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希瑶缓步轻移,眼神锁定在徐侧妃怀里的团哥儿,“过来”
徐侧妃不知她要做什么,紧紧的抱着不让团哥儿过去,但团哥儿却闹着推着从她怀里挣脱开。
团哥儿小脸红红的到了向希瑶的面前,抓着她裙子,“姐姐,你真好看,团哥儿喜欢你,你跟团哥儿回去陪着团哥儿”
这孩子是忘记被自己一个眼神吓的躲到徐侧妃身后了?向希瑶轻啧了一声,裙子都皱了,“松开”
团哥儿霸道惯了,“ 不”又对太子喊,“父王,团哥儿要她”
“别闹”沈瞻上前拉开团哥儿,还蹲下想要抚平向希瑶裙子上的褶皱,手刚伸过去,裙摆舞动移开,而他被一脚踢开,跌坐在地上,肩膀也如裂开一般,可这一切,都比不过皇上淡漠如霜的眼神。
安长福只想说太子真是找死,向姑娘是他能觊觎的,但好似又情理之中,毕竟向姑娘那样的容色,真的很能让人疯魔。
景墨尘紧握着向希瑶的腰,漠然的看着太子,“收起你的心思,再有一次,就不是肩膀了”
他是真的动了杀心,太子从未这么直面皇上的杀意,如置身冰天雪地,被万千冰棱穿心而过,彻骨的寒。
太子脸色惨白,身子抑制不住的发抖,说不出一个字来,原来之前那些动静不过是皇上的不在意,所以,向希瑶是他所在意的?这样一个冷情冷性的人居然也是一个看颜色之人,还真是意外,又好似不意外,向希瑶太美了,是前所未见,是勾魂夺魄。
向希瑶懒懒的靠在景墨尘的怀里,好似不知这对峙的缘由是自己,还饶有兴致的勾了勾景墨尘腰间的玉佩,是她系上的那块。
景墨尘垂眸,杀意消散,笑意闪过,她倒是舒适,握住她乱动的手,“不渴?”哪来的好心,说了那么多话。
还好吧,没说多少吧,向希瑶觉得他好似在讽刺自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放开”
忍到此刻才抱到人的景墨尘可不想松开,“想怎么处置”
“简单,打板子吧”向希瑶很是好心,“念他年幼,打手心即可”
徐侧妃用了平生最大的忍耐让自己不去注意那在向希瑶腰上的大手,可深埋心底动的期盼,如此的靠近,不可抑制的些许甜蜜被骨节分明充满力量的大手打击的体无完肤。
平日指点江山的大手,霸道的紧握美人腰,那么的契合,那么的缠绵,也让人那么的想要撕碎了这碍眼的一切。
本以为足够了,向希瑶居然没羞没臊的勾引皇上,纤纤玉指在皇上腰间肆意,真是好不要脸,可皇上居然笑了,即便只是一瞬。
更没想到皇上居然握住了向希瑶的手,不是甩开,不是冷言训斥,就这样的包在大手里,徐侧妃不可置信,所坚持的一切破碎了,皇上真的动心了。
向希瑶好笑的看着徐侧妃的面如死灰,“侧妃这是认了?”
徐侧妃沉浸在伤心欲绝里,没听到向希瑶的话,直到宫人拿着戒尺过来,回过神来,怒对向希瑶,“你要做什么”
景墨尘带着向希瑶坐回榻上,端了茶水过来,让她用了再说话,向希瑶是真的不渴,但也没拂了他的好意,用了一些。
安长福收到主子的眼神,“太子,徐侧妃,团公子口出妄言,不知礼数,任性妄为,本该打板子,向姑娘心善,改为打手心五下,以明其智”
向希瑶心善?这真的是天大的笑话,皇上居然任由她胡来?徐侧妃不解,向希瑶就有那么好吗,好到让他可以不顾礼法,不顾规矩,“皇上,不过是孩子间的玩闹,团哥儿才四岁,什么都不知道啊”
向希瑶:“云哥儿也不过五岁,徐侧妃,这个借口可不行”
徐侧妃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但深藏心底的仰望跌落凡尘,还是为了这样一个不知所谓,不懂尊卑的女子,她慌了,乱了,不管不顾只想撕掉向希瑶的伪装,“向希瑶,你不过是恨我,有什么冲我来就好,这样对一个孩子,也太过狠毒”
向希瑶也没问为什么你觉得恨你,而是道,“既然侧妃如此慈母,想来该是愿替儿子受罚的”也不等徐侧妃说什么,叫了一声安公公。
安长福明了,接过宫人手里的戒尺,“侧妃”
“荒唐,向希瑶你算什么,有什么资格罚我”徐侧妃哭诉着,“太后,皇上,向希瑶只是朝臣之女,怎可如此放肆,这要是传出去,皇家威严而在,祖宗礼法何在”
好一个祖宗礼法,向希瑶嗤笑,刚要开口,却听身侧的人道,“皇后与朕共享天下,一个东宫侧妃的皇后恩典,该叩谢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