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空气像是被滤过的一般清新。路边的杨柳迎着风，弯着腰，似乎跟路过的人打招呼。
司马仲南指了指马路对面，提议：“要不，我们到江边上走走。”
易倩倩点头同意。
两人穿过人行道，上了几步台阶，便到了湘江的堤坝，整个堤坝都被改造成了风光带。
易倩倩一直思考着刚才看的黄梦和黄梅兰。
她们两个都姓黄，不会是亲戚？易倩倩对黄梅兰那边的亲戚并不了解几个人，不然怎么两个人怎么凑在一块？
不管是不是亲戚。
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在一起准没干出好事。
易倩倩猜测着，笃定着。
司马仲南见易倩倩低头锁眉：“不开心？”
她抬起头，好不容易和司马仲南出来一趟，怎么能被她们两个的无意出现给坏了心情。
她撩拨了挡在眼前的刘海，收拾一下情绪，迎着阳光，带着微笑：“挺开心的。”
说着，她主动挽住司马仲南的手臂，傻傻对着司马仲南，很是可爱，微笑着带着丝丝的腼腆：“这算不算我们第一次真正的约会。”
司马仲南似乎在思考，不过很快回复：“算是吧。”
易倩倩此刻也像个小女生，矫情的把她贴在他的手臂上，慢悠悠道：“什么叫算是吧？”
司马仲南比易倩倩高一个头，他放慢着脚步，让易倩倩跟的没那么吃力。
司马仲南接着道：“需要那么绝对的回答？”
易倩倩使劲点点头，每次点头都碰到了司马仲南的手臂。
司马仲南：“本来就傻，还这么用力，不怕把脑子磕坏。”
易倩倩一只手握紧拳头，高高举起锤在司马仲南的手臂上，看似很用力，实际下手很轻：“就你聪明，就你脑子好使。”
语气带着几分埋怨，又带着几分娇气。
易倩倩脑海一闪，她跟其他女孩子一样好奇，很想知道司马仲南的情史。
每次听身边的人分析，开口就是成百上千。
她不是不相信，就是好奇。
易倩倩还是有顾虑，万一说出来的数字很惊人，她该怎么办？
吃醋，生气。但毕竟都是过去。
每次打算问，总见司马仲南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是一直没敢开口。
这个时候，似乎恰到好处。
沉默一会。
易倩倩不敢看他，微微低下头，假装漫不经心，忍不住开口：“你以前谈过多少女朋友？”
说完，她的头更低了，却竖着耳朵，等着答复。
司马仲南显得很平静，慢悠悠迈着步伐，没有立刻回答。
易倩倩看着她和他的脚步，一前一后紧紧相随，见司马仲南不作声，她嘀咕着，他半天不知声，不会是数不过来吧？
他前女朋友真有那么多？
易倩倩心里的醋坛子打翻了，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酸味，脸不禁拉挎起来。
笑意收敛。
过了一会儿。
她似乎听到了司马仲南发笑的声音，他是在笑话她，笑话她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