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我回头在我们后勤科，开个采购员的那手续，我就让人给送过来，对了，我想招个人进我们后勤科，当个采购员，临时的，也就是暂时给咱们厂送这批过年的福利。”许大茂说道，心想着得给阎解成安排个过年的临时工，这样事情才好顺理成章。 反正那个农场现在是挂着轧钢厂的名头，轧钢厂杀自己农场里的猪，这没有问题吧？ 想到这，许大茂也放心了一些。 本来给轧钢厂食堂供应的这猪肉和鸡蛋赚到的现钱，因为和轧钢厂合作了公私合营，再加上自己大舅哥也掺和了进来，这钱就没有那么多了，但是现在杨厂长能来个大单子，还是挺让许大茂高兴，这样自己就又有不少钱了。 虽然说许大茂不缺钱，但是还是那句话，谁会嫌钱多，而且还能在杨厂长这里弄来那么多肉票。 “好，也可以不整什么临时的采购员，直接就给个正儿八经的采购员也可以。”杨厂长大手一挥道，反正轧钢厂现在已经养着这么多人了，再多一个也不多。 “不用，回头我还得给人安排去当饲养员呢，您刚才说的那个肉票您得给我，我还得拿着回去想想办法呢。”许大茂说道。 “没问题，我现在就给你。”杨厂长说道，说着，就走进了办公室的内室里面。 那里面是杨厂长平时中午休息的地方，里面还有五个保险箱呢，里面放着的都是厂子里比较重要的东西。 很快，杨厂长就从里面把肉票给拿了出来了。 许大茂看了一下，这里面有壹斤，叁斤，伍斤，陆斤，捌斤，拾斤不等的肉票，就是不会有几两几两的那种，也是，堂堂这么一个轧钢厂，也用不着给几两几两的票，也显得太小家子气。 杨厂长看着许大茂在那分类数了起来了，摆了摆手道：“不用数，这里也就是上面给的，一千斤的肉票，这一千斤的肉票看着是不少，可是咱们上万多个人分，估计每个人半斤都分不到，那点肉，切都不知道怎么切呢，但是我也知道今年大家都挺辛苦，尤其是车间的那些工人们，都是日夜颠倒的上班，手心手背都是肉，辛苦了一年，我也想让他们过年都能吃顿好的。” “那我就先拿回去了，剩下的事情，我来想办法。”许大茂拿着这些肉票，说道。 “好，我就等你好消息了，你回头要钱的时候，随时打条子，我随时就批了，这眼看着就过年，你抓点紧那。”杨厂长点点头说道。 “那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许大茂把那些肉票装进了黑色塑料袋里面，说道。 “好。”杨厂长点点头，随即就起身回到自己办公的位置上去。 许大茂拿着这些票从杨厂长办公室里面出来以后，心里砰砰砰的一个劲跳着，许大茂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而且这心跳的比平时还要快。 再过几年进入了大风暴的时候，自己做的这些事，肯定是会被秋后算账了，也许从自己决定给厂子里供猪肉和鸡蛋的那天开始，自己就已经没有了退路了，自己也是不得不去到港城那边。 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许大茂也免不了那种故土难离的感觉，但是也不得不离开，留着在这的话，不只是他还有娄晓娥，还有他们的孩子，都会没有好果子吃，但是去了那边就可以更多的积累资本，以后能创下自己的一番基业。 那边现在的形势对于华夏人来说也不算特别好，自己走到了那边，恐怕也要经历不知道多少风雨呢，那些江湖肃杀的事情，有时候不是有系统就可以了，系统也不可能就是免死金牌。 系统只能是辅助，还怎么样还是要看自己，就好比现在的这个事情，自己手头上还真是没办法拿出这么多猪肉和鸡蛋，要是全部拿出来的话，等年后可就不敢保证还能继续给厂子里供应。 许大茂眉头紧锁着回到了后勤科，在看到了某个高挑窈窕的身影，这个女人不是一直负责厂子里那些给工人们发福利的事情和其他各种东西的采购吗？ 能负责全厂的大多数东西的采购，这个女人肯定也是有两把刷子，看看她那边有没有什么渠道，能弄些猪肉和鸡蛋来。 “孙箐，你过来我办公室一下。”许大茂说道，说着就自己先走回办公室里面等着她了。 这个事要不是不适合在这里这么多人面前说，许大茂肯定也不至于把人叫去自己办公室里面。 许大茂刚回到了办公室，孙箐后脚就过来了。 “进来。”许大茂听到了敲门声了以后，说了一声道。 “许科长，您找我？”孙箐道。 “嗯，我刚才从杨厂长那回来，杨厂长跟我说了年底给工人们发福利的事情，这些事，之前听说你就负责专门给厂里同志们采购福利的那些，你
