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样了?”江小鱼扶起钱秀华,关切的问道。
苏然早在钱秀华护住江小鱼而情愿自己挨揍时,就悄然站起。
这一切落入她的眼中,虽面上仍旧维持这一个表情,可内心却沸腾起来。
原来,母爱,才是世上最无私的。
虽然钱秀华这样未必能够减轻江小鱼的痛苦,但这下意识的举动,令人动容。
前世狠心放弃自己的孩子的她,还算是人吗?
孩子?苏然低头轻抚腹部,不知道这里面是否已经孕育了孩子呢?前世知道怀上孩子的那一刻,她的世界便失去了颜色。
可回来一个多月,她的月事从未来过,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孩子回来?
想到这个可能,苏然一阵欣喜。
可又一起此刻的处境,心不由提起,倘若真的有了孩子,她要是受了这十杖,那这个还未成型的孩子,真的还能存在吗?
这一刻,苏然不敢赌了,她的孩子,无论是否真的来了,她这十杖,都不能受。
可随着宋武朝她走来,每走一步,苏然的心就提起一丈,她要怎么样,才能够避过这一场‘无妄之灾’?
“现在可就——该你了。”宋武笑地灿烂,走到苏然的身边,低声道,语气中满是期待,他真的很期待,挨打的时候,这人还能否如此淡定?
“为什么我们要被杖打?”苏然不动。出声问道。
她之前全然不在意,再大的苦她都过,便是被打板子,她也可以无所谓,可现在,她却是不愿了。
私刑是不能存在的。
现在又不是古时候,祠堂不给女子进入她可以理解是老一辈重男轻女的习俗,可杖刑这种私刑,怎么能够如此合理的存在?
“你不知道?”宋武还是第一次在祠堂被问到这样的话语。当然,被请到祠堂的女子已经几十年都没有过了。
这一回若不是钱秀华一直在重复苏然偷--人,惹恼了极重面子的老村长,她们也不会成为几十年来唯一因私人纠纷而被请入祠堂的人,当中还有一个没有露过面的江小鱼。
“我该知道?”苏然反问。
对于被带入祠堂,她没有一丝感觉,进来之后一直跪在哪儿不过是因为她的脚伤本就没有好全,却强撑着走了这么长的路,便跪着休息一会儿。
对于江家母女被打,他自然是冷眼旁观,她不是圣母,得罪了她的人,能见到她们的丑样,她很乐意。
“知不知道都无所谓,这是规矩,你只要还是一天是五松村的人,就必须遵守,乖乖过去趴好,才能少吃些苦头。”宋武失望的望了苏然一眼,原来她也没有什么不同。
真是无趣,还以为能够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