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阁的后院里,冯云正伏在桌上,聚精会神地看着新武器的图纸,右手拿着毛笔,在旁边写着不足之处以及修改意见。
而在院门外,一个青年男人带着一个老者,当成是自己家一样随意地走了进来,对着冯云道:“阁主大人最近怎么了?都不来朕宫里了,朕很是寂寞啊。”
“陛下何时能改一下您这个习惯呢?这里好歹也是我家。”冯云叹了一口气,放下图纸站了起来行礼道,“参见陛下。”
“哈哈哈哈哈哈,普天之下……”皇帝大笑道。
“莫非王土,我知道。但我说的是不要再呼我为大人了,真的受不起。”冯云接过话来,“陛下此次急着前来,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为了宋擎而来?”
皇帝收起笑脸,凝重地点了点头。
“当年你的祖父与父亲,就是死在了他们手里,甚至连我父皇的驾崩,都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可叹啊,朕贵为一国之君,却无能为力。而今想必你也听到了,他已经盯上了萧扬。”
现在的京都,除了手握朝政大权的宋太权,还有几个王爷,都是先帝的手足,当今皇帝的皇叔,其中之一就是宋擎,萧扬风头正盛,进入他们的视线范围,也属正常。
他们
虽然并不像宋太权一样,觊觎至高无上的皇权,但是他们身份尊贵,并且拥有偌大的财产,并且与宋太权抱成一团,狼狈为奸。
一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也是为了自己的势力能够在京都长久的立足,他们不停地在京都中招揽人才,而宋擎用五万两白银买诗,正是招揽萧扬的意思。
冯云叹了一口气道:“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那几个人自大宋建国起,便居于高位,势力盘根错节,陛下方才加冠,也无需自责,当以稳住局势为主。像萧叔祖这样的人,定能掀起我大宋的一股新风,而且我也有信心,萧叔祖定不会止步于此。”
萧叔祖?皇帝在心中暗暗吃了一惊,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复杂了,但他不露声色,有能之人,通常都会有一两处异常的地方,故而也没有太在意。
“但朕听闻,萧扬在收完银两之后,并没有上门拜访那个老东西,这对老东西来说,那可是大忌。可见萧扬对他们的了解并不深,朕有些担心,萧扬会有性命之忧啊。”
冯云听完,也是有些担忧地点头道:“陛下所说,也是在理,但叔祖不同于常人。”
“哦?”皇帝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讶异地看着冯云
,“怎么不同于常人了?”
皇帝心里虽然清楚,萧扬确实是一名大才,但在冯云眼里,萧扬似乎更加的特别,这也勾起了他的兴趣。
“陛下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这些年来,榜首何时不是都由那些世家自由安排,可叔祖却能在他们手里连占两次榜首。可谓是一手执笔,一手执剑,把寻常人闯不过的关,都闯了过来。现在只不过多了那些老不死而已。”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老不死,他们确实已经在上面呆得足够久了,只等时机成熟,便是我等正面交锋的时候,只是不知道萧扬,到底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
“陛下还请放心,萧叔祖能给大宋带来的,会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冯云乃是大宋最清楚萧扬底细之人,当年祖父就给大宋带来了如此卓绝的锻造技艺,已经这个偌大的凌霄阁,萧扬如今在冯云眼里,甚至比祖父还要高上那么一筹。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皇帝闻言,更加高兴了,“只是我们还得盯紧了,谨防不测。”
他少年即位,被那群王爷压在头上那么久,如今终于等来了一个能给大宋带来莫大变数的萧扬,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他们祸害掉。
“那是自然。”冯云点头
道。
萧扬在赵府的事情,他已经通过安插的眼线知晓,其他的大人物若是想知道,也是不难,如今萧扬已经完全失去了赵府这一个依靠,现在唯有靠萧扬自己,若是他们再不留心,还真有可能重蹈祖父的覆辙。
……
萧府,自从那天在赵府出完那口恶气之后,萧扬的心情一直很好,总算是不用再受那个吊赵府的气了。
韩信在一旁却是一直绷紧神经,生怕赵家人不堪受辱,唤来护卫就要对萧扬动手,虽然他对自己的武艺有自信,但要在赵府内护萧扬萧母二人周全,还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但萧扬却是不以为意,他可以说是把赵家的命脉摸索得清清楚楚,料定了他们不敢在哪个时间点撕破脸皮,那个宴会本来就是为了大肆宣扬会元是他赵家的。
一旦真的当着众人的面动起手来,那么赵家的名声定会一落千丈,沦落到人人唾弃的地步,唯一可惜的是,与赵斌的一战,胸膛受了点伤,现在都还在隐隐作痛,赵家身为将门,果然并不是空有一个外壳。
不过现在萧扬最为关注的,就是他的下一步计划,开酒楼。
商牌还需要在殿试之后,等宋源给他送来,但开酒楼的人手,现在就可以开始准
备了。
萧扬在听到韩信的话后,便做好了打算,把韩信所认识的天山人都找过来,用在酒楼的方方面面,如健壮的男人用来当护卫,经过培训后还能跟着强子一起酿酒,能得到大量的劳动力,而萧扬自然也不会亏待他们,如此一来也了解韩信的一桩心事。
虽然天山人在大宋并不受人待见,但萧扬并不担心这件事情,只要见招拆招,把太白酿的香气与招牌散出去,不怕他们不来。
只要对外人来说,利益大于潜在风险,那么生意便会源源不断,萧扬深谙这个道理。
“韩信,走吧,我们去你家里。”萧扬把一切准备妥当后,对韩信道。
“我家?不就是在这里吗?”韩信十分疑惑。
“我说的是,你长大的地方,走吧,带路!”萧扬笑道。
韩信心中仍旧十分不解,别人对天山人唯恐避之不及,似乎出现在他们眼里,就是对他们的不敬一样,但耐不住这是萧扬的命令,也只能在前面带路。
萧扬早就想看看,天山人这一民族,到底是怎么一种人了,为什么在成为天卫时能与华夏遥相呼应,继承名将的名字。
对别人来说,天山人连垃圾都不如,但对萧扬来说,那就是一大片尚未开发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