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时候我给你发短信。”说完这句话,我就将电话给挂了。
我不想和这样的人太多的交流,不是我看不起他们,而是我不觉得以金钱为前提的交易,有什么可以多交流的,虽然他是即将要带着我进入白寨的人。
到了横县,我在路边找了一辆摩的直接就去了当地派出所,接待我的是一个叫做白展的年轻民警,他告诉我,白寨这个寨落坐落于距离横县五十多公里开外的祁山之上,而这座祁山,整块地皮的面积,从山脚到山林深处,最起码也有三四千亩。
白展是横县土生土长的人,他告诉我,就连他都没有涉足过这个名叫白寨的地方,我问他为什么。
他顿了顿,这才告诉我,这个白寨,至今为止还延续着老祖宗传下来的古老习俗,他们不和外人见面,甚至于一男一女的结合,也很有可能是自己的亲生姐妹或者兄弟,虽然现在国家限制近亲血缘隔三,但他们不和外界接触,国家自然也管不到他们。
我座在横县派出所的接待室内,白展给我倒了一杯温水之后,就一直在说现在这种古老的山寨是一个比一个少,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好奇感,寨子里面的人觉得,想要去外界看看,而外界的人呢,对未知的事物都比较好奇,所以也一直都在找寻着这种古老的山寨,所以,连这种古老的山寨,也在一个一个的小时,当然,这对于国家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我打个比方
,我们是一个大的国家,我们所有老百姓,都是属于我们国家的,但在他们山寨,却又像是一个小国家,他们山寨里面的所有事情,都是由族长来管理的,像白寨这样的山寨我也去过几个,大多都不欢迎外来者,而且他们拥有自己的管理制度和规矩,只要有人破了这个规矩,不管你是外族人,还是自己的内部人员,都将要接受比死还要痛苦的惩罚。”白展坐在我面前,点头对着我说道。
他是一个二十五岁上下的年轻人,皮肤白皙,我刚来这个派出所的时候,一说我是方怵,他就非常热情的拉着我来到了这间接待室,而他的声音也非常清脆,给我的感觉,还不错,至少,他肯跟我聊我想要知道的东西。
我习惯性的将手放在了面前的桌上,然后轻敲着桌子,继续问道:“我相信我们张局也跟你们说了,我是为了一件人口贩卖案来的广西,张局交给我的任务就是找到那一户人家,然后询问清楚,必要的时候,带着这户买卖人口的人家,回到嘉市接受审问。”
可哪成想,我刚说完这句话,白展却马上反驳道:“不,千万不要妄想带走那里的人,其实你要在来的时候,我是极力反对的,因为你来了,也找不到白寨,如果没有人带路,你恐怕都会迷失在那一片树林中,所以,方警官,你还是回去吧,别说找那个被贩卖者曾经去过的人家,就连白寨,你都找不到。”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白警官,至
于其他两个地址,我希望你们联系一下那两户人家。”我笑着从椅子上站起,和白展握了握手,就走出了派出所。
下午的时候,我在街头吃完当地小吃,就随便找了一家旅馆入住,放下行李之后,我更是一头栽倒在床上直接就睡着了。
可能对于我来说睡眠是奢侈的,那些刑侦老前辈之间流传着一句话,拥有睡眠的刑警,一定不是好刑警,现在的我,也切身体会了这句话的真谛,如果当时我有选择,我一定不会选择刑侦这个行业。
我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半,如果不是那个包打听让我找的人打电话来,我想我能睡的更久。
我们约了晚上八点半,在我旅馆附近的某一家小餐馆见面,见面之前,我还给苏姐打了一个电话,虽然我身在广西,但不代表我不管这个案子了,我让她有什么线索,第一时间打我电话。
“嗯好,我知道了,哦对了,医生说周今和林司羽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建议继续住院观察,不过你前脚刚走,她们两个就跟狗皮膏药一样,又回来了,我想,能不能跟你说一下,让她们就留在队里,反正我们大队离医院也不是太远,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再回医院接受检查也不迟。”苏姐在电话那头略显无奈的说道。
他们两个我还不知道么,一个古灵精怪的大男孩,一个强悍有力,事业心极重的女汉字,他们两个聚在一起,能有什么正常的事情发生?他们能安心的呆在医院里
面,这才是一件怪事。
“我知道了,他们如果执意要留在队里的话,也不要强求,到时候强制将他们留在医院,他们爬窗跑出来更危险,晚上的时候你让小李亲自送他们回去,重活累活不要让他们做,让他们做一些简单点的事。”我拿着电话,坐在床头,缓缓的说道。
“好,还有一件事,上面勒令张局,在一个星期之内将案子完结,为了避免我们有心里压力,张局暂时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我也是听总局里面的人说的,不知道真假,但是这个案子在网上的影响不小,如果不尽快破案,我怕嘉市市民,会人心惶惶。”
我深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我知道了,这段时间,你们盯着张中俊,现在看来,和司马桃最为亲密的就是他,在我回来之前,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在苏姐应答之后,我将电话挂点,而后脱下衣服就洗了个澡,然后又在旅馆内看了会儿电视,一看快到八点钟了,直接就起身走出了这间旅馆。
我对横县这个县城并不熟悉,所以下楼之后,我是问过前台才知道那个餐馆在哪儿的,当我走到餐馆门外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餐馆门口吃着小菜,而我透过餐馆门口的一面玻璃看到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年纪大概在四五十岁左右,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外套,左侧脸颊处还有一处刀疤,胡子也没刮,看上去,就像是那种刚从工地下来的农民工一样。
我走进餐馆,尝试
着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坐下,试探性的问道:“您好,我叫方怵,请问,您是包先生,说的那名男士么?”
我说话的时候,他正巧夹了一块小青菜送到嘴边,一听我开口说话,这双眼睛更是斜视着我,点头将那块青菜送入了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道:“什么男士不男士的,说话不要那么别扭,我叫索纳司,叫我老索就好了,怎么,你去白寨,是为了那个被救出的女孩子?”
看来包打听是真的什么事都跟他说了,看这中年男子说话粗犷,也不像是那么有心机的人,我要是有所隐瞒,这一趟也算是白来了,当即开口说道:“是的,桃子是我的妹妹,最近她怀孕了,对照着时间,我想应该就是在广西这段时间怀上的,可她却说什么都不肯打,你也知道,一个女孩子,没有结婚就生下了孩子,这以后让亲朋好友怎么看?我爸妈都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了,所以希望大哥您帮帮忙,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找到孩子的父亲,让他出山和我妹妹结婚,也给我妹妹一个应该有的名分啊。”
包打听是混社会的,不会这点脑子都没有,如果他告诉了这个男人,司马桃死了,我又是警察,他会带着我去苗寨才怪了,当然,我也是在赌博,我赌包打听告诉这个男人的事情,仅限于我来广西,是为了司马桃,其他的事情,他不会说,也不敢说,因为他说过,要帮助我,而不是害我,要不然,陈中俊的这一笔钱,他也别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