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梦禾的突然离去,方逑君心情变得极为糟糕。
本被安置在美人院中的小泰坦“爱禾”,大早上见到“父亲”起床,本想和前者亲近亲近,于是兴奋的跳到其肩头。
谁知道方逑君却是一把将“爱禾”扫开,面目温怒的喝道:“滚开~”
“爱禾”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样凶他,顿时眼神委屈,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好在清瑶对它不错,连忙上前抱起它好生安慰。
红鲤等美婢自然知道自家公子为何生气,却又毫无办法,本来梦禾的离去她们应该高兴才对,可看这情形,她们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怎么了?”
好在霓裳没有因为累乏而多睡两个时辰,她察觉到院内动静不对,及时的出现在房门口向院中张望,红鲤等人瞧见霓裳如获救星。
方逑君见到霓裳出门眼神中恼怒之色顿时褪去,一夜夫妻百日恩,昨夜二人的抵死缠绵,方逑君再怎么生气此时也不会将怒火发泄在霓裳身上。
“昨夜辛苦,裳儿怎么不多休息会?是不是吵到你了?”
方逑君连忙关切上前扶住霓裳,眼神温柔。
霓裳闻言脸色羞红,不过好在院中都是贴身婢女们在这,倒也没这么难为情。
“郎君在外面大发雷霆,裳儿怎么能睡得下。”
霓裳温柔一笑,替方逑君轻轻拍去刚刚“爱禾”在其肩膀上留下的爪子印。
方逑君只是一叹,他也不想发怒,准确的说以他的心性很少会发怒,可梦禾的冷漠离去的场景历历在目,总是萦绕在心头刺激着方逑君,让其情绪极其不稳定。
就连方逑君也不知道,梦禾已经在自己心中重要到这种地步。
见方逑君再次陷入沉思,脸色又变的一阵红一阵白,霓裳不由笑着伸出手指在其眉心一点:“你呀~平日心思玲珑鬼点子甚多,怎么遇见今日这事就陷进了死胡同?”
方逑君闻言眉间一挑,神色惊喜:“哦?裳儿莫不然知道?”
只见霓裳摇头一笑,眼神颇为狡黠的和方逑君对视:“郎君,昨夜发生了什么,全府皆知。为何此事一出,梦禾就如此冷淡离去,视你为陌生人?女人之心,别人不懂,郎君你也不懂?”
方逑君闻霓裳一言,如拨云见雾,豁然开朗。他眼神变得清明,神色变得惊喜:“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说罢也不顾院内还有众美婢,捧起霓裳娇俏的脸蛋就是一吻,把后者羞的那是满面春风红杏。
“瞧你,高兴的像个孩子,看来人家在你心里,还比不得梦禾重要呢!”
霓裳假装生气的嘟起嘴唇,初尝禁果的她,在此时更为美艳的不可方物。方逑君连忙赔罪,抱着霓裳许诺就要为她多写几首好诗。
霓裳这才神色满意,当即就要回去补个回笼觉,她顶着累乏起床,就是为了瞧一眼方逑君早上写下的情诗,又刚好闻院中动静,这才出门。
如今她哈欠连连,未来夫君也被哄好,自然要回去继续休息。
方逑君连忙叫红鲤去后厨安排补身子的吃食,等霓裳再次起床,就要为她补补身子。
心中巨石被霓裳三言两语拨开,方逑君心情大好,至于梦禾已经回观音宗一事,等皇城事了再去接她回来便是。
美玉之资已入美人院,哪有放任离去之理?
吃过早食,看看时辰,想来早朝已过,如今方逑君做为太子,虽然还没有入主东宫,但终究还是要主动去宫内给帝君秦澜请安的。
不然朝堂之上,难免有言官让秦澜难堪,说他教子无方!
方逑君倒是不怕,就算废了他这个太子他也乐见其成,只是他不想因为这事让秦澜心中不快罢了。
还是熟悉的龙驹马车,一笑翁做马夫,清瑶留下照顾霓裳,红鲤和兮香陪伴,一行四人浩浩荡荡朝皇宫而去。
现在方逑君身为太子,随行之人是可以带入宫内的,毕竟皇宫虽大,太子特权却是可以说是这皇宫第二。而且得知方逑君出门,宫门外也早早候着一队禁卫,专门负责迎接太子入宫!
以往方逑君进宫都是小太监引路,如今其贵为太子,倒是换成了禁卫!
“末将于理,参见太子殿下!”
一道洪钟之声从马车外传来,方逑君掀开车帘一看,禁军一营主将于理,昨日刚见过。
“有劳于将军了!”
方逑君点头,随后放下车帘,于理连忙率部在前开路。
再临紫极殿,方逑君望着这座中土神州中枢中的中枢,自从前太子夭折之后,他算是来这比较勤快一些,这或许以后的以后,会来的更多。
这才仅仅过去几个月而已,方逑君不由感叹物是人非!
大秦开明强盛,所以早朝不像方逑君前世古代那般的早,但到了此时早朝也本应该结束,结果方逑君看见紫极殿内零零散散出来的官员,想来今日早朝事情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