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最关键的一个字:善。
怎么善?是对上司善还是对百姓善,对敌人善还是对同僚善?关键取决于你的心。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秦立的悟性非常高,一经点拨百脉疏通。
秦立起身给陈平生斟满酒,然后端起自己的杯子站在陈平生面前,“爸,您说的我都记住了,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秦立态度非常诚恳地看着陈平生。
陈平生端起酒杯跟秦立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这顿饭,陈平生说了很多,基本是他这几十年从政为官的经验,让秦立确实受益匪浅。
以至于回到家里,秦立还在沉思揣摩陈平生的那些话。
这次回京南对于秦立来说,近段时间困扰自己的一些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所以有人说,一个领导干部如果不能发现并全力去解决主要矛盾的话,那就只能永远徘徊在主要矛盾派生出的次要矛盾的层面上了。
第二天中午,何爱晗打来电话,问秦立是否回临平?回的话,她在把秦立送到临平后在回石易。
何爱晗这话当然是说给陈紫晗听的,而以陈紫晗的单纯,那会想到两人之间会有那种事呢?
“老公,就跟小姨走吧!搭班车人太多了。”
陈紫晗听到何爱晗要送秦立到临平时,忙拉着秦立的手臂说道。
听到陈紫晗的话,秦立伸出手将陈紫晗拉进怀里,这一刻,秦立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肮脏。
下午五点,何爱晗在将秦立送到临平市政府旁边那条小巷后,趴在方向盘上看着秦立。
“这次回去有收获吧?”
何爱晗看着秦立暧昧地笑道。
秦立点了点头,“昨晚跟他爸吃了一顿饭,对我来说确实是受益匪浅。”
秦立沉着脸点着头道。
“就这?”
哪知道秦立的回答让何爱晗撇了一下嘴,灌了一个鼻音,“秦立,我现在发觉你变了,特别是到了临平之后,没了以前的幽默,感觉很深沉。”
何爱晗斜着眼看着秦立。
“你呀。”
秦立伸手按在何爱晗的头上揉了揉道,“我这次突然的跨区调动,而且对我来说更是跨级升迁,现在脑子都还有些懵,哪里来的幽默感呢?”
“没趣。
一句玩笑话还当真了?”
何爱晗不满的眼神瞟了秦立一眼,然后发动了汽车。
“咋,不要我下车啊?”
秦立连忙伸手按住何爱晗的胳膊。
“是啊,想把你抢到石易去。”
何爱晗乜了秦立一眼,“有啥事给我打电话。”
面对眼前善变的何爱晗,秦立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秦立捋了一下风衣领口,朝何爱晗摆了摆手,然后拎着公包朝市政府走去。
在听到身后传来汽车马达声,秦立回望了一眼,然后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