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一说完,且不说谢贵妃脸色有多难看。
先就有妃嫔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她吓得赶紧捂住嘴低下头,生怕被人发现。
接着皇后娘娘和宁妃不约而同地端起茶杯,掩饰自己快要忍不住的笑意。
倒是只有陆瓒,毫不避讳地眸中带起了一丝笑意。
说到这里,敬姝眼见着谢贵妃又要发作,当即脸上正色道:“说这么多,今日的主题不就是要诬陷本宫杀了温良娣吗?那便拿证据吧!”
谢贵妃压住自己心中的怒气,冷冷瞥她一眼:“诬陷?本宫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来人!把东西拿出来!”
谢贵妃的心腹宫女慧云很快便捧着两样东西站了出来。
“皇上,皇后娘娘,这两样东西皆是自温良娣的尸体上发现的,一个是元修仪前几日身上佩戴的香囊,另一个则是合欢花的花瓣。”慧云说道。
敬姝挑眼看了下,随即便颇为无语地道:“真是一派胡言,且不说这两样东西到底是不是从温良娣身上搜到的,首先这锦囊就非本宫之物,倚翠宫中也从未有过合欢花,你是随便找了两样东西来,想要糊弄皇上和皇后娘娘吗?”
“修仪娘娘不要怪奴婢多嘴,但你宫中婢女亲口提起过,这香囊是你五日之前亲手做的,做完以后你甚为喜爱,日日佩戴在身上。”
慧云并不理会敬姝的嘲弄,而是一脸公事公办地说道,“至于这合欢花,据你宫中的婢女说,这半个月来,圣上不曾去过倚翠宫,你心中烦闷失意,睡不好觉,便特意找太医开了治疗失眠的药,其中一味,便是合欢花。
“这些合欢花你不但药用口服,且还特意装了几片到这只香囊中。
“而这些合欢花的花瓣,恰巧是在温良娣的衣袖上发现的。
“奴婢仔细检查过发现,这香囊有破损的痕迹,想来是你与温良娣争执之时,香囊被弄破,花瓣洒出来沾染到了温良娣的衣服上,这香囊则在你抛尸时不小心落入井中。
“是以,自打温良娣失踪之日起,你便再未佩戴过这只香囊了。”
陆瓒听到慧云说这半个月来敬姝因他而失眠那番话,眸光便微微闪动,看向敬姝。
此时,敬姝正低头摆弄着手中的一只绣帕,看着似是百无聊赖,又像是欲盖弥彰的心虚之举。
而慧云说完,一直寡言的苏顺仪就忽然怯生生地开口说道:“嫔妾倒好似的确见到过,前几日修仪娘娘身上的确佩戴了一只跟这只很像的香囊。
“不过从两日前,似乎她身上就没见到再佩戴过香囊了。”
敬姝这才抬起头来,容色倾城的脸上似笑非笑地瞥了苏顺仪一眼。
“你见过?你哪只眼睛见过?左眼还是右眼?”她这话颇有些无理取闹、咄咄逼人。
“修仪娘娘恕罪,嫔妾自知人微言轻,却不敢撒谎欺瞒皇上、皇后娘娘,不过,自然还是倚翠宫宫女亲口所说的那些,更为准确无误。”苏顺仪一脸怯懦,却仍是大着胆子说道。
“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敬姝语气淡淡地说道,“先前这些妃嫔跟着贵妃娘娘污蔑本宫时,苏顺仪一直不曾开口,本宫还当你不是贵妃的人。
“却没想到,苏顺仪只不过是段位更高一些,先前懒得与她人用逞口舌之争,意图在关键时刻狠狠咬上本宫一口,坐实本宫的罪名,好当贵妃身边最有用的那条狗。”
这番话一说完,且不说谢贵妃脸色有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