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将李轻戈照顾妥当,看她淋雨晕睡许久,赶紧摸摸额头,还好是不发烧。
他心中放松下来,这丫头又犟又固执,一直是认为李逸偏心,他得趁早去提醒一下李逸,好让他从今往后一往水端平。
燕羽从偏殿出来,路过一个夹在中间的小房间,便是正殿。
正殿内,李逸正端坐在主座上,拿着一本修身养性的经翻阅。
燕羽也不问,自己拖了一把高凳坐在他前边,一把一把将挡在他跟前的抢了撂在一旁。
“你既让她回来,往后便别再那般偏心了。如果不是你偏心,我相信她也不会极端。”
“我并没有偏心,该教给她的,我一样也没有落,是她自己心性不稳,善妒。”
“你还说没有,俩个丫头练功就不能在一处练吗?”
以往,李轻戈练剑,李逸都是让她去殿外练。不过,他那是为了防止俩个人经常聊天分心,才把她们隔开。
现在想想,可能是有点厚此彼薄。
“还有你除了教她火灵力,就不能再教些掌法,剑法什么的?时间都拿去练功,她便没有那些胡思乱想的时间。”
“你说的没错,到了时候,这些我都会教给她们,就是晚些罢。”
因为新弟子需要经历四重历练,并攥够灵力,才能学习这些,灵力是一切的基础,而历练中培养好的心性,是他倾囊相授的前提。
见燕羽仍旧沉着一副脸,估计怕是认为自己找借口故意藏私。
因此又道,“燕太子,你就别瞎操心了,我的弟子,要如何教,我自有分寸!”
李轻戈站在门口偷听一会,心里很是高兴,师祖他?刚刚算是承认自己是他的弟子吗?
这时,燕羽正往她走来,她急忙轻手轻脚快步回到自己房间床上躺下。
这会儿。
轻弋正在厨房里下厨,刚好做完一个三鲜汤。放到身后桌子上,又开始做下一道菜,素烧豆腐。
豆腐在锅里煎得唧唧喳喳地响。
“火不大呀!”
这响声不对劲啊,轻弋转身,某尾偷喝汤的小鱼飞快闪到桌子底下。
没有人。可是三鲜汤明显少了。
等胡喳喳再次冒出来偷汤喝,喝得正尽兴时,突然一只手将它拎了。
“好啊,胡喳喳,你居然将我给师父做的汤都喝完了?你赔!”
“主人,汤我都喝到肚子里变成那啥那啥,来不及吐出来呃……”
看着喝完的汤,再看看抱着圆滚滚的肚子躺在自己手掌心的小鱼儿,轻弋叹道,“胡喳喳,你真恶心,快出去,别打扰我做菜……”
小鱼儿非但不走,还在轻弋手心摆了个妖娆的睡姿,撅起圆圆小嘴求亲亲。
“嗯嘛,亲亲,亲亲……”
轻弋手一松,胡喳喳掉到了桌子上。
“主人跟师祖偷偷亲亲,却不亲我,不公平,不公平。”
“好你个胡喳喳,你居然敢偷看!”轻弋一手抄了锅铲,作势就要打。
胡喳喳灵巧地躲开了去,不依不饶道,“我要亲,我要亲,老子是男鱼,老子嫉妒。主人凭什么只亲师祖不亲我?”
轻弋看着她的这只水灵宠满口匪气地老子,老子,严肃地教训道“胡喳喳,以后,你不可以再自称老子。师祖都没有这样自称过,你一尾小鱼,就不能有点鱼样吗?”
“那是师祖成心装嫩,可他总有一天会老的,老成一张老树皮,很丑很丑,可是喳喳会一直可爱下去……”
说罢,胡喳喳又鼓起它的小嘴吧,不知死活地过来索吻。
谁料,被轻弋一手提了,头朝下,尾朝上,悬在油锅上方。
“胡喳喳,你以后不许说师祖坏话,不然我就把你煎个红烧鱼。”
轻弋一方面是真替师祖抱不平,一方面是有意驯驯这尾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