今年有什么想法吗？”许大茂这是故意的，明知道杨厂长已经定下了事情，却还要多此一举问问人家心里怎么想。 其实许大茂就是想知道，她的想法怎么样，能不能和他们这个有相同点，采购这里面的油水大，他知道，有回扣，他也是知道，但是在一些不太严重的问题上，他是不想去抓人家的问题，况且，这个人确实是有来头。 “我没有什么想法，我都是听领导们安排。”孙箐道。 许大茂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说，说道：“那你看，你认识的那些公社，可以给我们提供多少猪肉和鸡蛋呢？” “猪肉和鸡蛋？平时过年厂子里不是都发鱼和老母鸡吗？”孙箐眉头一皱道。 “是这样，但是咱们厂今年得了个先进劳动集体荣誉，杨厂长想着大家都是辛苦了，就想多给点儿，老母鸡也是四个人分一个，每个人能分到多少。”许大茂有些嗤之以鼻道，但是那些东西也是很不错的了。 今年弄得更加好了，估计那帮工人们明年的热情能够更高涨。 “我回去联系一下再说吧，那么杨厂长给了您多少任务？”孙箐道。 “不多，也就是三百头猪，五千斤鸡蛋，每人半斤鸡蛋吧。”许大茂说道。 “啊！”孙箐的嘴张得都能吃下一个大拳头了，她整个人也是哗然了，一下子要这么多东西，哪里能拿出来？ “我可以想办法弄一百五十头猪，三千斤鸡蛋，剩下的事情，你能想办法吗？”许大茂说道。 猪肉的事情可以不让自己老丈人想办法，但是鸡蛋的事情，必须要让老丈人给自己想想办法。 “猪肉的事情，我可以答应您，但是您要把杨厂长给的肉票都给我，鸡蛋的事情，我尽量。”孙箐也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好，那你尽量的想想办法，你只要能够解决这个事情，我也会跟上面商量给你个表扬。”许大茂说道。 “那我试试吧，我今天赶紧去联系联系。”孙箐叹了一口气道，还以为这许大茂能找自己做什么呢，没想到，是这个麻烦事。 这许大茂看着不和之前当放映员那会油嘴滑舌和色眯眯的样子了，看着还是挺人模狗样的。 来了这，除了送货去食堂，也没待多久就回家了，更没有听说和女同志有什么拉拉扯扯，难道是现在知道避嫌了？ 狗都改不了吃屎，许大茂那个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样子，居然也能够…… 孙箐心里有些疑惑许大茂怎么变化这么大，但是她也不会知道，许大茂虽然还是那个许大茂，但是里面的那个芯子已经是变了。 “对了，这个事情你现在还是要尽量的保密，如果不能完成的话，或者能完成多少的话，明天告诉我，我还有事情我就要先回去了，我也要去想办法了。”许大茂说道，下了逐客令，他确实是要回去了，今天也正好说买点年货回去看娄父娄母。 “好，那我也先回去了，要是有什么消息的画，我就告诉您。”孙箐点点头说道，随即就离开了许大茂的办公室。 她走了以后，许大茂也离开了办公室了。 许大茂回到家的时候，因为今天许大茂和杨厂长说了福利的事情，所以回来的比平时晚了些，但是也正好赶上了，许大茂到家的时候，娄晓娥刚好也已经起来了并且吃完了早饭，就差换衣服了。 很快，小两口就又出门了，今天许大茂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的大衣，显得整个人更加高大挺拔了，娄晓娥穿着的也是一件黑色的大衣，加上娄晓娥长得也很高，虽然说现在有孩子了，但是因为月份小，加上冬天穿的衣服多，并没有显现什么。 