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为我父亲突然去世,我对我父亲的怨恨已经消散了,但这个只比我大几岁,居然曾经在我父亲房间里面呆了三天的女人,在我父亲死后出现了,她过来干什么?争家产吗?
我心中苦笑,家里面一贫如洗,她来争哪门子家产?
但这是我的家,我看着她,将门打开了一些,没有说话的示意她离开这里。
但她好像不懂一样的没动,反倒一双眼睛上下轻轻转动的打量了我一眼道,“忘了,上次发现你左边眉毛上与眉心中间各有一颗红豆,红起为伤,红落为好,加上你此刻眉心之中有一丝晦气,你这几天在医院……那就不罚你了。”
她说着便是站了起来,拉着她的精致的行李箱朝我父亲的房间走去,她这举动让我气愤了,便是跑到她面前,张开手拦住了她,“这里是我的家,不欢迎你。”
“所以呢?”她的声音很轻,却是散发着一丝冷意。
她年纪不大,也就十八九岁,但目光却是出奇的冷,让我背后都生出一层冷汗出来,我感觉自己腿都在发抖了,她的眼神怎么这么可怕?比我班主任还可怕,不,我班主任最多是严词厉色,但她完全是让我发自心底的畏惧。
被她这么看着,我心里面的倔强就起来了,一个女人我怕什么?大不了拿起锄头跟她打一架,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盯着她道,“所以请你马上离开这里,我们家没有什么可
以让你争的了……”
“争?我为什么要争?你都是我的了,你爸把你给我了,让开……”她语气依旧是淡淡的,甚至带着一丝冷笑。
听到她这话我如雷贯顶的愣住了,我父亲把我给这个女人了?这怎么可能?我赶紧摇头说你骗我,她脸上的冷笑更浓,“你爸把你给我当我奴隶了,从今天开始直到你十八岁,这六年你没有任何自由,我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不听,我会惩罚你!”
“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以为是谁啊?你现在给我离开!不然别怪我打你!”我气不过立马跑到房间里面,拿起锄头就跑了出来,我现在虽说无父无母了,但我已经十二岁了,一个女人想欺负我?
“想和我动手?”
她露出一丝玩味之色,对我招了招手,“来,让你一招。”
被她这么一激,我心中很火,但她一个女人,我怕这一锄头下去了就砸死她了,愤怒的盯着她,抬起脚就准备踩她的高跟鞋,来农村还穿高跟鞋?我踩!
“蠢货!”
她眉头一皱,腿后退了一步,抬手就推了我一下,我一个不注意立马摔倒在地了,屁股摔得很痛,但我顾不着了,立马爬了起来,这个女人跟着我父亲在房间里面呆了三天三夜,如今还想要我当她奴隶?妄想。
“你想死了?”
她声音突然冷冰冰的,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手中的锄头落在了地上,还砸中了自
己的脚,我哎呦了一声,抱起自己的脚摔在了地上,眼泪蒙蒙了。
“真是蠢货!罚你今天晚上不准吃饭!”
她说着就拉着行李箱走进了我父亲的房间,关上门,被她这么欺负了,我这几天失去父亲的伤心又涌上心头,我大哭了起来。
“再哭我把你嘴缝起来!”她冷冰冰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
我被她这声音一吓立马哭不出来了,她的声音太恐怖了,我强忍着脚上的痛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我要报警,这个女人霸占我父亲留给我的房子。
“想死就走出去!”果不其然,她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我咬牙撒腿就跑,鬼才会听她的话,我跑出来她穿着高跟鞋怎么追我?但我刚跑几步,就看到了一辆卡车从村口里面开来进来,路没修,便是摇摇晃晃的,看着吓人。
很快就开到了我家门口,车门打开,三四个人下来,我愣住了,这死女人想干什么?拆我家房子?
我心中恼火,拼了,我立马往回跑,就看到了这几个人从卡车上抬下一个大柜子,并利索的抬进了我的家,然后陆陆续续的从卡车上抬下来衣柜,床,甚至连椅子都有,我真是看懵逼了,我没什么见识,但这些家具一眼看上去我都觉得十分贵,放进我这破烂的农村家里面完全不搭杠啊,甚至就是格格不入,她这是铁了心得要搬进我家?霸占我房子?
我恼火无比了,这些人
将东西抬进去后,一个人拿着一千多块钱就笑嘻嘻的走了出来,他们上车,车立马就开走了,我撒腿就跑了进去,就看到了堂屋正面摆着一个大桌子,好像收银台一样的柜子。
上面放着盒子,里面装着十多根好像筷子一样的竹签,每根竹签上面还写了字,上上签,下下签之类的字,而且桌子上面还铺了一张布,布上面有一些奇怪的图案,我看不懂,这死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我朝父亲的房间跑去,想推开门赶她出去,但她刚好走出来,而且换了一身淑雅的衣服,好像邻家姐姐一样,但脸却是冷冰冰的,盯着我道,“我只说一遍,这个房间从现在开始,你进一次,走进去一步,我打断你一条腿!”
我不敢与她对视了,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偷偷瞟了进去,发现我父亲的房间已经重新被布置了,之前我父亲一个人住十分简陋,现在放进了那么多贵重的家具,看上去还是格格不入,让我十分的不舒服。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盯着她问,她霸占我的家,还随意摆弄我父亲的房间,她真的把我惹火了。
“如果不是你父亲求我,把他当年的事情告诉我,你觉得我会来这里住?你跪着求我我都不进一步,你这个小孩,是我见过最讨厌的一个,立马滚开!”她冷冰冰的说了一句,我被她这样子吓到了,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想跑出去,但正好撞到了
一个人。
是一个穿着西服,打着领带的一个男的,他满头大汗,身上也不干净,好像摔了一跤,似乎找到这里十分吃力的样子,我撞了他一下,他立马瞪了我一眼,想骂我几句。
但看到这死女人走到了门口,立马换上了一脸笑容,唯唯诺诺的道,“青月先生居然到这里来了,让我难找啊,请问青月先生现在有空给我算一卦吗?”
算一卦?算什么?我顿时疑惑的看着这个死女人,同时下意识的看了桌子上的竹签几眼,我想起来了,这竹签好像是是寺庙里面别人求签用的东西,这可以算卦?我心中疑惑,但她只是看看这个西装男人一眼,没有说话。
“青月先生求您给我算一卦,多少钱你直接开个数,我绝对不还口,青月先生……”
这男人脸上的笑容立马变成焦急,直接扑通一声的跪了下来,我吓了一跳,一个大男人居然给一个女人下跪?
我完全不懂他怎么把一个女人当做先生了?这是十分厉害的女人才有的尊称吧?
“求青月先生给我算一卦,我一家老小都指望我养啊,我不能出事啊,求青月先生救我一家老小……”男人哭诉的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起来,十分可怜。
可这个死女人转身走进屋里,传来淡淡的一句,“别脏了我的地方,回去准备身后事吧。”
我愣住了,这男人这么求她了,她还这么说,她怎么这么歹毒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