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到几个跟自己一样的人出现,第一时间,我们几个全都是懵的。
不过金先生很快再一转动地磁器。
那几个具象人就又重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排排具象化出来的粽子。
他复制了自己面前的八个粽子,把八个变成二十四个,将褚老邪、封三爷以及剩下的几个人围起来。
这下褚老邪他们,就更加逃不掉了!
“金先生,我觉得咱们可以谈谈,反正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们已经是你的瓮中之鳖了,你也不在乎这一时,我们的命已经在你手上了。”
褚老邪举起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
子弹的确很厉害,但那只是对活人,面对这些粽子们,威力就要大打折扣了。
他们已经打光了所有子弹,现在面对着一堆粽子,仅凭手中的匕首根本不可能消灭得了它们,而金先生又掌握了地磁器。
这还怎么打?
褚老邪仿佛已经认了命,封三爷手里依旧横着匕首,做出了防范的姿态。
“老金,你跟我多少年了?”
褚老邪摇了摇头,到现在还觉得难以置信。
“我记得,好几次你舍身救我,有一次咱们在一个金代古墓,那个墓建在绝壁上,我的安全绳断了,就差那么一点啊,我失足摔下去肯定就死了!”
褚老邪回忆道:“你当时硬是陪我下来,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止住了去势,又把自己的安全绳挂在我身上把我拉上去。”
褚老邪明显无法相信金先生的背叛,他质问金先生:
“这样的危险情形有好几回,那样陡峭的石壁,底下是万丈深渊,你只要稍微有一点不对,立即就会坠下去死掉,连个全尸都没有,都这样豁出命去救我了,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
褚老邪说了一抹多,原来精华都在这最后一句话,老家伙在打感情牌啊。
此刻的褚老邪,问金先生:
“老金,咱们已经是过命的兄弟了,要什么我不能给你?你自己说说,钱你缺吗?女人你缺吗?你什么都不缺,跟在我身边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背叛我呢?”
我看金先生的模样,很明显他知道褚老邪是在拖延时间,可是他居然一点都不慌。
这说明金先生很自信,褚老邪逃不出他的手心。
而在褚老邪这边,我看他拖延时间的这个机灵劲儿,似乎是还有后手装备,褚老邪虽然看起来很狼狈,可始终显得很从容。
这种从容,让人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还是继续看看再说吧,封三爷明显拉了一下褚老邪衣袖,是悄悄拉的,好像在叫褚老邪配合他。
反正这帮家伙现在也没有发现我们,就算真的发现了
,我们上面这个地方进可攻,退可守,他们的子弹都打光了,我们还有什么好害怕的,至少跟他们比,我们暂时还很安全。
这时候,金先生在褚老邪的质问下,终于开始说起了真相。
“你们从很早开始,就得到了羊皮卷,却骗陈皮他们说拿到的时间不长,地磁器这东西你们造了十几年,终于被你们给造出来了,而它就是能让人掌握具象化的终极武器!”
金先生站在一堆粽子背后,也不嫌臭,此刻反而开怀大笑:
“我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报仇,为了地磁器而来,跟你的狗屁兄弟情义,什么结拜兄弟,不过是数十年报仇之中的隐忍,哪怕我那么多次救你,也并不是真心想救你的命,只是为了得到你的信任。”
褚老邪一愣:“为了地磁器?”
“你就算拿到地磁器,又能做什么呢?这个偏僻的大凉山里,除了鸟兽树木就是蜈蚣蚰蜒,离开了这里,你也根本用不了这地磁器,它只在这片范围里管用而已。”
金先生摆摆手,指责褚老邪根本就不懂这一切。
“三十年前,你们为了得到记载仙地神山的羊皮卷,对那户牧羊人做了什么,还记得吗?”
褚老邪一时半会儿居然还想不起来,很快,封三爷提醒他:
“那个女人,那三个孩子,还有厕所的刻碑。”
褚老邪恍然大悟,他突然一看金先生的模样,一计算岁数,然后整个人吃惊地问:
“你是当年那户人家里,三个孩子之一?”
金先生嘴角带着冷冽的笑意:
“呦,想起来了?”
褚老邪这才防备起来,整个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把手放到背后,摸了一把匕首出来。
“老金,原来你是为家人报仇来的,为了接近我,居然隐忍了这么多年,真是好耐性啊!”
“彼此,彼此。”
“我救了你这么多次命,你说和我结拜生死兄弟,转眼也十多年了,不是也从没有让我接触到你们的核心机密吗?”
“哈哈哈哈,你我既然彼此都防备着对方,那就谁也别说谁了,老金,明说了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金先生一字一顿道:
“给我死去的弟弟报仇,还有被你们当年糟蹋了的,我的母亲,以及被你们杀死的我们全家!”
封三爷一愣,包括我们几个趴在上面,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金先生跟褚老邪他们,竟然有着灭家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