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家里有矿,能支持她这样任性。”黄粱淡淡的说,按捺住走过去把和旬宝仪等人疯闹的张芷晴拽出来的冲动。无论是糟践生日蛋糕还是糟践衣服,都是他看不过眼的行为。
就不能干干净净的吃上几口生日蛋糕,几个人围成一圈唱上几句跑掉的生日快乐歌,然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就不行吗?黄粱无法理解。
这场吵吵闹闹的蛋糕大战,在王嘉明的眼镜被不知谁丢来的蛋糕砸飞而画下句号。衣服上、脸上都沾满了奶油的张芷晴兴奋得走过来,像是打算在黄粱的脸上也抹上点蛋糕,不过被黄粱用严厉的眼神阻止了。
“干嘛呀?绷着个脸,看着怪吓人的。”张芷晴轻轻拍了下黄粱的手背,留下了一小块蛋糕,“你这是困了吗?”
“有点。”黄粱打了个哈欠,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此刻时针刚好指向罗马数字12。仿佛就像是要验证午夜已然降临,别墅响起了一阵悠长的钟鸣,应该是摆在一楼大厅的那座巨大的老旧座钟发出的声响。
“好了,新的一天已经到来了,”苏美霞从椅子上站起,她用力拍了下手掌,用洪亮的
声音对会客室的一众人说道:“让我们来恭喜萱萱正式满二十周岁!”
“生日快乐,轩轩!”“生日快乐,亲爱的,你今天好美,不,你每天都好美。”“Hprthda”黄粱也不咸不淡的说了句“生日快乐”。
就连不怎么说话的王嘉明也凑到苏萱萱身旁,羞赧的低头盯着自己的拖鞋,小声嘟囔了一句:“祝你生日快乐。”
苏萱萱宛如接受属臣朝拜的无上女王,保持着冷淡高傲的微笑,对向自己祝福的朋友和家人们微微点头。她甚至主动走到了马艺瑶的身旁,等待着马艺瑶的祝福。
纠结了几秒钟,马艺瑶最终还是放弃了所剩不多的自尊心,用生硬的语气对苏萱萱说了句“生日快乐。”
苏萱萱没有道谢,只是冷漠的一笑,她转身走向为自己准备一切的亲姑姑身旁。苏美霞面对比自己还要高几厘米的侄女,显得很是笨拙。苏萱萱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姑姑看了一会儿,走上前轻轻抱住了苏美霞。
苏美霞愣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才渐渐放松下来,她对亲侄女突然表现出的亲昵肉眼可见的无所适从。
“谢谢你,姑
姑。”苏萱萱说。
“你喜欢就好。”苏美霞轻轻拍着亲侄女的后背,“萱萱终于长大了。”
“是啊,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
“嗯。”
“看到没,”张芷晴轻轻捅了下黄粱的手臂,“还是有感情的。”
“用你说?”黄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早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行不行啊,才刚十二点。”
“刚十二点?”黄粱把白眼都翻上天了,“正常人十一点之间就应该上床睡觉,我还吹了一个多小时的气球呢!我找谁说理去。”
“你还受委屈了,你还吃掉不少牛肉虾肉呢。”张芷晴不以为然的说,“我觉得苏萱萱这姑娘能处。”
“能处?”黄粱把手伸向张芷晴的脑门,“不热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别闹,”张芷晴厌烦的把手拍走,“真的,那姑娘似乎对我很满意。”
“满意?”黄粱挑起一侧眉毛,“满意你什么?”
“那还用说!本姑娘出众的才干。”张芷晴高傲的扬起小下巴。
“这个我倒是不否认。”黄粱点了下头,转头看向已经松开苏美霞、在和旬宝仪说着话的苏萱萱,“她打算拉你入伙?”
“差
不多是这个意思,她似乎打算成立个公司。”
“成立公司?”黄粱问,“一个大学都没念完的女学生?”
“大学没毕业怎么了?多少世界首富都是没念完大学的。只有庸庸碌碌之辈才会赖在校园里不走,因为胆怯和恐惧。”张芷晴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也有我这样的例外,先说明啊,我读研是为了开阔眼界。”
“随你怎么说。你最好离那个苏萱萱远点。”
“怎么?这就吃醋了?”张芷晴狡黠的一笑,“放心好了,我没答应她,只是说再考虑考虑。毕竟是个小富婆,最好把关系维护好,指不定哪一天就能用上。事实上我和她的共同话题还真不少,毕竟我也算是个瞎凑热闹的投资人。想不到吧,苏萱萱也是个股票老手哦。”
“她?”黄粱眨了下眼,“好吧...这姑娘有经济头脑倒是不意外。”
“对吧,总之今天算是收获满满吧,不仅去逛了主题乐园,还结识了新的人脉,不虚此行啊。”张芷晴边感慨边伸了个懒腰。
“对啊,怪不得这么累,今天白天还去游乐园逛了一天。”黄粱无奈的叹了口气,“要是每天都这么
过的话——”
“时间利用率多高呀。”
“——我得早死好几年。”黄粱没好气的说,“你们聊着吧,我回房间睡觉去了,反正也没人在意。”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瞧你这张嘴,”张芷晴抬手拽住了黄粱的胳膊,小声提醒道:“苏萱萱过来了。”
“是吗?”黄粱站住脚,回过神看向身后,果然如张芷晴形容的那样,苏萱萱分开人群,向这边走了过来。
“黄先生,要回房休息了吗?”苏萱萱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注视着如临大敌的黄粱。
“啊,对,有些扛不住了。”黄粱回答,“和你们年轻人比不了。”
“黄先生也是年轻人啊。”
“我?十年前这话放我身上还勉强合适,现在都是奔四的人了。”
“是吗?完全看不出来啊。”苏萱萱光明正大的上下打量着黄粱,“还不知道黄先生是从事什么行业的。”
“我吗?之前说了啊,个体户。”黄粱装作不耐烦的看了眼手表,希望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女孩能自觉点。
“哦,个体户啊。”遗憾的是苏萱萱从来不会为他人着想,她无视了黄粱的小动作,“具体是哪方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