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表现的越来越痛苦,到了最后连哀嚎的声音发不出来,只是躺在地上不断打滚,像个孩子一般无助得蜷缩着身体。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歇斯底里的吼道,手死死攥着,根本没有感觉到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
七长老冷声一声,“我秦族千年积淀一步步走到今天,即便走错一步都会跌的粉身碎骨!可路上几乎每一根荆棘都有你的身影,你始终与我族为敌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伤天害理踏人生命,你还有理了不成?”我低声喝道。
“物竞天择,我秦族千年历史难道不比你明白这个道理?不管是你也好,黑月门也罢,甚至更高层面也是一样,所有挡在我族面前的我们一定会踩碎,谁愿意一生一世当个奴隶?”
“谁愿意一生一世当个奴隶!”不知为何,七长老的这句话却一直在我心间环绕,我突然想到曾经的鬼差掌钟问过我一个问题,问我在人界的灭亡与存活之间选择哪个?
是啊,谁愿意一辈子当个奴隶?若真有一天冥
界入侵人界,人类仅仅是被毁灭那般简单吗?也许被奴役才是最终答案吧。
“好一个物竞天择,所以如果你族被我覆灭也是物竞天择的结果了吧?”
“当然!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我张了张嘴,紧握的手逐渐松开,情绪诡异得冷静了下来,再看一眼七长老一点怒火都提不出来,因为我眼里的已经只是一具死尸。
七长老看我不说话,脸上写满了得意的神色,“这就对了,合作多好。放心吧,你帮我干掉黑月门的几个人,出墓之后我就还唐琳自由,另外除了一件宝贝之外,我那一份包括黑月门那一份全部给你。”
“好,”我点了点头,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
七长老呵呵一笑,松开血灵玉。唐琳缓缓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果然不出所料,即便被七长老如此对待,她仍然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完全只是个没有灵智的机器。
老谭说过,极品鬼奴是有自己的灵智的,所谓力量越强越难控制,就是这个道理。
我呆坐在原地看着唐琳跟着七长老离开,一个一直
以来未曾下定的决心在我心间生根发芽。
如今接触的势力越来越强,我逐渐有种分身乏术的无力感,也许对抗他们需要用到一股新的力量,一股于阴阳混沌之中重新诞生的力量。
而这股力量的挑选者将会是我!
一夜未睡,早上老谭起来看见我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被吓了一跳,“我的妈呀,你大早上起来学和尚打坐?”
我朝他温柔的笑了笑,“早。”
老谭顿时像看神经病一般看着我,“你怎么了?一晚上时间发春了?”
我只是笑了笑,拉开窗帘。暴雨刚停,城镇的街道还是有不少土路,一晚上的时间变得十分脏乱,不少泥土冲刷到路边。
不过暴雨也将原本蒙尘的灌木冲的干干净净,我眯了眯眼,几样应季的花朵正从泥泞之中拔苗,朝气蓬勃。
老谭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嘿!发什么愣呢?”
我转过身去看着他,“你学道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啊?”老谭一头雾水,但是看我严肃的模样也是陷入了沉思,“最初只是为了查清什么是冥媒,但
是后来接触的灵异事件越来越多,就逐渐挪不开眼了。看到那些被阴魂折磨的人,那些思念着已故之人做傻事招致祸端的人,那些被陷害落入圈套饱受痛苦的人,我就不自觉的想要帮他……”
“但只有我们两个总归是不够的,纵使我们有千百只手,也难屠天下恶鬼,屠尽天下恶人”我手指点着窗台轻声说道。
老谭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想召集人手?”
我点了点头,“暂时如此,以后也许会有进一步的计划。不过暂时我就只有一个目的,吃掉秦族这个蛀虫!”
老谭警戒的看了看外面,面色严肃的说道,“这可不容易啊,秦族的实力现在几乎可以和苏族抗衡,这还只是摆到水面上的。”
我笑了笑,“饭一口口吃,路一步步走,我又不是明天和他们决战!”
我拍了拍老谭的肩膀,此时外面又开始嘈杂起来,估摸着是最后一方势力到了。
果然不一会儿就响起了黑雷招呼的声音,不过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听到来人的声响,看样子刚来那家伙也挺傲气。
推开房门,正好在转角处看到两人的背影,一老一少,年少之人背后负着一把剑,剑身浑厚,剑锋锐利,上面散发着强烈的罡气,看来是专门对付古墓里的东西。
而那老者背后扎着发髻,一身宽大白袍几乎遮住全身,唯一露出的就只有左右两根食指,这两根手指看上去就了不得,简直和那僵尸一般枯瘦,可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我毫不怀疑这手指可以轻易洞穿一个人的身体。
突然,那老者转过身来看着我,这份敏锐着实不俗。我愣了愣,换上一副笑脸点了点头,后者也是微笑回应。
这家伙好像也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傲气啊。
可是当看到七长老和他打招呼,却被后者当成空气跳过之后,我便否定了这个想法,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会对我如此和善。
突然,汤姆森的门被打了开来,里面走出那三个欧洲人人。他们抱着手臂站在楼道里,等里面的人走的差不多之后向里面挥了挥手。
不一会儿月岚居然也走出来了,这女人,昨天莫非和三个欧洲人疯狂了一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