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的举动将周吓了个半死,他噔噔连退几步,差点撞到了身后的鼎耳上。
这时,怪人在硕大的骷髅头上摸索了一会,只听得咔嚓一声,那颗硕大的脑袋竟然被摘了下来。
“你、你要干吗?”周颤着声问。
惊恐中的他心中盘算怪人接下来要拿他怎么样,不料,那人却背过身去,脱下斗篷,并卸下一块块白森森的骨骼。
不消片刻,一个人的背影出现在了周的面前。
这下,周算是明白了,那些被怪人拆得七零八落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骨骸,而是一副盔甲。
卸下盔甲后的怪人慢慢转过身来,冲着周呵呵一笑:“呵呵,周先生,让您受惊了。”
尽管此前周觉得怪人的说话声有点耳熟,但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怪人竟会是这个人。
“张队?怎么会是您?”周诧异地问。
没错,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跟他们一起开展云龙湖探险失踪了的张正林。
张正林笑着拉他一起坐到大鼎的边沿,解释道:“这事一时半会真说不清楚,这样吧,我简单跟你讲一下。”
张正林说,泗水捞鼎以及那只小鼎是怎么流落到外头去的,周应该了解得差不多了;至于,那个遭遇不测的女人的丈夫是怎么获得这只鼎的,跟那些盗墓贼有关。
当年,有一个侥幸逃出这里的盗墓贼,带走了一只小鼎。回去后,那人怪梦连连,产生了严重的幻觉;他认为是这只鼎在作祟,就挑了个人迹罕至的河道,将鼎扔河里去了。
“哦,怪不得女人的丈夫说,小鼎是疏通河道时,从河里捞上来的。”
“对。至于那个盗墓贼最后的结局,你也应该猜到了;没错,他和庞专家以及那个死去的女人一样,都被恶梦和幻觉给吓死了。”
“难
道,这一切真跟这只小鼎有关?”
“是啊。小鼎自身带有声波转换的能力,也就是说,发出次声波的不是小鼎的本身,而是这个大鼎,小鼎只是在反射声波。”说到这里的张正林,拍了拍大铜鼎,说,“这只大鼎有一种未解的能量,它能释放各种类型的波形,而小鼎就是接收器,也是转发器,有些特殊的声波会影响到人的思维,从而让人产生幻觉。”
周对未解能量一说很感兴趣,因为,他想起了王教授的诡异遭遇。
他问张正林。“未解能量?您是说这大鼎……”
张正林已经知道他想问什么,回答:“对。大鼎确实存在一种未知的能量。尽管,我们对这只鼎研究了好几十年,但也没能完全解开大鼎能量的谜团。”
“你们?好几十年?难道,除了张队您,还有其他人在这里?”
张正林点了点头,神情有些黯然,他说:“是啊。不过,我的同伴都已经过世了。”
“去世了?”
“嗯。在研究大鼎初期,没有完善的保护措施,致使部分同志遭到了声波的干扰。直到我参加了这个团队,才有了这个保护装置。”说着,张正林指了指地上骨骸似的盔甲,“即便是这样,还是没法完全抵御大鼎超强的能量;所以,一些同事陆续患上了各种疾病,相继去世。现在,就剩下我啦。”
周从张正林说话的语气里感受到了浓浓的悲伤,他想劝慰对方几句,张正林却又开了口。
张正林说:“不过,人生在世终有老去的一天,我也想开了,没事的。”
见他这么说,周没再劝慰,而是问后来怎么样了?
张正林回答:“研究计划随着人员的减少被迫停止了。此后,我就安安心心干起了刑警工作。这个地方我也好长时间没来
了。直到前几天,随着小鼎的出现和庞专家的去世,我知道,这次,非来不可了。”
“非来不可?什么意思?”
“非来不可的原因和小鼎有关,因为,只有将小鼎复原到本来的位置,才能让大鼎的能量得以平衡,你朋友李成博的恶梦才能彻底终结;也只有这样,才能杜绝小鼎继续祸害世人。”
听到这里,周大致上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想起个人来,问张正林,那个与他一起来的潜水队员和李成博去哪儿了?
张正林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了好一会才说:“我要告诉你一些事,但你务必要有心理准备。”
周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能感觉到张正林接下来要讲的事情应该很重要,就点头表示,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