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我母亲跟我又说了江南婆母的事情,说是这几日催的紧,让我抓紧时间下江南去。”齐舒听到宁泽让她出去避避,确实也觉得现在少梁城里肯定又是一片乌烟瘴气,还不如趁此机会出去散散心,反正对她好久都没有出去了。
“江南?”他怎么没听齐舒说过,江南的话离这里也不算远,等他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刚好可以顺势去把齐舒给接回来。
自从宁泽上门给齐舒种竹子之后,两家都是默认有了某种暧昧关系在,但是又不说破。
想想哪个男子愿意上门给女子植绿竹的?而且还是像宁泽这样身份尊贵的人。少梁城里这几日围绕的都是齐宁两家的事情议论纷纷。
所以,有些看不惯齐舒的人,自然也不会觉得太好过,忍不住也会想从中搅上一搅。
首当其冲的就是一直以来对齐舒极为不满的方老太太。
于是,这位蛰伏窝在家中的老货,忍不住又要出来作妖了。
“在方结征战的五年,出生入死的五年,齐舒非但没有安分好好在家等着方结归来,反而经常在外勾三搭四,这广寒王宁泽就是齐舒勾搭到的一位。不然想想,为什么那么巧在大婚之日,宁泽就跑过来救场了?可见两人的关系早就非同一般了。”
以上这段话,在外流传被改成了各种各样的流言,甚至是说齐舒和宁泽早就私相授受,都育有私生子了,此番方结和齐舒不成,早就是计划好了的,顺水推舟乘了陛下的人情。
各种阴谋论层出不穷,以至于现在少梁城的流言都有些不堪入耳。
宁泽虽然生气,但是也不慌,不想让齐舒听到对她不利的话,等到风头过去了,她再回来。
“是的,我母亲娘家的婆母,关系很近,婆母他们先前在魏国通州定居,后来移居江南做起了生意,偶有到少梁来贩售货物,生活倒是过的有滋有味。
前些时候,她来了封信,哦,对了,就是我去玄都观的那时候,说是要邀请我去作客,说是许久未见了,想看看我怎么样了。”
“如此?那你便先去江南赏玩一趟,待我处理完了之后,就去寻你。”宁泽极其自然的说道。
我又不是没有腿回来,为什么要你接啊。
齐舒莞尔笑道:“这就不劳烦王爷了,不过是去趟婆母家,我会带足够多的侍卫的。”
“你的那些家丁不够,我会再派一批人过来暗中保护你。”
“我齐舒自认未做伤天害理之事,为何全都找上我?宁泽,你真是个麻烦精。”齐舒撇了撇嘴说到。
宁泽听到这话不觉有些脸红,确实自他向齐舒表露心意之后给她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但是这也并非出自他本意啊。
“我自是会好好弥补你。”
“……”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江南?”
“等邱太医那里不太忙的时候,约莫再过几日吧,我还尚未跟父母禀报这件事。”
“那我再等两日,对了,赵娉婷离开赵国之后就不会再来了吧?”
“这还并未可知,据他说归期未定,赵国的局势当真十分混乱?”
“赵国国内暂时还算平静,只不过是王室内部混乱,外部秦国虎视眈眈罢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魏国形势目前虽大好,但未来也尚未可知不是吗?”
下意识的两个人互看了两眼,皆是有所悟。
“你与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宁泽试探地问道,他还是觉得那赵娉婷有问题。
“王爷的,这个算是齐舒自己的私事,这您也要知道吗?未免将手伸得太长了些吧。”
“关心卿的安危!”
“这边建议您盯紧那些想害我的人呢。”齐舒嘴上不留情的贬责道。
“阿舒你能不与我抬杠?好歹本王也是有些颜面的人。”
“如何?至少娉婷穿戴个体整齐规规矩矩的去医馆排队等到,而不是像王爷您,夜翻女子的墙头,若是传出去,你我二人的名声就算是毁了。”
“这,我也是逼不得已!公务繁多,实在是无暇在白天能够得空。”
“那您大可递了信,我一一回复便是。”
“若是被有心人截取呢,你也知道我言辞大胆不是?”
“市井上的那些小贩也不若王爷能说会道。”
“你此番形容是否有所不妥?要是尚大人听到了,是否又要责怪你口不择言了?”
“少拿吾父压我!”齐舒瞪了眼宁泽,此人无赖至极,她已经是看透了。
“总而言之,你听我安排,近期就离开少梁,躲到江南去,姬南纳妾的事情你切莫要管,一声别吭,总之,这少梁城里的事情暂时都与你无关,知道了吗?”
“我这样将你丢在少梁让你解决这些污糟事情,未免有些太不仗义。”齐舒皱了皱眉,觉得自己拍拍屁股走人,放他一个人有些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