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是花楼内的妈妈了，可她当年闯荡出来的钱财也是数不尽，还未走进去，整个院子都是扑鼻的财气，闪的耀眼，和这个陶城如今的现状一点都不像。
外面的人都处在哀痛当中，白日里鼓起勇气生存着，但是花楼内的女子却过的极好，身上的料子都是最好的，哪怕没有客人上门，他们也不必挨骂，只需要在花楼内四处走动便可。
整个花满楼中的财气在见到楼中的老妈妈的时候，叶芷柔再一次震撼了！！！
真是好多的钱财啊。
那老妈妈便躺在最中间，四周围着她的不是珠宝便是钞票，和当年的妈妈一点都无法连接起来。
“你们是谁，谁准你们进来的！！”
叶芷柔和肖泽奚走进来，老妈妈便坐起，她退下来后的很多日子都躺在这间屋子内，不曾外出过，说话的气息都不稳，若是下一秒倒下去，叶芷柔都不足为奇。
老妈妈看向他们二人的眼神浑浊无光，被岁月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五十来岁的年纪，本应是人生的壮年，但她却看起来宛如八十多岁的老人。
满脸的皱纹如沟壑般纵横，皮肤松弛而黯淡，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和倦怠，连看着他们的目光都是游离而迷茫。
如此多的财宝，却不是锦衣玉食的过着好日子，居然这般。围在她周边的金银珠宝就像是一场笑话一样。
叶芷柔上前一步，踩得也是钱，“向你打听一件事情。”
“何事？”见二人对自己没有威胁，老妈妈又躺回去，把玩着手中的财宝
“和芍药还有牡丹有关，他们所接见的那个男人为何杀害他们，又为何，你们楼中比城内先发生怪事，却不上报？”
叶芷柔本想拿这些财宝看看，不是自己的摸摸也好，可是在看见老妈妈的那张脸之后，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了，这些财宝好像都脏了。
“姑娘在说什么，我楼内可从来没有什么芍药和牡丹，现在谁还给楼中的姑娘取这么难听的名字，那些客人都喜欢秀气些，雅些的，如此俗气，才不是楼中的姑娘。”
老妈妈丝毫没有将他们二人放在眼底，随意编撰着，敷衍极了。
“是吗？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前没有，算算时间，也就是这陶城建起来的第一年吧，那个时候你们楼中该是有芍药和牡丹这样的称呼吧，那个牡丹之前的名字好像是薇儿，怎样，你可有记忆？”
叶芷柔一步步逼近老妈妈，站在她木榻旁，叶芷柔站着，她躺着，二人之间形成落差感，再加上肖泽奚站在叶芷柔身后，给了老妈妈极大的压迫感，即使她不想说也是不成。
“那什么，我人老了，记性不好，三年前的确是有这么两个姑娘，人长的好看，招揽的客人也多，可是一夜之间毙命于屋内，整个花满楼晦气了好些时日，那些日子里面，楼中都没有生意。”
老妈妈说话的时候不敢直视叶芷柔的眼睛，四处乱瞥，又或是看着自己手里的金银珠宝，就是不敢看叶芷柔。
“骗子。”身后的肖泽奚面无表情的开口，叶芷柔转身附和着，“和我不谋而合。”
“天地良心啊，这件事情你随便问楼中的老人都知道的，没必要骗你们。”
“你刚才不还说记不得了，怎么，我们两个一逼你，害怕了？便说了，既然你都要说，就完完整整的说出来，东说一些，西说一些的，一律当中假的来看。”
“那时老婆子我忘记了，现在说真话还遭你们猜忌？”
老妈妈那瘦弱的身子撑起身来，从未见过如此难缠的人，怎么说都不行，眼白都快要翻出来了。
“说不说！！！”
肖泽奚拔出自己的剑，和刚才在楼下的场景一样，老妈妈一见到这剑啊，手顿时卸力，差点倒地。
“芍药和牡丹都是被客人杀的，也许他们是什么事情惹到客人不高兴了，才遭遇此难，我们都是一些贱命，生死拿在衙门内根本不够看，很快便草草了解了，之后我们也没在意。”
“还不说实话！！”叶芷柔和这老妈妈迂回的都快累了，她还是不肯说实话，在堵他们二人不会拿他们怎样。
叶芷柔本来没多少上心这件事情的，反正此人最后还是伏诛，结局是好的便行，可这老妈妈仰仗着自己是个老人他们不会拿她怎么办。
叶芷柔退后一步，果然在老人脸上看见得意的神情，她一笑，将肖泽奚推在前面，自己则站在她身后，“你都说了，你们只是贱命，那我们杀了你也是可以的。”
她可是乖孩子，这个坏人先让肖泽奚当当，下次再轮着她来。
肖泽奚适当的将剑拔出来，抵在老妈妈的脖子上，只要稍稍用点力气，当场血溅。
“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这些财富是从哪里来的，凭空来的？”
叶芷柔用一根棍子挑起一串项链，甩在老妈妈身前，老妈妈被吓得浑身一颤。
”这些都是我经营花楼赚的钱。”说话哆哆嗦嗦得的，听不清楚。
“赚的，才怪！你这花楼才多少客人，别说是三年前你们楼中的客人多，持续整整三年的盛景也不可能赚这么多。”
都是腌臜的钱财，叶芷柔才不想碰呢。
“怎么可能。”老妈妈的整个人都从榻上滚下来，叶芷柔赶紧将肖泽奚拉开，对方这么肮脏，可不能碰到肖泽奚。
在叶芷柔和老妈妈对峙的时候，肖泽奚一直都在看着她，师姐似乎变得牙尖嘴利了些。。。
“不可能？那你倒是说出一个理由啊。”
老妈妈摇头，眼睛恐惧，也许是想起了那个男人，毕竟对方也不是一个好人，若是知道她出卖了她，怕是活不到下一秒。
“何必与她口舌，直接搜魂。”
“别。”
叶芷柔摇头，“若是直接搜魂的话，她的小命就没有了，问不出来也无事，对于除掉对方没有半点帮助。”
受之前经历影响，叶芷柔没有想要打破既定轨迹的想法，怕因为自己的无知牵动肖泽奚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