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鸦我都听到了哦,嘿嘿,老板和老板娘,你是不是对我的主人有意思?”
禾音俯身凑到乌兹面前,笑吟吟地说:“我对他没意思,我觉得你比较有意思。”
若有似无的清香环绕,乌兹这辈子还没碰见过这种情况,一下就把想说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后,一双黑豆眼看天看地,就是不敢去看这张近在咫尺又过分惊艳的脸。
而禾音已经站直了身子,“或者,下一次就说他是副本的保安或者保洁,想必他不会介意。”
乌兹蔫了,尾羽耷拉,她说的没错,那个人确实不会在意这种事。
“玩家听得懂你说话吗?”
禾音的一句话又让它的尾巴毛翘了起来,“听不听得懂是鸦我说了算,我要是想让他们听懂,他们就听得懂;我不想让他们懂,他们听到的就是普通鸟叫。”
“嗯,好。”禾音轻笑,套上了隐形手镯,使用说明随之浮现:【是否能被玩家看见,谁能看见,是否能被玩家听到,谁能听到,都在佩戴者的一念之间——创意设计部】
乌兹围着她叫:“你是不是要去偷听墙角,带我去带我去!我也要去!”
“我会隐形,也会隐藏声音,是居家旅行必备好鸦!”
“带我去嘛~带我去嘛~”
叽里呱啦一顿吵,禾音受不了它那个聒噪劲,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之前九五扔它的动作那么熟练,她捂着耳朵,无奈地说:“别吵,带你去。”
乌兹心满意足地停在她的肩头,感动道:“鸦我没看错人,你比我那个冷漠无情的主人好上千百倍!”
“再吵就把你扔出去。”
“……嘤。”
话说早了。
***
“叩—叩—”
计一舟打开门,外面是那六个玩家,站成一排堵在了门口。计一舟表情不变,脚下挪了几步,挡住门:“有事吗?”
梁宗泽位于众人之首,以一种商务交流的语气说:“时间还早,所以想找你一起商讨一下副本的事。”
他的眼睛偶尔会往屋里面瞟。
计一舟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眉,没说什么,侧身让几人进来了,禾音和乌兹开着隐身,光明正大地跟在后面。
一进门眼镜男就迫不及待地问:“你这个也是老板娘奖励的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有没有找到线索?”
乌兹新奇地围着七名玩家转,听到问题后趁机问禾音:“鸦也想知道,你为啥要给他们这两间房,这到底是啥奖励啊?”
禾音摊手:“钥匙是随手拿的,奖励是随口说的,我哪儿知道他们这么单纯。”
乌兹:“……”
鸦它好像上贼船了。
计一舟:“没有。”
“真的没有吗?”话刚出口,梁宗泽就意识到说错话了,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马上换了个说法,“有缘聚在一个副本那就是过命的交情了,都不要私藏线索,我们一起活着出去。”
他指了一下计一舟打了石膏的左臂,“你一个人进本,而且还受伤了,单打独斗肯定吃亏,这种时候不要逞强,大家合作,一起过本。”
计一舟没有表态,靠着墙,就这么静静地看他。
牧柏看他依旧表情淡淡,立刻补充:“你放心,我们六个也是两两组队进来的,临时合作,不存在组团坑人这种情况。”
副本里组团坑人的情况很常见,尤其是坑害弱势群体,这个人受伤了,肯定会更谨慎,他可以理解。
而且牧柏觉得他很可怜,都伤到这种程度了还要进本,身边连个可以信任的队友都没有,肯定是刚进入游戏没多久的新人,急需下副本续命。
另一边,眼镜男和黄毛没有梁宗泽他们客气,在三人交谈的时候翻箱倒柜,土匪进村一般扫荡,凡是他们经过的地方无一不被弄得混乱不堪。
计一舟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狼藉的地面。
牧柏自知理亏,低下了头,尴尬的视线无处安放,他和这几人也不熟,更没想到自己这边还在聊合作,他们那边就翻起了别人的房间。
来之前他们已经搜过各自的房间了,是以壮汉一早就挑准了床头柜,拉开,果然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这儿的是蜡烛。”
粉外套凑上前:“是有好多蜡烛,我看看……一共五根,一根白的四根红的,好奇怪的配置。”
“我的房间床头柜里放的是香,两根,你们五个的房间里都黄纸,一间一捆,算下来就是五捆。”
牧柏向计一舟解释了一下情况,然后说:“我的那间房你们也已经搜过了,除了床头柜里的东西不一样,剩下的和其他房间都是一样的,想来他这里应该也是这样。现在还不知道老板娘说的‘奖励’到底是什么,总不至于就是香和蜡烛,我们还是先看看别的线索吧。”
眼镜男用中指推了一下眼镜,泼冷水道:“哪儿还有什么别的线索。”
“NPC那儿应该会有线索吧。”牧柏挠了挠头,“刚才我又下了趟楼,可惜没看到老板娘,也没找到老板。”
壮汉迟疑:“说起老板……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男老板看人的眼神就是一种:在场都是垃圾,那种感觉,虽然只有一瞬,但是那个NPC真的……啧,不好形容。”
“……你是不是多虑了?老板看那个老板娘也是一样的眼神啊,人家应该只是性格比较冷淡而已。”粉外套弱弱地反驳。
眼镜男帮腔:“哥们,我看是你见过的厉鬼太少了才会有这种错觉。”
壮汉脸上挂不住,怒斥:“你这娘们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还替NPC说话!”
“怎么还骂起人来了?”黄毛帮粉外套说了句话,“有一说一,这次副本的两个NPC确实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感觉现实世界那些明星都没老板娘好看,唉,可惜,是人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