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田沐雪要求带她一起下通道,但宗国胜考虑到密室里可能存在歹毒的机关,怕一个女孩子下去非但帮不上忙,还容易出事,就没有答应。宗国胜让田沐雪与汪诚等人留在地面做接应。
安排妥当之后,探险小组的十个人挨个下了通道。
话说张胖子回到县城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他购置好干粮和纯净水,正打算回趟家,经过豫皖大道某宾馆门口时,车子不慎碰上了一位女子,一场交通纠纷在不经意间发生了。
女子倒是没事,但她提着的手提箱掉到了地上,箱子里的纸张落了一地。
张胖子心说坏了,麻烦事来了,少不了要赔钱。但他看到女子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放心了不少,心想,既然人没撞坏,大不了赔几百块箱子钱,把这事迅速了了,然后,回家去。
事实上,他不是个阔绰的主,每月考古队那点工资也只够勉强过活;他之所以愿意赔钱,一来,是因为不赔钱显然是不行的;再则,这钱不用他掏,都有考古队和保险公司负责。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彻头彻尾打错了,因为,等他下了车,来到那只黑色的手提箱跟前时,看到了箱子里有一只摔碎了的瓷瓶。
女人没说话,俯身捡起地上的纸,脸无表情地将其中一张递到张胖子的手里。
张胖子尽管化程度不高,但纸上估价证明的标题,以及一连串的数字他还是认得的。
“什,什么,十八万?”他吃惊地叫出声来。
他慌了,十八万,对他这个每月拿几千大元薪金的平头百姓来说,无疑是个天数字。
“你……你该不会是在讹人吧,就这么个破瓶子,值十八万?”
女人是不是在讹人他不知道,但他希望是如此,因为,这有这样才能避免落
得巨额赔偿的结果。
女人还是没有开口,而是拿出手机拨打了110。
张胖子的心立刻沉了下去,女人敢报警,说明讹人一说不成立,既然不成立,他张胖子就难逃赔偿的厄运。
十几分钟后,两人一同出现在了县交警大队武庙中队的办公室里。
经过交警的严谨核实,张胖子所期待的结果落了空,那张估价证明,还有摔碎的古董瓷瓶,是货真价实的。
这个结果让张胖子两眼发直,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一股未知的巨大的力量,正将他卷进漩涡深处。他无法想象,二十分钟前自己还好好的,转眼便背上了一笔巨额债务。
拿什么来赔呀,积蓄吗?辛辛苦苦积攒了多年,只存了三万多块钱,讲到赔偿,连个尾数都不够。
去借钱吗?亲朋好友都是单位拿月薪的主,别说没多余的闲钱,就算人家愿意勒紧了裤带省吃俭用地借给你,又能凑出多少呢。
铺天盖地的绝望袭来,张胖子感觉到他的身上就似压了一座大山,他甚至产生了窒息的感觉。
就在他被浓浓的绝望包围之际,女人的一句话却让事情有了转机;这句话,让张胖子犹如溺水捞到了救命稻草,神智立刻清醒过来。
女人说:“张先生,这样吧。我看您是个实在人,撞坏东西也不是您故意的,我呢,带您去见见我们董事长,跟她好好商量商量,想法子妥善了结了这事。我们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的,董事长正要聘请一位本地的向导,如果您愿意试试,一旦通过了,我相信,董事长不会跟您计较区区十几万块钱的。”
这番话在张胖子听来犹如天籁之音,对他来说,眼下,还有什么比少赔钱来得更好的呢。当下,他用坚决而有力的、加重
了语气的两个“行”字,表达了对女人的建议完全赞同的意愿,办好手续之后,跟着女人出了交警中队,马不停蹄开车去了女人下榻的宾馆。
到了宾馆之后,在走进客房前,张胖子原本以为女人说的董事长,一定是个上了年岁的男人,至少,也得是奔四的主。
但让他没想到,等进了房间,不仅知道他的猜测有很大偏差,而且,注意力一下子被房间里的人吸引住了。
他看见,房间里有一个人,是个穿着旗袍二十来岁的女生;那一身冶红的旗袍在女生的身上,很是服帖,大一寸太过少一寸太紧,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样。
张胖子被女子如花似玉的模样,以及裸露在外圆润的肩头和雪白的手臂勾起了某种念想,竟忘了来宾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