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枪苏醒,一股极为悠久的岁月气息涌现,如滚滚江河奔腾到了世间许多地方。 古界的某个角落,可还记得那柄从天而降的古剑? 洞离剑派的先祖之兵,名为——雁枯剑。 三十万年前,洞离剑祖曾参加了一场大战,去而不返,岁月的痕迹也被抹除了,让后世之人不晓得古老的历史岁月发生了什么。 “铮铮铮——” 这柄如高山般的雁枯剑,突然颤动了起来,震得地面也在剧烈抖动,山石滚落,大地裂开。云雾汇聚到了一团,在雁枯剑的上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画面尤为恐怖。 有十几个天骄没有前往燕昌古星看热闹,而是在雁枯剑的附近寻找着机缘。 当这些人发现了雁枯剑的异常波动,惊恐万状,身体被一道可怕的力量压制住了,没法施展道术,只能身陷地缝之中,被黑暗吞噬。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异变?” 好在他们的道体比较坚硬,即便砸落到了地缝的深处,也不会伤到性命,顶多就是受点儿皮外伤。 不过,那种体内灵气被压制住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就好像全身被上了枷锁,无论怎样挣扎都无用。ъìqυgΕtv.℃ǒΜ 雁枯剑震动了许久,极为激动,发出了一阵接着一阵的剑鸣之声。 与此同时,北荒的扶流星域。 这处星域十分偏僻,与繁华的地界没法相比较。 不过,这里有一处古老的禁区,任谁都不能忽视。 禁地之名,天渊。 天渊的最深处,有一间构造简单的房屋。 一颗流星从这片诡异的天空划过,木门打开,红衣姑娘从中缓缓走出。 她戴着面纱,长裙拖曳于地,眼眸中闪烁着异色,臻首娥眉,声音柔和:“沉睡了数十万年的兵器,终于醒过来了。” 抬头望着上空,红衣姑娘的眼里露出了一丝牵挂之色。 对陈青源的思念,绵延不绝。 只可惜,红衣姑娘被封锁在了天渊这片疆域,不可走出半步。 入世,便意味着死亡。 因为她本就是一个该死的人,苟活于世数十万年,打破了世间固有的秩序法则,不被苍天所容。 躲在天渊之内,她才能不被大道意志发现。 “器灵已碎,应该不会触动那一丝旧古时期的法则。” 红衣姑娘很担心陈青源唤醒了银枪,从而招来了灭顶之灾。 不过,她曾推算了数千上万次,确定了如今的银枪之灵还触及不到过去的法则痕迹,所以当年才让陈青源前往死域,将银枪取回。 话虽如此,但红衣姑娘还是有一丝担忧,柳眉蹙起,很想相伴而行。 “这一次,你不会再失败了。” 红衣姑娘喃喃自语。 另外一边,世间的诸多大能莫名产生了一丝心悸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可是,不管众位大能如何的推算,都没法算出具体的缘由。 “这个时代,与以往不同啊!” 百脉盛宴的争锋,以及各地时常显化而出的古之异象,都预兆着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即将到来。 “我有一种极为强烈的预感,天地法则刚才的那一瞬间的异常变化,与青源那小子有着极大的关系。” 道一学宫,正在思考着百脉盛宴该如何收场的时候,余尘然惊觉一丝法则波动,随即掐指推算了数十遍而无果。 最后,余尘然得出了一个结论。 估摸着和我那傻徒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这个当师父可能又得为他擦屁股了。 唉!这年头当一个称职的师父不容易啊! 为什么说“又”呢? 联合东土佛门,将古族宋家拉到了战船之上,以及各种隐藏着的暗手,都是在为陈青源的未来做准备,不能让陈青源受了欺负。 “收这臭小子为徒,有点儿后悔了。”余尘然自我打趣,摇头轻笑:“多绑一些人上贼船,谁也别想过上安生的日子。” 各地出现了异常的状况,火云盖天,蔓延了整片星域,囊括了数十万颗星辰。又或是灵泉喷涌,如雨倾盆,覆盖了上百处宗门。 各种奇怪的异象,引起了天下强者注意。只是,任凭众强者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无法得知根源所在何处。 古界,燕昌古星。 战场之中,陈青源轻轻抚摸着银枪,感受着强大的枪势,衣裳舞动,长发凌乱。 傅东柳正面承受着陈青源爆发而出的威压,窒息感极为浓烈,瞳孔收缩,全身轻微一震,其背后的深渊异象好像也扭曲了一下。 “从未有过的压力。” 这就是陈青源的真正面目吗? 傅东柳兴奋了,也更加忌惮了。 虽然这极有可能是来历未知的古老银枪引起的威压,但陈青源既然有本事驾驭银枪,那就是自身的实力。 正如傅东柳一样,修为境界上的优势,乃是自身苦修所得。 难不成与人发生了摩擦而争斗,还要压制修为不成。若是如此,世间生灵努力修行是为了什么。 “来,战!” 傅东柳一声长啸,硬扛着扑面而来的银枪之威,提刀而上。 万道流光紧随着傅东柳的脚步,奔涌向了陈青源。 “轰!” 陈青源一枪刺出,体内的灵气瞬间消耗了一半。 银枪绽放出了的耀眼的光辉,以及不可阻挡的威势。 眨眼间,两人再次近距离的交战,全力以赴。 随着傅东柳的出刀,法则流光缠绕在了陌刀之上,增强了刀力。 “嘭隆——” 双方全力出手的第一次交锋,银枪之势如山洪倾泻,摧毁了所过之处的一切。 遍布星空的刀芒,顷刻间化为了乌有。 纵使是傅东柳驾驭着深渊异象之力,也难以顶得住陈青源的进攻。 “铛!” 银枪击在了陌刀之上,让其刀身出现了一个细微的裂口,缠绕于刀身上面的法则流光也开始断裂,有些崩盘的迹象。 如此强势的攻击,让傅东柳承受着不可描述的压力,使得他不停地后退,面部逐渐狰狞,紧咬着牙关,眼睛瞪大,神色不敢置信。 “噗嗤——” 数个呼吸以后,陈青源一声大喝,银枪破开了傅东柳的全部防御手段,直接洞穿了其左肩膀,可怕的法则顺势而入,对其造成了更为严重的伤害。 傅东柳一脚踹在了银枪之上,借力与陈青源拉开了距离。 不过,这种行为也导致傅东柳的伤势加剧了,左肩直接被挑断了,只剩下半截骨头相连,鲜血喷涌,左手没了知觉。 “西疆第一人,不过如此。” 陈青源持枪而立,白衣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