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因为对方未准时赴约,黎嫣在生气,在胡思乱想。
回想起对方以往的劣迹传言,她心中不是滋味,非常纠结。
但此刻,听完了对方的解释,看那汗水淋淋的帅气面庞、真诚神情的目光,她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前几天闲聊,她仅是随口提了一句云山雪果,没料到邵华不仅记在了心上,更为了节省时间,保存雪果的清凉甜美,不辞辛苦的亲自出城去接取。
一位二十五阶的狂火者,会累得满头大汗,可见是多么急切的赶路。
一位阔家少爷能如此有心,属实不易,让黎嫣对邵华的印象再一次改观。
“邵华哥辛苦你啦。”
黎嫣小脸红红的,有些心疼地帮邵华擦拭汗水。
春风化雨施展,清新的气息拂面。
“哪有辛苦,为了小嫣妹妹,上刀山下火海我是在所不辞,只要小嫣妹妹不嫌弃,我甘愿做任何事,哪怕与天地为敌。”深吸一口气,双目神情地注视,邵华温柔地说着豪迈的话。
在场若有旁人,会被肉麻得满身起鸡皮疙瘩。
还要与天地为敌,口气真是不小。
当事人黎嫣听着,却感到浓浓的甜蜜,撩起眼帘望了望,又羞赧的垂下目光。
五纹云岚,风采脱俗,不施粉黛颜色,仅是武脉的气质,便是光彩晶莹。
再有非凡的清新体香,她是玲珑清纯。
看她羞赧的模样,邵华心中腾的起了浴火,伸手揽住黎嫣的腰肢,要将其搂入怀中。
“不要。”正在娇羞是甜蜜的黎嫣,被对方的举动吓了一跳,出于本能的自保,她拧身避开了。
欲火烧心的邵华妄图用强,强吻个什么的,却是没得逞,搂了一空,手中的木盒险些掉地上。
“邵华哥。”黎嫣有些嗔怪。
她出身于香门第,家
风使然,她从小被灌输贤良淑德、男女授受不亲一类的礼念。
在和武翰等人结伴之前,和陌生的男弟子说句话,她都会脸红。
和武翰等人在外天历练期间,频频遇险,他们之间也无甚肌肤之亲。
就算有时不能避免,也是无意的,至少没暧昧之意。
刚才,邵华的无礼之举,确实有些吓到了她。
对方轻挑的举动,也让她心生排斥。
抱了一空,没能一亲芳泽,邵华很不甘心,心中的欲火是不减反增,恨不得立即把生米煮成熟饭。
长这么大,他是第一次这么吃瘪,脸面挂不住。
不过,这是在黎家,且黎嫣本事不弱,他不敢太放肆。
他也知道,他若是没忍住暴脾气,之前的努力就会付之一炬。
邵华的脸色,在连连变换。
“呵……”邵华尴尬的笑了笑,转而懊悔地认错,“惭愧惭愧,只怪愚兄一时把持不住爱怜之心,吓到了小嫣妹妹。只请妹妹不要怪罪,愚兄认打认罚。”
假若邵华当场翻脸不认人,黎嫣虽然会很伤心,却是不怕。
但对方懊悔的认错,她不由得心软了。
谁还没糊涂的时候,况且两人关系暧昧,对方一时情不自禁,好像情有可原。
垂下眼眸瞧看地面,轻抿嘴角,她不说话。
“愚兄把这盒云山雪果用来赔罪可好,刚摘下不到三天,正新鲜着,小嫣妹妹快来尝尝……”
邵华很会化解尴尬,打开木盒解去封存,两人一边品尝鲜果一边闲聊。
时至晌午,邵华离开了。
这样,二人时常见面,或在云城的各景地游玩,或坐在一块闲聊。邵华板着脾气去哄去宠,黎嫣也是知冷知热不耍小性子,二人相处得自然份外愉快。
如胶似漆,半个时辰见不到就想。
而这
些,黎嫣的父母看在眼中,颇为欣慰。
今日晚饭过后,其一家三口人在厅中谈事。
黎嫣还有个弟弟,但才十三岁,今晚谈的是婚事,没小屁孩参合的份。
“邵家今儿派人来商量,把你与邵华的大婚之日,定在了六月初七,我黎家若无异议,便开始筹办喜宴发放喜帖。小嫣,你作何想法?”饮了口热茶是,黎古言肃然的问询道。
黎嫣的母亲,四十出头的年岁,气质温柔雍容,他轻声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小嫣,不用害羞。”
“爹、娘……”黎嫣确实害羞,也纠结。
在中城的时候,她下定了决心要拒绝婚事。
别看她一副软弱的样子,实际上,她向往海阔凭鱼跃、天盖任鸟飞,她喜欢闯荡、流浪,无拘无束的拼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