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细节当然是交给杜如晦和杨素这二位军师搞定,试在县学的教室,武试在骑兵营中的校场中。
今天的会议到此也可以结束了,毕竟他现在连上汉兴县才有五个县的地盘,连上从洛阳带回来的二十四五万百姓和附近的山越人也只有不到八十万而已,这和后世中,动辄上百万上千万人口的城市真的少的可怜。军队常规军也只有不到三万,既要打仗,又要留下足够的军队震慑山越人和当地豪门,也是有些捉襟见肘,毕竟还是先天不足啊。
午后,负责剿灭山贼的刘黑闼华雄部传来消息:已经攻破七座山寨,我军阵亡二十九人(有二十五人是华雄的西凉铁骑),受伤三百七十二人,歼敌三百四一人,俘虏二千三百七十五人(老弱妇孺除外),据了解,其中俘虏罪大恶极的头目有二十二人,俘获马匹三十八匹,牛三百一十五头,羊一千五百多只,鸡鸭等家禽约四千余只,钱一万八千五百余贯,金一百四余斤,粮草八千三百余担,军械若干。
看着军报,吃着午饭,心里道:只是几个又小又破的山寨就牺牲了二十多人,看来为了日后攻城拔寨,还得专门训练一支特殊的军队,又在心里默默的算了一笔账,扬州是地广人稀,不像冀州徐州那里的山贼,有时大点的山寨可达到上万人,照这样剿匪下去,得剿到什么年月,看来还是得招安,让他们主动下山,才是王道。
吃过午饭,张守仁准备去学校看看,毕竟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来到学校大门口,突然有位老者闯了过来,对着张守仁一行人说道:“这位少年,可是来此求学的。”
张守仁笑着说道:“老丈为何这般猜测?”
老者又说道:“至从将军在这里办了一间院,每天都有许多像你这般大的少年,想进院求学,适才看到你们几位在这院门口徘徊许久,所以才有此一问。”
张守仁又问道:“老丈可否与我等细说?”
那老者看到张守仁一行人,英武不凡,还以为哪家的富家子弟要来这里求学,也不想其它,说道:“老汉我今年五十有三,虽说不识字,但是看人的本领不会错,只是看你们几位的穿着打扮,也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如何会来这里求学?”
张守仁越听越有兴趣了,试探性的问道:“老丈的意思是说,在这里求学的没有富贵人家的子弟?可知为何?”
那老者答道:“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我听跟随将军的老人说,将军原来是干山贼的,而且还是黄巾余孽,除了我们这个没活路的,谁愿意沾边。说白了就是瞧不起将军的出生,我猜你们也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吧,我老汉却你一句,还是赶快回家去吧,不然当你父母领人打将上门来,双方面皮不好看啊。”
张守仁点点头,说道:“多谢老丈教诲,不知我等几人是否能进院?”
那老者又说道:“当然可以,我老汉只是个看门的,只是好心说与听罢了。”
“我醒的。”张守仁为了表示感谢,还朝他拱手行礼。边走边看,只是看到这种熟悉的校园,也是深有感触,来到这个游戏世界已经长达三年之久,一直都在忙,忙着赚钱,忙着练兵,忙着打仗,总之是不得片刻清闲。来到了自己亲手规划建造的学校,烦躁的心顿时安静了下来,来教室门口,听到里面读声,张守仁心想:这才是希望,这才是未来,这才是我们为之奋斗的明天。
张守仁正在听入神时候,有几人从学校办公室走了出来,并拱手行礼说道:“参见主公。”
一声“参见主公”把张守仁思绪给打乱了,张守仁也没生气,说道:“不必多礼,咱们还是边走边聊吧。”
众人哪敢违逆张守仁的意见,只好跟在后面,一开始还是有点尴尬的,最后还是学校校长温体仁打开话题,说道:“主公来此,可是有事?”
张守仁边开玩笑边说道:“没事就不能来你这里瞧瞧?”
温体仁一听,吓得够呛,连忙辩解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听到温体仁的急于辩解,张守仁打断他的话,说道:“开玩笑的,先生不要往心里去。先生可否详细给我讲讲学校学生的学习情况。”
儒家本身就是诸子百家中最讲究天地君亲、长幼尊卑的,在没有认主的时候,或许还可以表现出些许放荡不羁,可是只要认主了,就会对这些个规矩、礼仪看的格外重要,再说,温体仁可是一位优秀而又守旧的儒家子弟,一位政治家,自己的主公和自己开这种玩笑,自己的多留几个心眼。听到自己主公的问话,温体仁连忙回道:“启禀主公,现在我校有校长、教师三十二人,学生三百四十五人,其中包括:初级班一百六十二人,中级班一百零七人,高级班七十八人,杂工、门卫一共八人。开设科目有:语(经史子集)、数学(加减乘除)和体育(弓马骑射)三科。”
不知不觉一行人就来到了老师办公室里,众人坐下来,温体仁继续说道:“其实别的都是优先供给学校的,都还好,就是教先生这方面还是有点欠缺,不知可否…………”
张守仁看着温体仁和一众老师渴望神情,有点不忍的说道:“老师方面嘛,你们也都知道咱们的处境,不是很理想。”看到众人失望的表情,又说道:“今天上午,我和杜军师、李县长他们商量了一下,准备在今年八九月份,举行一个比武大赛,武试就在骑兵营中的校场上,试嘛,就定在你们学校的教室。当然了,咱们学校的学生老师也可以报名参赛,那些没有报名的人就帮忙布置布置考场,给那些考试的人打打下手。都别楞子,你们也都帮忙出点意见?”
徐光启恰恰与温体仁相反,先他是一位学者,之后才是一位政客,当然也不太理会那什么的抛砖引玉,于是先说道:“不知主公是否同我大汉的“举孝廉”一般模样?”
张守仁知道,一定会有人问,毕竟几百年的制度,可不是几顿饱饭就能忘却的,答道:“一样也不一样。”
徐光启又说道:“还请主公示下。”这一问,可不是为他自己或是在座的三十几位老师问的,其实他是为一所县学三所乡学的二千多贫民学子问的。
张守仁当然也懂,又答道:“一样的是,我们的政府部门也会从考核吸取人才。不一样的是,我们不看背景家世,只看真才实学,不管你是屠夫还是山贼,不管你是世家子弟还是名家大儒,只要你没做出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情,都可以报名参赛,进行考核。至于咱们的几个学校,不论是老师还是学生,只要自己认为自己有真才实学就能参加。至于考试的科目和具体内容,过几天,政府部门就会把详细介绍,通报全扬州(由于时间和种种原因,只能在扬州范围之内)。到时候,你们也都清楚了。”在封建社会,老百姓传播消息,几乎都是口口相传,这是很费时间的,再说了,张守仁的身份,别的地方也不可能让他到处张贴布告。
张守仁对学校里的师生又做了进一步的了解,毕竟,他的良性成长才是他对整个封建社会最大的自信。临走时,还对全校师生稍微的讲了几句心灵鸡汤,还把几个年纪稍大的老师学生给讲哭了。
看到如此淳朴的百姓,再看那些贪得无厌世家官吏,一声叹息从张守仁嘴巴里出,心中道:必须做出改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