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你,宋宁,你也太不小心了吧!”黄粱责备道,“你之前可是和这个女人打过交道的啊!”
“你有脸说我?你TM暗中调查她多少天了,你不是也着了她的道了吗?话说昨天你人呢?你TM不是说要死盯住史冬雨吗?”
“我、我今天不是过来了吗...”
宋宁气得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冲着黄粱劈头盖脸的吼道:“那TM顶个屁用!是你自己找过来的吗?还TM笑话老子是个猪头,你TM才是头蠢猪!”
黄粱苦笑着摇摇头:“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老子当然知道没用!用TM你告诉老子?老子就是不爽!TM的...就会玩阴的,老子刚觉察出那个坐在桥洞底下的女人有些眼熟,还没等回头呢,后脑就被她来了一下,醒过来人就被关在这里了!TM的...老子喊几声怎么了?”
“桥洞?你说啥呢?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黄粱无奈的摇摇头,这才好好的打量起自己和宋宁身处的这间房间。
房间面积不大,最多三十平方米,没有窗户,只有进出的门和头顶上的一处小小的通风窗。房间零零散散的摆放着破旧的
杂物,满地的垃圾和尘土。宋宁坐着一把椅子,几米远还有一张空椅子。
不过黄粱坐的不是椅子,他是侧躺在一张桌面坑坑洼洼的小木桌上,后背冲着宋宁的方向,这导致他只能拼命的仰着头,以一个相当别扭的姿势才能看到宋宁。
“细节不重要...”宋宁嘟囔道,“总之我就是被那个娘们给阴了。”
“我也是...我比你惨多了,我还巴巴给人家当司机呢?”
“司机?”宋宁冷哼了一声,“你和我比惨?你看看我TM都被那个娘们祸害成啥模样了?”
望着鼻青脸肿、连亲妈认出来都费劲的宋宁,黄粱感到又好笑又心疼。“你这幅尊容的确是惨了点...史冬雨狠收拾了你一顿?”
“三四个小时吧。”宋宁语气平静的回答,“几乎没间断过,她中途上了一次厕所。”
“你被她毒打了三四个小时?”
宋宁高扬着下巴,脸上一副‘老子难不成还能骗你’的拽样。
黄粱很想甩给他一句‘这TM有什么可骄傲的?’,想了想,他还是把这话咽了回去,忧心忡忡的看向紧闭的房门。“这娘们体力不错啊...她不至于在我身上也来
几个小时吧,我不一定能抗住啊...”
宋宁阴阳怪气道:“看你的觉悟了,我反正是宁死不张嘴,所以她才恼羞成怒的殴打我。黄粱,我看你还是直接都招了吧,反正你最后肯定得求饶,省得遭罪。”
“我也得有东西可招啊!我没什么东西告诉史冬雨的啊。”
“你不是一直在调查她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其实没调查出什么东西来。”黄粱嘀咕道,“我和芷晴查出来的事情还没她自己亲口说的多呢。”
宋宁直接破口大骂:“你TM是吃干饭的吗?合着你成天就摸鱼玩啊?”
黄粱也火了,他用更大的分贝回怼道:“我TM才刚有点眉目,就TM被史冬雨给偷袭了,我TM还一肚子气没地方发呢!我警告你啊,别跟我TMTM的,我TM的不吃你TM的这一套!”
“我TM还管你这个!我TM现在都弄不明白这TM是怎么一回事,你TM还跟我TMTM的?”
“咱们能别说‘TM的’这三个字了吗?”
“我TM的乐意!”
黄粱翻白眼翻得都快能看到自己的后脑勺了,他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强压下了剧烈翻涌着
的邪火。“宋宁,冷静点,与其浪费口舌对骂,不如合计一下如何自救。”
宋宁冷哼了一声:“你还寻思自救呢?甭想了,我T——我尝试了一整天了,没用,这娘们绑的是死扣,还是用铁丝给捆死的。你要是铁皮铜骨的超人,那你大可以试试看。”
“用铁丝真的是太犯规了。”黄粱无奈的嘟囔了一句,“史冬雨究竟在想些什么?她为什么要对你我下手呢?”
“不清楚。”
“你没有在调查她?”
“我哪有功夫调查她啊!”宋宁横眉立目的说,“我的目标只有一个,亲手把‘板砖哥’逮住,给丫绳之以法了。谁知道史冬雨是怎么想的。莫名其妙!”
“嗯...”黄粱沉思了片刻,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史冬雨其实是你正在追捕的‘板砖哥’帮凶。”
“帮凶?”宋宁挑眉重复道,“你是说胡晓莹她们的死史冬雨也有份?”
黄粱表情严肃的点点头:“不然解释不清楚她为什么要对你我下手。她和你打过交道,知道你是正在追捕‘板砖哥’的警官,想要对你动手勉强说得通。”
“这个说法有点牵强吧.
..那你呢?她为什么把你给电尿了?”
黄粱翻了个白眼:“咱能不提‘尿’了吗?嗯...我也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偷袭我,就因为我暗中调查她,她就想要把我给弄死?这女人未免你戾气太重了吧...”
“女人?”宋宁嗤之以鼻的摇着头,“史冬雨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TM比男人都狠!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审问我时的表情和声音和她在便利店时一毛不一样,简直像是另一个人,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黄粱好奇的问:“她都问你什么了?”
“为什么跟踪她,警方对她开展调查多久了,掌握到何种地步,诸如此类的问题。”宋宁轻蔑的冲地面吐了口带血丝的痰,“我一个字都没对她说,想要从我宋宁的嘴里挖出信息来,做梦去吧!”
“宁死不从啊。”
“那是!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反正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我TM憋着不说的话可能还能多活一会儿!”
“是这个道理。”黄粱看着紧闭的房门自言自语道,“问题是一个史冬雨就把你我给弄成这副惨样——”
宋宁冷笑着说:“你更惨,我至少没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