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邀请下,孙寡妇也加入了我们的酒局。
太晚了,喝了两杯暖暖身体之后,我们就不喝了。孙寡妇站了起来,给我们盛饭,不得不说,这个孙寡妇真的很会做买卖,把我们照顾的特别舒服。谈笑之间给人一种到家的感觉。
做买卖,没亲和力可不行。
吃饱喝足,孙寡妇给我们安排到了一铺炕上,就在我们吃饭的时候,这炕烧热了,躺在上面别提多舒服了,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半,拉开窗帘,阳光照了进来,在阳光里的飞尘看得清清楚楚。
我坐在炕上呆呆地看着窗外,很久没有过这么平静的感觉了,我突然意识到,我要是老了,可能得回老家,我一下想起了陈俊儒的音容笑貌,是那么的真切,这令我非常感动。我已经很久都记不起他的样子了,我更没有他的照片。
我现在觉得自己是个画家的话就好了,我就能把陈俊儒的样子画下来。可惜,我只能在脑海里想起他的样子而没有能力表现出来,而且,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再次忘掉,忘掉陈俊儒的样子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出所料,在我一走神的时候,我试图再次想起陈俊儒的样子,我已经记
不起来了。这令我非常失望,看来,刻骨铭心这个成语只是一个成语,这天下就没有什么是刻骨铭心的。我能忘了陈俊儒的样子,我还有什么人是放不下的呢?
赵大宝岁数小,觉就多,马三心大,睡得正香。老黄比我醒的都要早,醒了之后不吱声,围着被子靠着墙坐着。赵大宝没睡醒,我俩也不敢聊天,怕把他吵醒了。发呆了一阵子之后,我先下了炕,去了院子里晒太阳去了。
老黄很快也走了出来,刚出来,孙寡妇就跟过来问我们早上吃什么。
我说什么都吃,干脆煮面条吧。
孙寡妇去给我们煮面条了,我就回了屋,去把赵大宝和马三叫醒了。
再次回到了院子里,老黄说:“老陈,你说我们的东西会在谁手里了?”
我说:“十有八九在李家人手里,吃完饭我们过去问问。”
老黄说:“我也觉得在李家了,马走到门口就停下了,那就是到地方了啊!要是在李家,你说他们要两具尸体干啥啊,早就应该报警了啊!这要是报警的话,马三当场就得被抓到了吧。那时候要是被抓到,我们可就有麻烦了。你想,要是马三被抓,一查肯定就要查到马三的家里,到了马三家里,跟着痕迹就
到我们仓了。我们可就只能招供了啊!这时候招供已经晚了,我们已经把东西都给私自卖了,这可是物,我们估计都得进监狱。”
我说:“等下我们就去问问。老黄,你想过没有,这马三为啥要跑几百公里把尸体送青铜峡来啊?为啥要送到这李家来啊!这说明一个问题啊,这尸体和这李家有关。”
老黄说:“你的意思是,这尸体是从这李家出去的吗?”
我诶了一声,点点头。
老黄说:“那这事情可就复杂了,你的意思是,尸体是从这青铜峡入的黄河,到了我们黄沙古渡被我们捞起来了,是吗?”
我又诶了一声:“没错,尸体这是回家了啊!”
老黄说:“这尸体是李家的人吗?”
我摇摇头说:“这不见得,你没听孙寡妇说啊,这李家可是个大户人家,有的是钱,说是在魔都那边有买卖,但是又不知道是啥买卖。你觉得他们会有啥买卖?”
老黄说:“人家不说,别人怎么能知道?”
我说:“要是正经买卖,李家为啥不说?搞不好啊,就是见不得光的买卖。要是正经买卖,那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干啥不说啊!”
老黄点点头说:“没错,要是个正经买卖,没必要瞒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