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象古族来势汹汹,刚来便下达了最后的通知,傲气十足。 面对虎豹豺狼,琅琊山庄的高层丝毫不惧,做好了战死的心理准备,位于大阵结界之内,大声回应:“琅琊山庄不可能臣服,若要战,那便战!” 其实,早在前些日子的颜夕梦等人到来,将琅琊山庄的精英后辈全部带走,圣象古族便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那时候不去阻拦,是因为一旦和颜夕梦等人开战,己方肯定会有伤亡,代价太大,不划算。 几个月过去了,圣象古族的根基彻底在帝州稳住了,再无顾虑。 “固执。” 古族长老站在云端,低头注视着山庄的众人,冷声道。 “当真不肯臣服吗?” 古族高层再次询问,不想将琅琊山庄覆灭,从而失去了一个很好的助力。 “无需多言,琅琊山庄不会更改意志。” 今日,庄主一身紫衣,尽显尊贵。眼神坚定,话音铿锵有力。 “自寻死路。” 既如此,圣象古族肯定不会留情。 琅琊山庄汲取了这片地区的大部分气运,占领了很多珍贵资源。 必须要让琅琊山庄成为过去,圣象古族才能全部掌控这里。 “攻!” 没了南宫歌的琅琊山庄,对古族而言毫无威慑力。 一声令下,古族的数位核心长老出面,取出极致道兵,以玄力催动,爆发强势之威,铮铮作响,好似雷鸣。 “全力御敌!死战!” 庄主大声一喝。 “轰隆——” 刹那间,天空黑沉,地面崩裂。 战鼓之声轰鸣震响,道纹法则刻印九天。 短短片刻,琅琊山庄便被烟尘笼罩。 道兵不停地轰击着护宗大阵,很快打出了一些凹槽,看起来撑不了多久。 庄主等人在努力的驾驭着大阵,尽全力抵抗。 如若阵法破裂,那便用血肉之躯和圣象古族拼了。 “砰、砰......” 攻势越来越强,护宗之阵终究承受不住,一声炸响,随之崩碎。 镇守于阵眼处的庄主和老祖,纷纷遭到反噬,口吐鲜血。他们来不及疗伤,打算立即出去厮杀。 “今日过后,琅琊山庄将成为一个历史。” “倘若世子还活着,古族安敢如此。” “至今,我依然忘不了绝顶盛宴的每一个瞬间。每每想起,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唉!与古族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 这片星域,很多修士躲在远处观望,仿佛已经瞧见了琅琊山庄覆灭的结局,连连叹息。 圣象古族之人磨刀霍霍,已将琅琊山庄当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可以随意宰割。 山庄的众高层皆怀着必死之意,执掌道器,怒目而战。 就在这时,琅琊山庄的上空惊现了一轮黑色旋涡。 旋涡顺时针转动着,垂下光幕,落于地面。 光幕恰好将古族与山庄之人隔开,任何力量都不可穿透。 突如其来的变故,任谁都没料到。 “什么状况?” 不仅是古族强者怔住了,庄主等人同样露出了傻眼的表情,不知所措。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黑色旋涡弥散出了诡异之力,让下方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 十余个呼吸过后,琅琊山庄方圆十余万里,缓缓升空。 “什么啊?” “难不成是古族施展出来的手段。” “身体被禁锢住了,难以动弹,不可抗衡。” “反正抱着必死之心,有何可惧。” 山庄的众长老搞不清楚状况,满面惊疑。 在无数人的注视之下,琅琊山庄被连根拔地,进入到了黑洞旋涡之内。 “哗——” 随后,黑洞旋涡消散,天地间慢慢归于平静。 琅琊山庄,随之消失。 古族之人,看热闹的修士,全呆滞住了。 刚刚发生的事情太过突兀,也十分诡异,令人摸不着头脑,呆愣如木。 圣象古族立即着手调查,可惜没有任何线索。 黑洞如何来的,又为何将琅琊山庄吞噬,以及琅琊山庄的人是否还存活着。 这些问题,萦绕于很多人的心头,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极致盛世到来,大道秩序隐隐不稳,也许会出现一些异常的现象。” 最终,世人将这一现象定性为秩序不稳引发的异象之乱,没有过度纠结。 圣象古族将这片疆域占领,搜刮有用的资源,跟土匪没啥区别。 短短数十日,有关琅琊山庄的奇异事件,传至天南海北。 “莫非琅琊山庄还有一线生机?” “会不会是南宫世子留下的手笔,以世子之能,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 “时局动荡,何处才有太平。” “世子若还活着,那该多好。” 世人听闻,无比惊讶,议论纷纷。 天雍王和颜夕梦等人晓得了这事,脸上的惊色难以掩盖。他们将山庄的精英弟子安排在了北荒的某个地区,安全问题不用担心。 帝州,某个古老的秘境。 琅琊山庄的这一个小疆域,被困在了一个满是迷雾的地界。 庄主等人的身体不再被禁锢,能在小范围的区域活动,但不可踏进迷雾,像是被关在了这里。 “怎么办?” “咱们该如何是好?” “老祖,您老说句话啊!” 长老们打量着四周的情况,不明所以,全将目光投向了几位老祖。 “老夫也不知道。” 老祖们望着四周的迷雾,一脸迷茫。 “至少没有碰到危险,只是被困而已。” 众人心情复杂,相互交谈着。 既来之,则安之。 ...... 一眼半载,那颗特殊的荒星地区。 沉睡了一段时间的南宫歌,平躺在星核附近的虚空中,努力让这一缕生机壮大,恢复了一些力气,缓缓睁眼。 第一反应,便是通过血脉去感知家中的情况。 片刻后,南宫歌的担忧消散了大半。 琅琊山庄的根基尚未崩灭,想来渡过了危机。 “谁?” 这时,南宫歌才察觉到身旁有一个人,尤为紧张,声音嘶哑无力。 这人一身黑色锦服,头发用一根布条绑紧,双手插在胸前,眸子幽深,薄唇勾起。 并非南宫歌自主察觉,而是黑衣男子故意散发出一缕气息,表明自己就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