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果被狼擎扔在了床上。
狼擎盯着他,眸子里好似结了冰。
刚才狼擎踩住陈立果的时候,脚下丝毫没有留力,陈立果一点也不怀疑,若是他答应浮蝶同她离开,会被狼擎直接一脚踩死。
在这个残酷的原始世界里,一个奴隶是没有选择权的,若是有了,那么大概也只是选择生还是死。
而对于这些事情格外抗拒的浮蝶,在这个世界里便显得特别格格不入。
陈立果微弱的喘息着,无力的瘫软的在床上,被狼擎剥掉了衣服。
他的背部已经显露出一个明显的青紫痕迹,和周围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狼擎看了那痕迹觉得十分碍眼,然而更加碍眼的,还有陈立果刚才犹豫的态度。
“怎么?还想着跟她走?”狼擎抓住了陈立果的头发,一点点将他的脸拉进了自己。
小奴隶的脸色惨白,眸子里是恐惧和愤怒,还有丝丝的耻辱和绝望,他低低的喘息,喉咙里带了泣音。
狼擎说:“说,谁是你的主人?”
陈立果抿唇,却是不肯回答。
狼擎加重了手里的力道,陈立果拒绝承认自己对他的专属权,这对于狼擎来说是个巨大的侮辱。他再怎么喜欢眼前的人,他也不过是个奴隶,奴隶有什么拒绝的权力?
陈立果吃痛吸气,然而狼擎却不为所动,他说:“不想说?”
陈立果咬牙道:“我……我才不是你的……奴隶。”
狼擎的眸子暗了下去。
陈立果畏惧的缩了缩,然而狼擎却一把将陈立果拉入了自己的怀里。
怀里的人在瑟瑟发抖,他害怕、畏惧,然而这些情绪并不足以让他放下心中的骄傲。他的灵魂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祭祀。
狼擎冷漠的笑了起来,他转身去取了一个袋子,扔在了陈立果的面前。
陈立果看见袋子时,原本就煞白的脸色,更是没有了最后一丝血色。这袋子是狼擎在万花节买的,里面装满了他在万花节上淘来的各种小玩意儿。
狼擎说:“自己选。”
他声冷如冰,听起来丝毫没有退让的余地。
陈立果看着那个袋子,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他哽咽着拒绝给狼擎答案。
狼擎明白了陈立果的沉默,他道:“好,你自己选的。”
……
之后的好几天,浮蝶都没有见过被狼擎带走的知水。
她想去狼擎家找人,却发现狼擎家的门都锁着,她在外面叫“知水”,里面也没有人回应。
浮蝶心中有些奇怪,便去问和狼擎一起狩猎的战士。然而那些战士都表示这几天狼擎都没有出来打猎。
浮蝶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去找狼擎直接要知水这件事过于莽撞了,不但没有帮上忙,反而可能害了那个孩子。
屋子里的陈立果听到了浮蝶的声音。
但他却不敢回应,因为张开嘴,他吐出的就是哭泣和求饶。
狼擎贴在陈立果的耳边,轻轻吻着他的耳廓,沙哑的嗓音好听了,他道:“怎么不说话?她在叫你呢。”
陈立果低低的呜咽,手死死的抓着身下的皮毛。
狼擎说:“乖,说话。”
陈立果将唇咬的更紧。
后来浮蝶走了,陈立果的喊声到底是没有忍住。
狼擎这次是真的一点没有留手,把所有能折腾的法子都用上了。
小祭司后面已然是有些精神崩溃,以至于狼擎让他叫主人,他也乖乖的叫了。不但叫了,还叫的特别好听。
狼擎满意的听着,亲了亲陈立果光洁的额头。
浮蝶后面几天,又来了几次,但和第一次来的一样,屋子里依旧大门紧闭,看起来没有人的样子。
浮蝶想了想,便以为狼擎是带着陈立果出去了。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十几天后,浮蝶看见狼擎打猎回来。
从表情看来狼擎的心情不错,肩上扛了一头羽毛艳丽的鸟儿。浮蝶认识这鸟,据说是一种极为难抓的禽类,肉质极度鲜美,羽毛也很特殊——整个部落里,一年能见上一次,就已经非常难得了。
浮蝶走过去叫了他一声。
狼擎居然没有无视浮蝶,不但停下脚步,还扭头看了她一眼。
“狼擎。”浮蝶道:“你这几天和知水去哪里了?”
狼擎淡淡道:“哪里都没去,就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