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无视身后母亲的哭喊,径直往前走,如今,母后已经救无可救,他一定要想办法,只要自己活着,那么就还有机会,以后,一定亲手杀了韩若轩,为母亲报仇雪恨,
“皇上,氏要见您,说是有话要告诉你,若你杀了她,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真相,”安公公急匆匆前来禀报,正在喝茶的皇帝,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眸色复杂,
“走,去看看”一行人来到天牢,皇帝站在门外,居高临下的看着皇后,满脸都是厌弃,
“皇上,事到如今,看臣妾一眼都不愿意了吗?”皇后看着冷漠的皇帝,不觉得暗自嘲讽,自己终其一生爱着的男人,如今却要亲手要了她的命,
“你如今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朕,怪只怪你自己,你若有一丝悔过之意,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有什么话,你就说”皇帝看着兰,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呵呵呵……”皇后看着皇帝,冷冷一笑,笑她自己,原来到头来就是一个笑话,
“你可知道,我从小就爱慕你,可是你的眼里,只有姐姐,从未看过我一眼,就因为姐姐是嫡出,我是庶出吗?从小到大,父亲就疼爱她,就连你,眼里也只有她?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不公平?”
“静儿她生性善良,你心术不正,还怪上天不公?”皇帝看着兰,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心胸狭隘的人,如何能善良待人?
“她一出生,就拥有最好的东西,她当然不用去争抢,自然可以高高在上,做她的大小姐,而我不一样,我的母亲是个卑贱的妾室,我们生来就低人一等,喜欢什么,只能去自己争取,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可否答应我一个请求,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你宽恕于我,我愿意不要皇后之位,
你能否念在夫妻多年,饶我一命?我愿意跟着清儿,远去边城,不再打扰你们一家人,可好?”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如今她只想活着,哪怕是苟且偷生,她也愿意,她不想死,
“饶你一命?你下毒的时候,可想过饶朕一命?你如今已是悬崖百丈冰。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不,皇上,你饶我不死,我就还你一个正常如初的静儿,如何?”
“你说什么?”皇帝蹲下身子,双目猩红,死死的盯着兰,恨不得马上杀了她,
“我可以治好静”
“果然是你,”皇帝阴沉着脸,心里泛起滔天怒火,双手揪着兰的领子,
“不错,是我,是我对她下了毒,才让她疯疯癫癫这么多年,当年,我在她喝的水里,下了毒,其实,那毒,只会损伤她的身子,让她虚弱不堪,卧病在床,可谁知道她如此弱不禁风,
我只是故意骗她,说我已经是你的女人,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骨肉,她便以为你辜负了她,受不住打击,就伤了心脉疯疯癫癫,”兰说着,脸上扬起一抹邪笑,怪只怪静太傻,她说什么,就信什么,怨不得她,
“你找死”皇帝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蛇蝎心肠,让她的静儿受苦这么多年,她可是她的亲姐妹,如何能下此毒手?
“你想杀了……我么?你杀了我,……静可就要……这样疯下去了……”兰用尽全力拍打着皇帝掐在脖子上的手,脸憋得涨红,
皇帝闻言,松开了手,兰重重的摔在地上,
“把解药交出来,朕可以饶你一命,”
“我可以交出解药,但我如何能相信皇上真的会饶我一命?”兰抬眸,看着皇帝,眼里尽是悲凉,
“你若交出解药,治好静儿,带着你的儿子,去那边城,颐养天年,对你无疑是最好的出路,
你的死活,朕已经不在乎,若你能交出解药,别耍花样,那么大家都好,你若执迷不悟,那死的可不止你一个人,或许朕会改变主意,不让你的清儿去边城了呢……”皇帝看着地上的兰,眸色深沉如寒潭,让兰不禁感觉后背发凉,
“你不能这样对他,他也是你的儿子,”兰看着冷漠无情的皇帝,眼泪滑落,
“朕的儿子?你确定他是朕的儿子?”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兰眼神闪躲,有些惊慌失措,
“你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韩清,他可是你与别人的儿子,你做的那些事,你是要自己说,还是朕替你说?”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呵呵呵,原来小丑是我自己,还在你面前自作聪明,你可真是老狐狸,是,清儿确实不是你的儿子,都是静的错,从小我就爱慕你,而你的眼里只有她,还娶她做你的太子妃,
郎情妾意,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嫉妒和恨,我恨她,为了接近你,我时常去宫里,假意找她,实则,都是为了你,可你呢,却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她为你生下了嫡子,你更是把她捧在手心里,还记得吗?轩儿六岁那年,生了大病,你们两便约好,去寺庙祈福,
我也要跟着一起去,我就想看着你,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可是静,她把我一个人丢在寺庙,就跟着你带着轩儿走了,
我一个人在回家的路上,遇上歹徒,失了清白,都是你们的错,”兰回想起当年,仇恨使她失去理智,
“我自然不能让人知道这事,所以我便开始计划,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找你为我负责才是,所以在她生辰那天,我便进宫,对她下毒,其实我并不想杀她,她终究是我的姐姐,所以我的毒,只会让她今后卧床不起,这样,我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怪只怪她,太过柔弱,我随便说了几句,她就受不了刺激,伤了心智,变成一个疯女人,一切都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我为你挡下一刀,成功让你对我另眼相看,可惜的是,我嫁给你,你却看都不想看我一眼,多么讽刺?我才不得不用计谋,制造你与我圆房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