加上现在许大茂的这模样，之前脸上的那些个痘印和毛孔都没有了，皮肤也变得更加白皙和光滑了，五官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棱角分明了起来。 如今的四九城也在飘着微微的细雪，雪和周围的建筑一下子都好似是成为了俩人的背景般，站着在一块就让人有种强烈的天生一对的感觉。 “大茂，晓娥，这是又去哪？”三大妈看着许大茂和娄晓娥又要出去了，两口子看样子还挺开心的，忍不住说道。 “去看看我岳父岳母，顺便买点年货给他们送过去，对了，碰见您正好了，麻烦您告诉解成，我给他找了个我们轧钢厂的采购员，让他先去做着，等那个农场好了以后，他再过去当饲养员去吧。”许大茂说道。 “真的？”听着这个话，三大妈简直是不敢相信，之前，他们两口子想着让阎解成进去当个工人都没有办法呢。 这许大茂就能让阎解成当个采购员，真真是祖坟冒青烟了，这给的钱应该是不少吧？ “真的，不过这个是临时，也就是我们厂子里现在年底了，需
要人手了，这样吧，等我回来再说吧，我现在赶时间出去呢，不过您放心，这个事是定了，您也不用多想了。”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知道这三大妈就喜欢患得患失的，要是让三大妈缠着自己问长问短，说不定天黑了，自己也到不了娄家。 “好好好，你去忙，这个事情是定了就可以了，大茂，太谢谢你了，我就没看错你，你现在有出息了，知道照顾咱们院子里的人了，不愧是大妈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打小，大妈就看好你这个孩子。”三大妈兴奋不已道。 既然许大茂说这个事情定了，那三大妈可就不管那么多了，总要去到处宣扬宣扬。 许大茂和三大妈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周围不少大妈和小媳妇们都听到了，还不等三大妈说呢，一个个就都用羡慕嫉妒的眼神看着三大妈了。 要不怎么说人家老阎家会算计呢，没想到还真让他们家算计着攀上了许大茂了，许大茂现在可是轧钢厂的大红人那。 既然老阎家都能够高攀，那他们为什么不去高攀一下。 在许大茂和娄晓娥两口子出去了以后，所有人都围着三大妈说起了好话，也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办法也能攀上许大茂，就算是没有许大茂，但是和阎解成打好关系也是好，这样阎解成以后要是有什么关照，那不也是好处吗？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家也恭喜自己了，三大妈倒是也会做人，她毕竟也是享受大家的吹捧，好听的话谁不喜欢。 而且自己家儿子去找许大茂，还是自己让他去，起初这孩子还怎么都不愿意去呢，看吧，这好处不就来了吗？ 要是没有她的话，老阎家现在啥也不是。 看着众人众星捧月般的对待三大妈，二大妈和贾张氏的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二大妈看着三大妈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嘀咕道：“不就是个临时的吗？有什么好高兴的。” 可是饶是如此，二大妈还是不可否认自己的心里羡慕了，要是自己家当初也能在许大茂一开始的时候就去攀上，说不定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可是现在许大茂都把他们害得这么惨了，他们也是不可能眼巴巴的再过去求许大茂了，都说风水轮流转，看这个许大茂什么时候倒霉。 现在有钱有地位又怎么样，还不是生不出孩子来，说不定以后也是跟易中海一个下场，都是个绝户。 想到了这里，二大妈的心里才痛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