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兴的酒?什么助兴的酒?”敬姝立即问道。
“这个,娘娘,就是,严公公有些特殊的癖好,喜欢喝一些加了东西的酒,喝完以后人会生出幻觉,对床上伺候他的人作出许多暴虐的举动。”小景子说着,就拉开小勇子的袖子。
只见上头布满了交错纵横的鞭伤、烫伤,看起来触目惊心。
“天呐!这怎么回事?这都是被严公公打的吗?”敬姝一脸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回娘娘的话,严公公一直喜欢在床上虐待奴才,不止奴才,内务府不少人都遭过他的毒手。”小勇子说着,还抹起了眼泪。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咱家!”严公公气得恨不得起身扑过去掐死小勇子。
然而他才一动作,就被王忠眼疾手快地一脚踹翻在地上!
“大胆!皇上面前也敢你一个狗奴才这般造次!”
严公公也是一时气昏了头。
他连忙在地上跪好,朝着陆瓒和皇后不住哭诉求饶道:“皇上、皇后娘娘!老奴是冤枉的啊!奴才竟不知,这几个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联合陈德顺一起陷害奴才!
“求皇上、皇后娘娘给老奴做主啊!
“老奴这么多年在宫中一向尽忠职守,勤勤恳恳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没想到这些人为了抢走老奴的总管位子,竟策划这么一出,甚至不惜害死徐良娣!实在是其罪当诛啊!”
严公公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看起来当真可怜不已。
敬姝见了,不由嫌弃地皱眉道:“当真是鳄鱼的眼泪。”
“皇上,皇后娘娘,今晚奴才和陈公公一道盘查存和账目,便是发现内务府的东西好像少了好些,那账册也有问题,很明显是被人做了手脚,偷挪了不少银子。”这时候,崔华章忽然又是说道。
“没错!皇上、皇后娘娘!奴才仔细盘查以后发现,那银子都是被严公公给挪用了!且近十年来,统共挪用了至少十万两银子!”陈公公立即跟着补刀道。
且他还带了账册等物,此时一并呈给陆瓒和皇后。
“什么?十万两?十年十万两,一年一万两,严公公,这就是你说的尽忠职守勤勤恳恳?你倒真是敢说!”敬姝语气震惊而又讥讽。
严公公没想到自己这些陈年旧账还能被翻出来,一时也傻了眼,忘了反驳。
很快,陆瓒将那些账册递给皇后。
皇后翻阅以后,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拖下去,乱棍打死!”陆瓒面如寒霜,直接下令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严公公面色灰败地大声喊道。
下一刻,他就被几名侍卫拖下去。
只听外头很快响起一阵棍棒混合着惨叫声,再接着,这声音渐渐微弱,最终没了一点动静。
敬姝望着外头,心知严公公一死,徐良娣死遁的计谋,才算是终于成功了。
她不由看向宁妃,眼神闪烁。
眼前这具脸上被划破的尸体,必然不是真正的徐良娣。
也不知宁妃到底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徐良娣给送出宫的。
严公公一死,内务府总管的位置暂缺,皇后便提议先由陈公公顶上,陆瓒允了。
这般一来,谢贵妃在内务府的手,算是被斩断了。
“徐良娣”无辜被害,陆瓒下令将她以从三品修仪的位份厚葬。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陆瓒起身要走。
眼看着谢贵妃似乎欲要喊住他,敬姝立即抢先一步上前拉住他的手,说道:“皇上,时候不早了,可要去臣妾宫里歇息?”
“助兴的酒?什么助兴的酒?”敬姝立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