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河很明白这些异士的心思都非是真心想要帮他，而是各有小九九。
万一这些人里面还有人图谋他的江山，那日后他无人所用可就麻烦了。
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也为了能多留一个工具为他所用，他最终同意了付淮安的要求，要他彻查此事。
付淮安领命离开之后，就直接去了天牢。
在这里灿刚刚被关押，他神色冷峻的看着付淮安。
“你不必这么看着我大人。”
灿闭上眼睛，不看付淮安了。
“大人，你也说了，我们无冤无仇的我肯定不能加害你，只不过这次事情的确有些突然，仿佛是有人想要让你死。”
灿终于睁开眼睛。
“想让我死，你是想说这些事情都是陈家军的细作所为？”
付淮安立刻说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我觉得恐怕……”
“恐怕什么？宰相说话还用吞吞吐吐吗？”灿语气里带着些许不满。
付淮安摇头叹气。
“不好说，你也知道最近咱们这个皇上做事越来越捉摸不定了，他之前也杀了不少手底下的人。”
“这次要不是他下令调查……咳咳！我也查不到您头上啊。”
付淮安的话说一半留一半，但已经明确将这事情指向了楚江河。
灿露出一抹冷笑。
“我的这条命屡次受皇上所救，他若要我的命，直接刺死就是，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陷害我？”
灿显然不相信楚江河要害他。
付淮安说道：“以前是不会，但现在皇上是对身边所有人都不信任，为了能够证明谁才是忠心他的人，怕是直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啊。”
“你是说皇上是在试探我的忠心？那要如何才能获得皇上信任？”
灿看向付淮安，似乎在等他支招。
付淮安摇头。
“这我哪知道啊，我虽然整日也在揣测皇上的喜好，但终究是无法揣测圣意。”
见他说了等于没说，灿冷哼一声。
“你去告诉皇上，若皇上不信我，直接杀了我便是，我灿无任何怨言。”
“大人，莫非连你也觉得皇上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问到此话，灿陷入了沉默。
“你我其实都清楚，皇上现在正在走一条错误道路，若是没人能将他从深渊拉回，他怕是会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拉下地狱再无回头之日啊。”
灿把楚江河当成是救命恩人，所以从未对他的所作所为有过任何看法。
但若扪心自问，他看着那些百姓受难心里也不好受。
“大人，有些话我也不知当讲不当讲，咱们身为皇上的臣子是不是也应该为他做点事，不能看着一步错步步错啊。”
灿似乎被打动了，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做？皇上可未必会听我们的废话。”
“是啊，不会听咱们的废话，但是有些事情咱们可以暗地里做啊，就看大人是不是有做好了必死的觉悟。”
灿没说话，显然对付淮安还有所保留。
“我不逼你，但这事情你好好想想，至于你的罪，我会想办法帮你洗脱嫌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