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的就……有了身孕???江月坐在马车上,瞪着杏眼看着悠闲坐在另一侧正阖目养神的陈醉道:“你做什么要瞎说?”
陈醉眼睛也没睁,唇角扯起一抹浅笑:“你做什么不反驳?”
江月耸耸肩,他们误会了,正好,看到她还有利用价值,指不定能多探听些消息出来。假孕多简单,找个机会说流了就结了。但话是不能这么说的,想到了柳若莲,不怀好意的看着陈醉笑道:“反正柳侧妃不是要有孩子了么,抱到我这个嫡母这来,不就我孩子?干什么要反驳。”
陈醉这才睁了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江月那得意扬扬,一脸坏笑的表情,不由面色温和了起来,半真半假的斥责道:“你倒是敢想。”
江月弯了眉眼,挑衅道:“我敢不敢想没关系,倒是王爷你啊,敢不敢做啊?怎么,金口玉言一言九鼎亲自答应的事,准备爽约了?”
陈醉冷哼一声,嗓音却不像生气的样子:“日子都没到,急什么急?”
江月摆着指头算日子,念叨道:“你自己数数,三个月期限,就还剩一个半月了,你就不急?”
陈醉挑眉:“你这是质疑本王的能力?”
能力?什么能力?江月不由脑中想到了原世勾栏院里放浪形骸的小爷们,脸上红了一红,连声道:“不敢不敢,我是怕柳侧妃,等得着急,阖府的人都看着呢。”
陈醉瞧着她白皙小脸上可疑的红晕,调笑着哼了一声。
江月赶紧摇摇头,抛掉脑中的杂念,不行不行,再想下去要犯罪了,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会过来?”
陈醉避重就轻的答道:“你是本王王妃,打了你,岂不打了本王的脸?”左不过是担心她身子,可再不能挨打了。伤着他救命恩人,他怎么跟风起交代。
江月信以为真,点点头:“也是,你打得,旁人打不得。”
看着江府这一地鸡毛,陈醉不由对江月起了半分同情之心。这寻常人家的腌臜事,也不比宫里来得少。
马车刚到,王管事已领了人在门口候着了,旁边还备了软轿,显然有人还担心着江月身上的伤。
她今日扫了大夫人与江蕊儿的威风,又整治了一番那色坯江淮,还见着的娘亲和燕儿,心里高兴,整个人都轻快了,笑着跟陈醉告辞,由着绿桃掀了帘子扶下马车,又上了软轿。
陈醉穿过掀起的车帘,眯着眼睛看着江月离去,心里顿时泛起了一股怪异的不满,自己回府走到半路,接到风鸢传来消息,说江月在尚府言行无状,肆无忌惮,无法无天,想来今日不可善了。她伤没好,他担心再起波澜,紧赶慢赶地赶到尚府,给她解围,免她被罚,而她毫无感激之心,还拿生子一事刺她。见她这么毫无挂碍地下了马车,领着绿桃开心上了软轿的背影,就觉得碍眼。
惹着他,怎么能让她如此好过?
陈醉想了想,慢悠悠带着风鸢,往月苑走去。
软轿担心颠着贵人,陈醉信步而行,比之软轿还是要快上许多。
众人见回来的不是王妃,而是不曾多来的王爷,顿时愣了一愣,赶紧躬身行礼,迎了进来。
陈醉索性拿了本江月放在旁边的话本子,舒展地坐在厅中主位,品茗翻,好不惬意。眼睛盯着,却是半个字也没看到心中,不时抬眼看看门外,十分期待江月待会儿见着他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