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咀嚼着橘子笑道,“等组织决定吧。”
秦立说着弯腰在茶几上的抽纸盒里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
见秦立轻松的表情,何姨也不便多说。
她知道陈紫晗父亲是邻省省会京南市市委记,在邻省也是权倾一时的人物,再怎么也不可能看到自己的女婿怎么地吧?
“这段时间,你住哪儿呢?”何姨看着秦立。
“住哪?还不是住在市委招待所,总不可能住宾馆吧,哈哈。”
秦立笑着伸手在何姨的脸上捏了一下。
何姨转头看着秦立,半晌没说话。
“怎么啦?”秦立不解的目光看着何姨。
“这段时间我看了很多反应近几十年来的,也听到很多老人谈到他们经历过的那些年代的事,上看的和听来的,让我感觉那些年代没有现在这么多的虚伪和尔虞我诈,哎,如果我们要回到那个年代,你说,我们会不会过得比现在好?”何姨幽幽叹道。
秦立知道何姨口里的那个年代具体指的是什么年代,他伸手揉着何姨的头,“小晗,上说的和听来的可不能作为你判断的依据。”
秦立说道。
“我告诉你,华夏从商鞅变法以后就是两种治国方式,一是愚民,二是弱民。”
秦立挪了一下身子,让何姨坐在身边,“愚民就是加强对百姓在思想上的引领,让百姓毫无思想的主动性;弱民呢,就是将民众的生活始终维持在贫弱状态,力量的此消彼长之下,民众更加惧怕和服从国家。”
秦立说着侧身看着何姨,“如果你了解了这两种方式,在结合历史来看的话,你还会有刚才那种想法吗?”秦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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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秦立的话,何姨坐在那里皱着眉若有所思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何姨才抬起头看着秦立,““秦立,第一种方式我感觉是你被人卖了还在帮着别人数钱,你说是吗?”
“哈哈。”
秦立一把将何姨揽入怀中,“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哈哈。”
秦立在何姨住的地方呆到第二天早上点多才离开的。
上午9点,秦立跟孙铭阳打了个招呼,下午他想回一趟京南。
之所以要跟孙铭阳打招呼,秦立的想法是,自己是在临平的任上被免职的,理论上还是临平的人,在没有接到新的任职通知时,还是要遵守组织观念。
这点上说,秦立是一个原则性非常强的人。
没有具体工作事务的秦立,可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除了看看报纸,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秦立将报纸折叠好后,突然想起那天在省委组织部干部调配处时,那个章处长最后指着地图问自己,熟悉长阳市的情况吗?自己当时并为回过神来,难道他是在暗示自己可能到长阳市任职吗?想到这里,秦立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可走了几步,秦立猛然拍了一下脑袋。
他把招待所的房间当成了自己在市政府的办公室了,因为自己办公室的对面就挂着一幅苏省的地图。
秦立赶紧到了一楼前台,找服务员要了一份苏省地图回到房间。
然后打开从办公室提回来的手提袋,从里面拿出去年苏省各地区经济状况汇总资料。
长阳市和临平一样是苏省的一个地级行政区,面积比临平略大,区位优势也较临平要好得多。
去年长阳国内生产总值在苏省18个地市州中位列13位,这个排名已经三年时间没有变动过了,也就意味在这三年里,长阳在经济上的举措可以用乏善可陈来形容。
长阳境内渔业资源和矿业资源非常丰富,去年,他们的矿业为他们的国内生产总值贡献了至少30个百分点。
如果自己要到长阳任职,该从何下手?秦立手指撑着下巴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