘手中的东西,他终于明白风尘的自信从何而来。如果他或五爪金龙金鳞中的任何一个处于巅峰状态,风尘手中的救命玉符连使用的机会都没有。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这玉符中封印的力量,他和金鳞都无法对抗。
他明白了这一点,风尘自然也清楚。但风尘的自信不仅仅来自于这救命玉符,还来自于他怀里的玉佩。那里还藏着一种连当年的咒魇都无法抵挡的九幽噬魂炎。
就这样,风尘和古阳皇对峙着,最后古阳皇先认输,叹了口气说:"算了算了,是我古阳皇朝的传承该断了。你走吧,我拦不住你。顺便把金鳞也带走吧。这个世界之所以还能维持,是因为我的执念支撑,但很快,我的这丝执念也要消散了,到时候这个世界也将回归虚无,古阳皇朝的一切也会随之消失。"
“要我帮忙照顾这条傻龙,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呢?”风尘笑得颇有深意。
“你这家伙真是精明啊,要知道金鳞是我们的古阳皇朝的国运象征,就藏在这传国玉玺里。你带走金鳞,就等于带走了玉玺。这玉玺虽不是法宝,但威力比世上大多数宝物都要强。你现在居然还跟我讨价还价。”古阳皇颇感无奈地回答。
“算了,反正这里的一切都要毁掉,你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吧。也算我古阳皇朝在这个世界存在过的证据。”古阳皇彻底无奈地说。此时的他哪有半点绝世皇者的威严,倒像个失落的老人。
看到他的样子,风尘也有些感触:“你既然想让古阳皇朝的传承延续,直接给我不就得了,非得让我加入古阳皇朝,还提出各种条件。讲价都不会吗?现在你们的传承没人要了,就不能便宜点吗?”
“便宜点?你真当我们古阳皇朝的传承是白菜,能和你讨价还价?”古阳皇气得胡子直翘,瞪大眼睛。风尘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
最后,还是古阳皇先妥协解释:“不是我要提什么条件,这是当年古阳皇朝的老祖们共同商量定下的。除非对方同意,否则根本无法得到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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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提前告诉我条件是什么吗?万一我一时兴起就答应了呢。”风尘诱惑地说。
“不可以,这件事关系重大,甚至我们古阳皇朝的灭亡都与此有关。所以只有你答应并立下誓言后,我才会告诉你。否则,就算让它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也不能泄露给外人。”古阳皇说道。
“那我也没办法了。谁知道你们会提出什么奇怪的条件,难道让我去送死我也要答应吗?别开玩笑了。”风尘摇摇头。
“送死是不可能的,不过……唉。”古阳皇欲言又止。
“不管怎样,我即将消散,你可能是我能见到的最后一个了。我把这传承托付给你,希望你能帮我把它传承下去。当然,不会让你白忙活的,我会把我一生的心血——一部练体功法传授给你,或许对你有所帮助。”古阳皇说着,伸手一招,风尘身边的墙壁突然倒塌,露出一间密室。接着,这密室飞了起来,逐渐变小,最后变成一座微型小屋落在古阳皇手中。
“这就是你说的古阳皇朝的传承?”风尘指着古阳皇手中的小屋问。
“没错,这就是传承所在。你只要找到合适的人选,让他在门前发誓,他自然会得到传承,并付出相应的代价。”古阳皇回答。
“你就不怕我私吞了?”风尘问。
“我相信你的品质,而且除非你愿意发誓,否则你得不到传承。如果强行获取,这传承只会自我毁灭。”古阳皇说道
"哈哈,你才认识我多久,就这么信任我。我看你真正关心的是后面的原因吧。"风尘带着轻蔑的语气说:"东西呢?你的炼体功法呢?既然答应帮你找传人,我会尽力的,但我的报酬呢?不然别怪我把你们的传承丢到海里。"
"好好好,给你就是了。功法记录在桌上的玉简里,你自己看吧。"古阳皇回答。说完,他的身体从下往上化作一片片光芒。
风尘静静地看着,没多说什么。真正的古阳皇早已不在,现在的只是一个为了使命存留千年的执着念头。如今使命已完成,也是它消失的时候。只是古阳皇深邃的目光让风尘有些感触,那是孤独于世的悲凉,深深地打动了他。风尘能理解古阳皇,因为他们曾经有相似的经历。
"小子,虽然我不想这时候打扰你,但你不跑的话,恐怕就要跟着古阳宫一起陪葬了。"只剩下头颅的古阳皇虚影说道。
"什么?"风尘听到这话猛然惊醒,才发现随着古阳皇的执着消散,庞大的古阳宫正在不断崩塌。
"该死的。"风尘愤怒地说。他连忙伸手收起桌上的玉玺和玉简。可能是古阳皇事先交代过了,这次五爪金龙的金色鳞片没有反抗风尘。
正当风尘准备沿着通道逃跑时,他又回头看了看房。在古阳皇困惑的目光中,风尘竟然停下来,从玉佩空间中拉出了鬼王魔血藤。
"快,把这些都给我收起来,每十样东西一滴心灵乳。"风尘吩咐道。
原本还有些迷茫的鬼王魔血藤立刻行动起来,上百根藤蔓同时伸出,每根抓住一件物品,瞬间清空了整个房。然后,风尘再次收起它们,不顾目瞪口呆的古阳皇,施展渡虚踏霆步飞奔而出。
"真是极品啊。"古阳皇望着风尘的背影,发出了最后的感叹。随后,他彻底消失,古阳宫也开始大规模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