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高德顿时更加尴尬了,他道:
“这个……只是偶尔,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赵显:“她们从哪儿学的这么……这么些……”
结巴了半晌,赵显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蔡袅袅这番话。
因为实在是与他平日所学相差太远。
高德见此,探头往屋里看了一眼,然后扣扣搜搜地从怀里摸出一只巴掌大的小本子。
他偷偷摸摸地递到赵显手中,得意洋洋地说:
“三殿下别客气,这是我搜集了多年的,就当是我这个……咳……做姐夫的给妹夫的见面礼。”
赵显莫名其妙地接过来一看,见是个线装的小本子,封面上写着几个楷体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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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头黑线地望着高德。
真是个人才啊!
高德神秘兮兮地告诉他:
“女人啊就是一本,想了解她就要用心研究,这骂人就是最体现性情的一项。”
赵显暗叹,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位高大人也是朵奇葩呀!
不过,他毫不犹豫地塞了回去,不悦道:
“少跟本殿套近乎,谁要娶那贪吃又毒舌的小肉包?”
高德见他神色微愠,也不接那小本子,而是道:
“其实团团之前从未这么骂过别人。”
赵显闻言更加生气了:
“这么说我还得感到荣幸不成?”
高德道:“这倒不是,只是说明团团已经把殿下放在心上了,把您当成自己人,否则这满院子的下人她骂谁不行,非要等您来了才如此?”
赵显似笑非笑地看向高德:
“高大人,本殿还是头次知道,当朝状元竟然真有把黑说成白的口才!”
高德:“殿下开玩笑了,下官这是肺腑之言!团团向来只有跟亲近的人才露出真性情,若是不熟悉的人,她大多数时候是无视的。”
赵显板着脸把小本子塞进袖中:
“谁稀罕她的亲近!”
高德暗笑一声,一本正经地开始回报沈家的事情:
“团团刚刚说那个兰花不愿意被救出来,综合下官调查到的情况,也算在情理之中。只是沈家的确有古怪,恐怕不单单是操纵人贩子那么简单。据下官所知,昨天酒宴之后,沈家当家老爷沈鹏给赴宴的武官员都送了侍女。说是侍女,真实用意不言自明。”
赵显蹙眉:“你是说他在拉拢扬州官场上的官员?”
高德点头:“没错,而且之前都是只和个别官员有密切联系,这还是头次大规模地笼络人。”
赵显沉思片刻,又问:“还有别的吗?”
高德道:“的确还有,沈鹏与姑苏城和申州城私底下也有联系。沈家是巨贾,其实无论和谁联系都符合常理,但是从下官调查到的消息来看,他们与这两个州府官吏之间的联系却是走的暗道,始终偷偷摸摸的,想让人不怀疑都不成。”
见赵显不语,高德又道:
“至于那个兰花,正是沈鹏最近在大力训练的舞女之一,恐怕接下来还有动作。”
赵显问:“你想怎么做?”
高德道:“下官想顺着人贩子这条线把沈家的企图查清楚,下官总觉得此事不简单。”
赵显:“需要多久?”
高德:“少则半月,多则一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