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是妖族皇帝反咬我们一口,我们还真不好应付,但是现在他这样掉头就跑的话,我们倒很容易能够跟在他们后面动他。
妖族皇帝掉头就跑之后,等于说将身后的七百五十万大军都扔给了我们。
我们现在痛痛快快的对剩余的七百多万大军进行了一边倒的围歼站。
我们的六百五十万大军像杀猪一样,痛快的消灭这妖族皇帝永夜君王的大军。
这个家伙的禁卫军掩护着他逃跑了,其他的部队就失去了指挥,这些人像猪一样等着我们的来杀。
一支没有灵魂的军队是毫无抵抗力的,一个只为杀戮和掠夺而存在的部队虽然可能逞凶一时,但是他们终究战胜不了正义。
当我们在战场上,将妖族皇帝永夜君王留下的那支为数众多,空前庞大的部队彻底消灭之后,已经是一个兴起之后的事情了。
您好像认为,完全有权让我们听从您的支配,彼得?彼特罗维奇。杜尼娅已经说出了为什么没有实现您的愿望的原因:她是一片好心。难道我们得把您的每个愿望都当作命令吗?我要告诉您的恰恰相反,现在您应当对我们特别客气,特别体谅我们,因为我们丢下了一切,而且信任您,才来到了这里,所以我们本来就已经几乎是受您支配了。”
“这不完全符合实际,普莉赫里娅?亚历山德罗芙娜,尤其是目前,已经把玛尔法?彼特罗芙娜遗赠三千卢布的事通知你们以后,根据您从来没有过的和我说话的语气来看,大概这笔钱来得正是时候,”他恶毒地补上一句。
“根据这句话来看,的确可以认为,您是把希望寄托在我们无依无靠上了,”杜尼娅气愤地说。
“不过至少现在我是不能抱这样的希望了,而且我尤其不愿妨碍你们听听阿尔卡季?伊万诺维奇?斯维德里盖洛夫委托令兄转达的秘密建议,而且我看得出来,这些建议对您具有重大的,也许是让您十分高兴的意义。”
“哎呀,我的天哪!”普莉赫里娅?亚历山德罗芙娜高声惊呼。
拉祖米欣在椅子上坐不住了。
“现在你不觉得可耻吗,妹妹?”拉斯科利尼科夫问。
“可耻,罗佳,”杜尼娅说。“彼得?彼特罗维奇,您出去!”
她对他说,气得脸都发白了。
彼得?彼特罗维奇大概完全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他太相信自己,太相信自己的权力,也太相信他的牺牲品处于完全无依无靠的境地了。就是现在,他也不相信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他脸色发白,嘴唇发抖。
“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如果听到您这样的临别赠言,——请您考虑到这一点,——我现在就从这道房门出去的话,我就永远不会回来了。请您好好地想一想吧!我说的话是决不反悔的。”
“多么蛮横无礼!”杜尼娅霍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高声说:
“我也不希望您回来!”
“怎么?原来是——这样!”卢任突然高声叫嚷起来,直到最后一瞬间,他还完全不相信会是这样的结局,因此现在完全不知所措了,“原来是这样吗!不过,您要知道,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我也可以提出抗议的。”
“您有什么权利可以和她这样说话!”普莉赫里娅?亚历山德罗芙娜激动地袒护女儿,“您能提出什么抗议?您有什么权利?哼,我会把我的杜尼娅嫁给您这样的人吗?您请走吧,完全离开我们吧!是我们自己错了,竟做了这样一件错事,尤其是我……”
“不过,普莉赫里娅?亚历山德罗芙娜,”卢任气得发狂,焦急地说:“您用许下的诺言把我束缚住了,现在却要否认自己的话……而且,还有……还有,可以这么说吧,由于这件事,我还花了一笔钱……”
这最后一句怨言完全暴露了彼得?彼特罗维奇的本性,拉斯科利尼科夫本来气得脸色发白,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听到这句话却突然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但普莉赫里娅?亚历山德罗芙娜失去了自制:
“您花了一笔钱?花了什么钱?您说的是不是给我们托运箱子的事?要知道,那是列车员免费替您托运的。上帝呀,倒是我们束缚了您!您好好想想吧,彼得?彼特罗维奇,是您束缚了我们的手脚,而不是我们束缚了您!”
“够了,妈妈,请别说了,够了!”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请求说。“彼得?彼特罗维奇,请吧,您请走吧!”
“我这就走,不过还有最后一句话,就只一句话!”他说,已经几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令堂似乎完全忘记了,可以这么说吧,我是在有损您名誉的流言蛮语闹得满城风雨以后,才决定娶您的,为了您,我不顾社会舆论,而且恢复了您的名誉,当然,我完全,完全可以指望得到您的报答,甚至可以要求得到您的感谢……只是到现在我的眼睛才算睁开了!
我自己也看出,我不顾公众的意见,也许是做得太轻率了……”
“他是不是有两个脑袋!”拉祖米欣大喊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已经打算收拾他了。
“您是个卑鄙和恶毒的人!”杜尼娅说。
“一句话别说!也别动手!”拉斯科利尼科夫高声喊,制止住拉祖米欣;然后走到卢任面前,几乎挨到他身上:“请您出去!”他轻轻地、清清楚楚地说,“别再说一句话,不然……”
彼得?彼特罗维奇对着他看了几秒钟,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气得扭歪了脸,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当然,很少会有人像这个人痛恨拉斯科利尼科夫那样,心中对别人怀有那么多恶毒的憎恨。他把一切都归罪于拉斯科利尼科夫,完全归罪于他一个人。值得注意的是,已经下楼的时候,卢任还一直在想,事情也许还没完全失去希望,如果单单是那两个妇女,事情甚至是“完全、完全”能够好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