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拥挤的办公室被塞下一张办公桌和一个落地架后遗留下来的空间本就没剩多少,这会儿齐欢和安宁两人排排站在里面拥挤更甚,甚至连手臂都不能很好地伸展开来。
安宁发现这一点后并没有继续站在里面,而是抱着自己从架上抽出的那本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想看恶心的就出来,怕接受不了……你就继续站在里面。”
她提前给齐欢打预防针。
主要还是怕齐欢看完了又在那里嚎。
听见她的话齐欢已经开始犹豫了,可是当他看见安宁手中抱着的东西后还是下定决心往外走。
没办法,人的好奇心实在是太重了,安宁要是不这样说他可能还没那么想看,可当安宁这样说了之后他就越发想看。
这大概就是贱吧。
“究竟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吓人吗?”
齐欢走到安宁身旁站立脑袋歪了又歪,“让我看看……”
都到这会了安宁自然没有要继续隐瞒下去的意思了,而是直接将自己从架上抽出的摊开摆在两臂之间,好让齐欢看个清楚。
大概停顿十几秒她又翻到下一页,在她一连往后翻了几页后齐欢终于伸手拦住了她准备继续的动作。
“好……恶心……”
安宁也附和他的话,点头,“是真的恶心。”
她们现在看的东西和安宁在之前那间办公室找到的照片其实大差不差,但是会更恶心,翻倍的恶心。
之前拍摄到的都是一些已经被撕裂成血糊的死胎,而这本里夹带的照片却是超高清照片,甚至有些可以看清胎儿的五官。
那些胎儿上连带着胎盘被从腹中取出,身体蜷缩着,可怖又可怜。
而这些照片里不止有这样式的,还有被羊水包裹着的胎儿,以及怀了双胞胎同时人流后的照片。
这些照片数不胜数,语气说这是一本,倒不如说这是一本相册,收录了主人种种不知出于何目的拍下的照片。
“别看了,我怕晚上吃不下饭。”
翻了几页后安宁主动将这本合上,呼出一口浊气。
“你也会吃不下饭啊?”
安宁扭头看他,眼中的嘲意丝毫没有加以隐藏,“我是怕你吃不下饭,我站在现场看晚上都吃得嘎嘎香你信不信?”
齐欢闭眼点头,“嗯嗯,你说的都对,我不能再看下去了,万一晚上我吃不下饭怎么办?”
“这的主人绝对有问题,看看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是谁。”
吩咐了这样一句后安宁又重新进了这间办公室,在里面翻找了起来。
一个人的办公室,不管怎样应该都会留下象征着他身份的东西吧?
总不能待了这么久什么也不留吧?
安宁在这翻箱倒柜齐欢却站在一旁思考起了安宁刚才说的话,“为什么要说办公室的主人有问题啊?拍几张照片是错的吗?”
听了他的问题安宁只想给他一个白眼,“你在火化场上班你会把每个被烧死的人都拍下来吗?”
齐欢:“……”
问的好。
他有病了才这样。
对啊,那在妇科医院上班为什么要把每个被堕胎的胎儿都拍下来?
这种人就是没问题心理也有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