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你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她是个什么东西?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一群乌合之众,也敢叫大皇子尊敬她?”陆瓒目光冷冽得像是在寒冰中淬炼过的刀锋一般,狠戾又绝情。
谢贵妃一听这话,当即整个人都如同被定住了一般,一张脸惨白得像个死人。
半晌,她眸子里流露出几分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知道?你居然知道?”谢贵妃回过神来,一时神情又悲又喜。
若陆瓒知道,岂不是说,他从前一直在包庇护着自己?
所以,他待自己也是有情的是不是?
然而似乎此时她才知晓这一点,却已经有些晚了……
“贵妃,朕早就说过,朕是皇帝!”陆瓒失望又厌恶地望她一眼,而后就语气凛冽决然地下令道,“传朕旨意,贵妃德不配位,降为妃位!从今日起禁足永寿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一步!
“慧芳谋害妃嫔,所有参与此事的永寿宫宫人,一并拖出去乱棍打死!
“至于大皇子,先带到御前去!朕会找人照看他!”
这一次,谢贵妃、不,如今该叫她谢妃了……
这一次谢妃犹如失了神,对于陆瓒这一旨意竟并无违抗之心,就那么愣愣地被带走了,也不曾再为慧芳求情,更没有开口要求将大皇子留在自己身边。
接着,还有周婕妤。
“周婕妤谋害妃嫔,朕念在赵嫔和龙裔安然无恙、还有你多年陪伴朕的情分上,不要你的命,褫夺婕妤的位份,降为采女,打入冷宫,一辈子反省去吧!”陆瓒又是下令道。
“嫔妾,多谢皇上恩典!”周采女跟着磕头谢恩,而后亦是被带下去。
她能捡回一条命,她身边伺候的那些宫女太监们却没这样好运。
陆瓒向来不把这些奴才的命当一回事,下令将他们也一并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而这种结局,敬姝并非没有预料到。
她心中想,或许她也已经被后宫给浸泡透彻了,竟然对于这种事情再生不出任何悲凉之心。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皇上,还有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呢,您可别把他给遗漏了。”这时候,敬姝忽然又开口说道。
她这么说,陆瓒瞥她一眼,而后视线落在了那个缩在一旁跪在地上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的陈德顺身上。
“皇、皇上!昭仪娘娘!奴才知道错了!奴才不是有意要害昭仪娘娘的!实在是谢妃逼迫奴才!奴才也只是想要活命啊!求皇上、昭仪娘娘饶了奴才这条贱命吧!”陈公公跪在那里不住地磕头,几句话的功夫额头上竟是磕出了一片血。
“陈公公啊,你不是有意的,就可以害本宫了吗?倘若磕头求饶有用的话,那你当初大可以告诉本宫,本宫也好为了春兰的一条命,好好地给你磕一个头。”敬姝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语气悠闲,又透着几分凉薄。
“春、春兰?”
陈公公本想问春兰是谁。
然而一抬头,望见敬姝那般冰冷的目光,忽然就醍醐灌顶一般,什么都懂了。
他想起来当初从倚翠宫带走的那个被割伤喉咙的小宫女。
后来,这小宫女被他和严公公拖到床上折磨了一通,被活生生玩死了……
那时候的敬姝不受宠,根本保不住这小宫女。
陈公公本以为一个奴才而已,敬姝后头得宠也不跟与他为难,便是她压根没把这小宫女放在心上,可谁知,她却是不动声色的,一直默默地把这个小宫女记在心底,伺机为她报仇!
“贵妃,你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她是个什么东西?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一群乌合之众,也敢叫大皇子尊敬她?”陆瓒目光冷冽得像是在寒冰中淬炼过的刀锋一般,狠戾又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