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诺的脑袋空白的时间不只十秒。
“你说什么？请你再说一遍。”
丹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我听到吕智扬跟花姐说，你也有照片在他手上。”
王诺审视的目光盯着丹丹，脑子里在飞快地搜索二十年前的记忆。
我也有艳照？跟谁？韦益城？怎么从来没见他提起过？
“你想讹我？门都没有！”王诺显得很生气，“为了让我帮你，这种瞎话张嘴就来，丹丹，你真是了不起。”
丹丹急得跺脚，小脸憋得通红。
“我才没有说谎，那天在电影院见过你们后，他们就想……想拉你下水，还谋划着要用照片逼你就范。”
王诺心里有一丝慌乱，但是面上还是保持冷静和微笑。
“那你说说，我的‘艳照’是什么内容？有多大的尺度。”
丹丹迷茫地摇摇头，“这个我不清楚，我没见过。”
王诺嗤笑，轻舒一口气。
“我行得端，走得正，你叫他们尽管放马过来就是。”
丹丹追上王诺，小心翼翼又有些讨好地说：“诺，你不能不在意，他们很有手段，一不小心就会被暗算。要不我帮你打电话问问城哥……”
王诺一听到那个人的名字，脚步走得飞快，一下子就把丹丹甩在后面，根本没有听见她说什么。
刚走到宿舍楼下，她的手机就响了。
王诺一看是陌生的安城号码，就没打算要接，可是那手机不依不饶，她只好摁下接通键。
“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温柔又清脆的笑声。
“诺，我是花姐，还记得我不？”
王诺心下一沉，脸上寒霜骤起，嘴角强拉起来的微笑都是冷冰冰的。
“原来是花姐，我怎么可能忘记呀。”
花姐在电话里又笑开了花。
“对了，我让丹丹给你们带了不少优惠券，怎么没见你们来呀？”
王诺轻蔑一笑，但口气还算客气。
“花姐，我们太忙没空去，以后你还是不要送了，浪费得很。”
“哎哟，学生有什么可忙的！再说，也不能一直忙着，要适当放松放松。”
王诺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今晚来千禧城，花姐请你们吃饭喝酒。”
“不用不用，我们就不出去了，下次有机会再说吧，谢谢花姐。”
花姐爽朗的笑声冲击着王诺的耳膜。
“愈夜愈美丽。就这样说定了，我现在开车去接你们。”
她不听懂人话吗？怎么油盐不进的！
王诺对着发出“嘟嘟”声音的手机骂了一通。
“是不是他们找来了？”
丹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边，眼神有些飘忽。
“是不是你告诉他们我的电话号码？”
面对王诺怒气冲冲地责问，丹丹凄然一笑，“以他们的能量，想拿到你的电话号码很难吗？”
王诺见她不像说谎的样子，便不再计较。
她一把拉住丹丹往外走，“走吧，花姐快到了，你跟我出去会会她。”
丹丹脸色苍白，抗拒地往后退，嘴里一直喊着说“我不去，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