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褚平充满了怀疑,他望着平静不起波澜的湖面,嘀咕道:“这能发现什么?”
他怀疑宋子殷在诳他。
褚平刚到这府中之时,日日府里各处溜达,实则偷摸着在探查府中各处情况,特别是那些暗道之类的。
别说一个暗道,就连哪个墙角有哪有狗洞他都知道地一清二楚。
宋子殷房的暗道他都不知道偷摸走过多少回了。
没道理这么大的暗道他不知道啊。
宋子殷觑了褚平一眼,指着湖中心的位置道:“水流,虽然不明显,但仔细瞧,这池水中间位置在流动……”
褚平顺着宋子殷指的方位瞧,果然,池水中间在发生细微的颤动。
心思一动,褚平脱下外套就跳到了池水中,在水底发现了宋子殷所说的密道。
密道石门沉重,但依稀可以分辨出曾经有人强行擅动机关,致使石门错位。
仅靠顾怜一个人绝对无法撬动机关,看来他们嘉阳派出细作了啊,褚平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嘉阳派的防护一直都是他的人在管,难道是自己人出现了问题?
这件事可大可小,褚平返身游上来向宋子殷点头示意,肯定了他的猜测。
宋子殷有些头疼地闭了闭眼睛,他最怕的就是这个。自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自一年前他策划让顾怜死遁,“顾怜活着”这件事就只有心腹之人知晓。
如今顾怜堂而皇之从嘉阳派溜走,没有知情人的帮助是不可能了。
看来嘉阳派要大查彻查一番了……
至于顾怜,宋子殷想到顾怜就很是心烦,但没等他想出更为妥帖的处理办法,就发现钟遥也不见了。
原来钟遥听到顾怜逃跑的消息,有些担忧,就沿着前往篬蓝教的方向找寻,意图劝说。他临走时留下字条,言明待顾怜安全后他就会回来。
这让宋子殷有些气怒。
但人已经走了,宋子殷又不想逼迫钟遥,所以只能听之任之。
魏朝阳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无语凝噎,他打断了宋棯安喋喋不休的抱怨,安慰道:“这也是好事,自从钟遥回来后,沉默寡言,心事重重,如今顾怜之事再起波折,说不定可以打开钟遥的心结。”
这也是一个契机,待钟遥的心结完全解开后,说不定他才会完全接纳嘉阳派。
宋棯安瞥了魏朝阳一眼,他这个师兄倒是能沉得住气,听说前两天顾童来信了。虽然不知道信中说了什么,但周嘉这两日的表情可不大对。
“哎,你和师妹?”
宋棯安好奇之心大起,每次他暗戳戳在爹面前提起,爹总是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然后严厉警告他不要打听此事。
弄得他更想知道了。
魏朝阳也是摸清了宋棯安爱看热闹的心思,闻言道:“你误会了,顾童要成婚了,所以来信邀请周嘉……”
“哎”,宋棯安马上跳了起来:“不对啊,顾童怎么忽然成婚了?”
他不是喜欢周嘉么?
前段时间周嘉心情郁郁,顾童还来信邀请周嘉前往雁山散心,话里话外都在试探周嘉的心意。那封信他可不是故意瞧得,是周嘉没放好,他扫了一眼就看到了。
这才多久,怎么顾童就变心了?
果然,顾家的人还是不能信吗?
魏朝阳看着宋棯安一脸愤愤的样子,急忙帮顾童澄清:“你还记得他院里那个叫银瓶的丫鬟吗?”
他瞥了宋棯安一眼,解释道:“那个丫鬟的祖父是当年安葬顾童亲生母亲的人,所以,他拿顾童母亲的尸骨和顾童做了交易,逼着顾童娶银瓶。”
末了,魏朝阳感慨道:“顾童也不容易,他也是没办法。”
魏朝阳还曾经想派人帮助顾童找回他母亲的尸骨,但顾童直接拒绝了。
想也知道,少年人总是有些傲气,不想依靠心上人的家世。况且现在顾童也是一庄之主,总是借助他们嘉阳派的帮助算怎么回事。
但魏朝阳确实也没料到,顾童解决这件事的手段,嗯,如此草率。
唉,魏朝阳重重叹一口气,为了一件可以有很多种解决办法的事情,如此草率将自己一辈子交了出去,魏朝阳只能暗暗叹息。
他私下也曾去信顾童,让他慎重考虑,但奈何顾童心太软,觉得这件事既然已经传入江湖,自己已经坏了银瓶的清誉,所以一定要负责的。
不管魏朝阳如何劝慰,顾童似乎打定了主意,魏朝阳也不好插手过多,只能作罢。
魏朝阳很怀疑,顾童和银瓶的婚事传得如此快,不过几日就江湖人人皆知,没有银瓶祖父的手笔,他绝不相信。
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居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魏朝阳不耻。
宋棯安盯着魏朝阳仔细瞧了瞧,忽然发现自己这段时间被顾怜和钟遥占据了全部的时间,完全没注意到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已经很少关注魏朝阳和周嘉之间的事情,也从来不主动了解江湖上的事情,就连顾童遭遇到这种困境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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