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传来一阵咳嗽声,“萧老板谦虚了,令尊可好?”
我摇头,“他老人家享福去了,走了二十几年,带着我妈一起去的,到现在都没回来。”
屏风后面传来一声叹息,“二十二年,没想到再见无期,萧老板,金凤昭玉璧还要劳烦您多多费心了。”
我挠挠后脑勺,有些没底气,“不敢当,那玉璧能不能找到要看祖师爷是不是保佑咱们了,不过您放心,我会尽力的。”
中年人点点头,不再说话,而那个叫张扬的人则吩咐那个小芳送我回房间,一路上,我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我几次都想张嘴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我一回头,准能对上她凌厉阴沉的眼神,那双猎豹一样的眼睛让我张不开嘴。
我回到房间,蝈蝈还没睡,一个人坐在床上给漆器上色,看到我回来立刻放下手中的活,问我:“老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苦笑一声,“没事,还不就是下斗前大家聚在一起安排一下分工。”
蝈蝈“哦”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刚刚有个高个子说明天六点出发,让我和你准备好探路的工具,明天和第一队的人一起走。”
我看了看窗外,道了声:“知道了。”
这一夜睡得还算安稳,脑子里一直在上我走之后,他们会说些什么,江沅和那个叫张扬的年轻人似乎很有交情,可对那个中年前似乎很有敌意,而那个张扬对那个中年人似乎很忠心,而那个中年人似乎很在意江沅,关系有点儿复杂,我懒得想了,戴上耳机听着音乐开始逼着自己睡,就这么昏昏沉沉的过了一夜。
五点多的时候被蝈蝈叫醒,他说外面出大事了,我们穿好衣服出来时刚好看见江沅正蹲在一个垃圾袋旁边,我走过去一看,那垃圾袋里面装的是很多断手断脚,血腥味直冲脑门,蝈蝈还没看就已经趴在花池里吐到不行。
“这是,快报警啊。”老板娘脸色慌张的看着我们。
江沅非常淡定的走到老板娘面前,说:“没什么,这只是一只被肢解的野鹿,我们自会处理,老板娘就别担心了。”
他说话的语气虽然很平和,但每一个字都透着无尽的威胁,那老板娘也是个识时务的人,眼睛扫过一众,立刻说:“几位老板想吃野味直接吩咐一声就行,何必亲自去打猎呢,既然是你们自己弄来的,我的厨房又太小,也就不招待了。”
江沅非常满意的笑看着她,“谢谢老板娘,承蒙照顾,这是食宿费用。”
一挥手,身后一个黑衣人递过来一只皮箱,江沅把皮箱亲自交给老板娘,“我们马上出发了,这里就当我们没来过。”
老板娘立刻点头,“几位老板真人不露相,一切明白,明白。”
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小芳,本想和她道个别,但老板娘却说小芳姑娘一早就上山了,得下午才能回来,我们等不及,也只能作罢。
山路崎岖,考斯特开到一半就被迫停靠,所有人背着装备步行进山,我看了下地图,我们所处的位置应该是第一层界碑的位置,在往里走就是第二断层,这就难怪汽车开到这里就没路了。
江沅让司机返回丽江的盘口待命,同时也让第四队的一半人也跟着回去,剩下的三十几个人,各个都是重型装备,一身的野战服,走在林中还真的很难分辨出人和植物。
一路前行,正午的时候我们在林中一块较大的岩石边上扎营,第四队剩下的三个人开始烧火做饭,其他人也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我闲来无事,就在溪边抓鱼,深山里的鱼都是在泉水中长大的,肉质鲜美,外面花多少钱也不一定能吃到。
这溪水流速很快,清澈见底,真真是上好的山泉,我拿着自制的鱼叉开始捕鱼,忽然觉得脚下冰凉,好像是双脚踩在冰层上一般,不敢多呆,两三步就跑回岸边。
蝈蝈以为我抓了美味,立刻跑过来看,不过鱼叉上什么都没有,他很失望的看我一眼,说:“什么都没有啊,看来这一顿要吃压缩饼干和罐头了。”
我顾不得听他抱怨,眼睛一直盯着水流看,无数的鹅卵石在清澈的溪水下越发显的漂亮。
江沅捡起岸边的一块大石头扔进水里,厉声道:“别看了,这里的水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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