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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念我何时还

师父提起古剑杀生,我则拿起师父给的北极天蓬印。按师父所教,用提印决两手提住北极天蓬印,存思入紫微讳,再存天蓬元帅形象。

等完全准备好以后,我对师父点点头,师父用古剑杀生朝着刻符就是一剑刺去。

剑上罡气泛起,直刺刻符。刻符前的屏障,涟漪阵阵,犹如水波荡起,这正是刻符所接引来的地气,被古剑杀生所扰。

毕竟古剑杀生被锻造出来,就是为了对付黄金古楼的。对于这类衔接地气所成的宝物,阵法等,都有非凡的效果。

但仅仅是古剑杀生,根本还不够。还有六天大魔的力量在影响此处,还需要我将印盖上去。

提起北极天蓬印,诵咒道:“太上神灵,炎帝之精,光霞电掣,明耀三清,流火万里,鬼无逃形,神印一下,伏灭邪精,三五将军,豁落吏兵,平天戛地,诛鬼不停。”

刚诵完咒,手上没来由的一股重力,我居然有些提不动这印,几乎跌一跤。师父身都没转的说了一句:“好好拿!”

本来只是想着一方木印,盖上去就完事,和画符时是一样的。但是没想到这方印诵咒以后居然有这般力量,好像其中内蕴某种威严。

全神

贯注,两臂发力,将印往刻符处一印。

刻符前,师父持古剑杀生往前刺本就已经扰得刻印前方波纹连连,现在,我手上的印往上印去,变化顿生。

虽然同样被阻在刻符前,无法真正印到刻符上,但是刻符忽然开始震颤不停,联动着,四周的石块也开始摇晃,甚至于石窟中都是一阵阵晃动。

“砰砰……”

两声响,几乎是一个呼吸间,残影划过,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土部圣首已挡在我们的面前,他一只手握着古剑杀生,已是鲜血淋漓,另一只手抵住北极天蓬印。

大概是他的力量本就来自六天大魔,遇见北极天蓬印,同样会受到影响。他的手在接触到印时,开始快速变得发乌,就像是被绑缚住血管后,手开始失去血液供应,肿胀发黑。

因为他飞快的迎上来挡住,石头的震颤开始止歇。好像又恢复了力量。

事发太过突然,连师父也没有想到,皱了下眉,对他道:“放手!”

土部圣首的嘴角已经有血开始流出,他可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惨笑着摇摇头,接着,就见他用被古剑杀生划破的那只手,沾染了血之后,努力往我手中的印伸过来。

手上满是血污,道家很多法器都是上真之宝,最忌血污。血污是一种煞,若是被这煞染着,怕是我手中的印就废了。

我急忙要把印收回来,但他已经乌黑的手动了起来,犹如一个僵尸一样,狠命抓住我的印,不让我抽开。

印本来就很重,提着我已经很费劲,更别说突然被他攥住。

这个举动让他更不好过,起初还只是手变乌了。飞快的,从手开始,到手腕,再到小臂,飞快的开始变黑,甚至手指开始变得干枯,犹如被抽走了气血。

可是他还是死撑着,坚决不放,一定要拿住这只印,另一只手更是费劲的要伸过来,用血污毁了这方印。

“放开!”我一声怒吼,但我的心里极是心惊,我很难理解眼前这个已经有些瘦削的老头居然搏命做这样的事。

这时,师父动了。右手古剑杀生更用力往前一顶,顶住土部圣首,同时,抬手直朝土部圣首拍去。

我不知道师父这一掌是要拍在土部圣首的头顶,还是仅仅荡开土部圣首的手,避免他用血污来毁印,因为师父这一下根本没有打到土部圣首。

有一个人突然撞了过来,他是用浑身的大力冲过来,可能身上还带了鬼

神的力量。

我、师父还有土部圣首三人本就挤在一起,他冲过来一瞬间就把我们三人冲开,几乎站立不稳就倒向一旁。

乍然遇见有人袭击,师父大惊之下,抽出来的古剑杀生直接便挥了过去。等反映过了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了,古剑杀生直刺入来人的肩部,但是剑上本就有一层罡气,将那人的半个肩部撞碎。

来人正是易星辰,原本清俊的少年,已是站都站不稳。看他倒在地上,土部圣首愣住了,扶起他的身子,怔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片刻之后,土部圣首想起什么。用那只满是鲜血的手伸到易星辰的身上,手上泛起淡淡光芒,正是圣人会为人疗伤时用的法术。

倒是易星辰,似是已知道自己生命流逝。抬起另一只手,握住土部圣首的手道:“圣首大人,我要去见尊灵了!我不怕,你要好好的!”

他的话已经说不清楚,土部圣首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有两滴眼泪滑落。他叹道:“孩子,何必如此,你本可以活下去的,何苦来救我?”

“太乙救苦天尊!”

老方丈喧了声天尊圣号,站在我们的一旁。我们三人看着土部圣首抱着易星辰。

天已经放亮

了,石窗外的喊杀声却并未停止,整个圣眷村都被大火灼烧着。那些人里,大多我不认识,可我也会对他们生命的逝去赶到惋惜。

何况是易星辰呢?我还记得初见他时,多么意气风发的清隽少年,还记得他介绍自己名字时,所念的诗句。

“徘徊不能寐,耿耿含酸辛。中夜登高楼,易我旧星辰。四时互迁移,万物何时春?”

这件事最后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真是天意注定圣人会要灭亡于此?所有曾入圣人会中的人,都必承担此果?

看着再抬不起手的易星辰,我忽然想起,好像在我还小的时候,爷爷也曾教过我这首诗,易星辰搞错了,他背的是“易我旧星辰”是变更改易的意思,他的姓也是这个。

但其实,这首诗是“忆我旧星辰”是那位作了“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唐代诗人孟郊的一首名叫《感怀》的诗。

讲的正是最悲戚的情感,追忆的过往。

那首诗的后面,还有一句“四时更变化,天道有亏盈。举头是星辰,念我何时还。 亲爱久别散,形神各离迁。 未为生死诀,长在心目间。”

原来,真是天命注定,我改变不了圣人会,也救不了易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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