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年嗤笑一声。
夺过云香端在手中的药碗,修长指节冷白,掐住阮软两颊硬生生灌了下去,动作粗鲁。
褐色的药汁流入她的脖颈,显得上面的掐痕越发狰狞,里衣和被褥都不可避免的沾上了药汁,染上一片褐色污迹。
云香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他的动作,却不敢出声阻止。
苦涩的药灌入喉中,阮软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下意识的还想往外吐,一截粉嫩舌尖想要探出,却被他捂住嘴按了回去。
唇瓣周边的褐色药汁沾上他的掌心,顾斯年看上去有些嫌弃。
空了的碗递往一旁,云香接过,空出的那只手折着衣袖,慢条斯理。
完全不同的触感扫过他掌心时他毫无准备,整个人猛地一滞,而后几乎是恼羞成怒般收回手,失了一贯的从容,面上隐有薄怒。
露出的一截小臂上青筋凸起。
只失态了那么一瞬,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块手帕,按上掌心,而后一根根擦过冷白修长的指,动作缓慢又用力,不漏过一丝缝隙。
黏腻的触感却擦之不去,他甩了甩手,精瘦腕骨间经络凸起。
阮软皱着眉,唇瓣嗡动,似乎是喃喃的说了些什么。
他没有在意,不发一言的走了出去,薄唇微抿。
等人走后,云香才敢拿出洗的有些泛白的手帕,仔细的擦去她唇瓣脖颈上染着的药汁,已经有些干涸在上面。
她沾了水,一点点擦拭,两个新鲜的指痕在软白脸颊上十分明显。
擦拭到脖颈上的青紫掐痕时更是放轻了力道,生怕弄疼了她。
……
翌日。
窗外传来鸟鸣声的时候阮软艰难的睁开了眼,身子无一处不是酸''涩。
屋内没有人,她的面色惨白,唇上干裂起了皮,发间还有未干的汗液。
她慢吞吞撑坐起身,轻轻一动便觉得没了力气,门口有脚步声传来,军靴踩过地板的声音刻意放重了些,她侧头望过去,看着他慢慢靠近,第一次安静下来仔细看他。
顾斯年今天穿了一身军装,肩上的金色流苏在走动间微微晃动,帽檐压在苍白肌肤上。他的容貌昳丽,一双桃花眼仿佛时刻含着笑意,多情更似无情。
鼻骨优越,卷翘的长睫根根分明,秾丽的五官分布的恰到好处,每一个部位都十分精致,一眼惊艳。
他不疾不徐的靠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她的心里,她心中一紧,昨日他想要掐死她的那副狠辣样子还十分清晰——
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阮软控制不住的恐惧。
他立在她床边,低头俯视着她,身上传来逼人的压迫感。
“还记得吗,上次的课程进行到哪儿了?”眉眼间似笑非笑,语调散漫。
阮软想了想,“你是说……色''诱?”
她不太确定,犹豫的说出口,嘶哑的嗓音粗噶难听。
难掩其中的轻颤。
阮软露出痛苦的神情,每说一个字都是难忍的疼。
顾斯年在床沿坐下,冰冷的暗色军装边角处贴到她身上,她下意识挪开些许。
他掀眸,“现在过来勾引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