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果一耸肩:“谁知道呢,我拒绝完第二天,郝师爷就带着衙役上门了,说是例行巡查,也就是个借口,他就是想来教训我,想搞垮药膳堂而已。”
“要不是蕊儿姐提前告诉我,今天可能还真栽了。”
江果说着,叹了口气。
江长风眼眸晦暗:“郝师爷,他在位这么些年,也做了不少不该做的事,他居然还敢这么嚣张,胆子是真大啊。”
江果闻言一怔,看向江长风。
江长风这眼神,简直是杀气四溢,跟要刀了郝师爷一样。
江果赶紧抓过他胳膊:“二哥,冷静,敌强我弱,咱们不能冲动啊。”
江长风嘴角扯了扯,没多说话。
一旁杨婉倒是说起了江蕊:“咱们家和蕊儿交情也不深,没想到她居然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给你通信儿。”
江长欢却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三叔家的小子丫头,个顶个地看不起人,一个明着看不起人,一个暗着看不起人,还有一个压根不搭理人。”
江果被江长欢这形容逗笑。
不过他说得还真没错。
在药膳堂给江老太太贺寿之前,他们确实是这副模样。
但这个时候,两家也没什么交集,江果也并不在意他们看不看得起自己。
但药膳堂,他们的态度转变得也快。
江启明在药膳堂连饮三杯,向杨婉道歉;江蕊顶着郝师爷发难的压力,向自己通风报信。
至于江叶,单纯就是心气高,看不上以前的江果。
而对着现在的江果,她也算是客客气气。
说难听的叫见风使舵,说好听的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江果对他们倒是没什么不良情绪。
起码他们并没有干什么,真正损害到江果利益的事。
而且有钱氏和江老太太做对比,他们就显得懂事多了。
江长巾这会喂完踏雪,一回来就听见江长欢的话。
他不赞同地说:“长欢,别这么说,咱们两家来玩得少,本来就情分薄,还计较这些做什么。”
江长欢别过脸,还是有些不服气,嘴里小声嘟囔。
“本来就是,江启明哪次见面理过我和大哥,就知道围着二哥转……”
江母给江长欢夹了块肉,打圆场道:“好了,你大哥说得也对,蕊儿这次可是帮了小果的大忙!”
江长欢还是不情不愿:“她帮忙,那是她知道小妹是药膳堂的二东家,今非昔比了,她才愿意帮我们!”
这话一说,江母半天都没找到理由反驳。
江果对着不忿的江长欢眨了眨眼睛:“欢欢,咱们做生意可不能这么情绪化,就算她因为我是二东家才帮我,那又怎么样呢,她就是实实在在地帮了我啊。”
“这个……”
江长欢结巴了,“好像,还真是……”
江果脸上带着笑意:“好了,快吃饭吧,下午大家都还有得忙呢。”
这不是假话。
江长巾管着红糖工坊上下,江长欢管着新工坊的建造,江长风管着盖新房子。
江果的话一说,几个人吃饭的速度下意识就快了。
就连阿狼和江父扒饭都越扒越快。
吃完饭,一家人都撒出去干活。
阿狼跟着江长风,一块去盖房子。
江父本来还因为药膳堂的事,心情郁闷。
他既忧心药膳堂的安危,又担心自己好不容易找到最爱干的活计,又被折腾没了。
他最近还研究了不少新菜式,连华君故尝了都说好呢。
江父原本想着回来跟阿黑说说心事,排解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