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则听完男人的话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立刻把阮耳搂在了自己怀里,哀求道:“大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但是我……我媳妇儿,你你不能……”
沈清则说话的时候阮耳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一点,露出了暗黄的肩膀,只是并不漂亮,肩膀处有一块巨大的烧伤,坑坑洼洼看着恐怖至极。
沈清则见此立刻盖上了阮耳的肩膀,男人自然也看到了,他面露嫌弃的看了眼阮耳。
眼前这个女人比起努笛确实算不上什么,男人冷哼一声,离开了房间。
或许是哪个英雄主义爆棚不知死活的玩意儿打扰了他,经过这么一出,男人也没有了兴致,气愤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阮耳看到男人走后长舒一口气,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杰作挑了挑眉:“怎么样?我画得很逼真吧?”
沈清则握紧了拳头,将阮耳搂在了自己怀里,深吸一口气,语气满是自责:“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若不是阮耳怕暴露身份对他过几天的调查造成困难,又怎么需要用这种方式对付那个男人?
“耳朵,再给我一段时间。”沈清则的声音变得阴冷。
再过段时间,他不再顾忌什么了,那个男人的眼睛也没什么作用了。
阮耳安抚性地摸了摸沈清则的头发,在他额头上烙下一吻:“没关系,这本来就不是我们的错。”
当来多了这样的地方就知道在某些时刻漂亮也是一种罪过。
想到她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遇到的事情,到现在还不寒而栗。
若非她真的学过功夫,或许如今的她已经成了那群男人的玩物。
所以从那次开始,她就开始学着去扮丑,改变自己的容貌,甚至不放过自己的身体,各种各样的胎记、灼伤,她画得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甚至可以用特殊的材料来画皮肤的凸起与凹陷,就算被别人触碰到,只要不使劲去抓,根本就不会看出来真假。
第二天一早那个男人就已经不在旅馆了,那对情侣看了眼阮耳,嘴里欲言又止。
女生愧疚的低下了头,昨天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她甚至在心里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评判着他们两人,认为他们冷漠无情,可没有想到事情发生之后,沉默的竟然是他们两个,而说着不要去管的他们竟然伸出了援手。
“你们……”女生欲言又止。
他们的房间就在阮耳的隔壁,当然听到了阮耳房间的动静。
阮耳看了她一眼,故作不解:“怎么了?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女生立马明白过来阮耳的意思,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阮耳笑了笑,拉着沈清则的手出了旅馆。
在走出旅馆那一刻,阮耳突然回头,看向女生:“我依旧是那句话,有的时候不要太善良,有的人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
阮耳说完便离开了。
沈清则在路上还琢磨着阮耳话里的意思,他看向阮耳:“为什么要那样说?”
阮耳低头思考了一下,缓缓说道:“以前我碰到过差不多的事情,同样是在旅店,只不过旅店的老板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没有去处,只能委身于那个老板,晚上经常能够那个女人的惨叫。”
最初的她当然是害怕的,毕竟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什么依靠,就想着尽量不要去惹事儿,这是她从小就知道的道理,当一个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时候,最好不要想着去做一个英雄。
但明白道理是一回事儿,但人的良知却不允许她真的冷眼旁观。
在女人惨叫的第三天,她还是没忍住踢开了那个房门,那男人看着强壮,实际上却是个虚的,她很轻易就制服了他,她让那个女人报警,女人却替那个男人求情,她当时年轻,还不知道有些人生存下去需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
她只当是那个女人不敢,所以她报了警,但警察带走的人却是她。
理由是对人动用了武力,警察询问那个女人的时候,女人给出的理由是她是自愿的,而阮耳成了那个无缘无故打人的恶人。
“那个时候我身在异国,又被扣留,走了很多的手续,才被放了出来,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告诉自己,当自己的利益没有受到危害的时候,善良有时候也是一种多余。”
阮耳知道她不该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是没有道理的。
努笛一个人支撑着一个客流量稀少的小旅馆,带着三个孩子,真的可以养活他们吗?
她不愿意把事情往糟糕了想,可也或许里面有那个男人的一个“帮扶”。
他们以陌生人的身份阻止了昨天的事情,若真的像她当年那样报了警,警察带走的会是那个男人吗?
概率大概是很小的,努笛很善良,这是阮耳见努笛后的第一个印象,可再善良的人也要为孩子着想,如果警察真的来了,她无法确保努笛不会为了孩子做出和当年那个女人一样的决定。
沈清则握紧了她的手,只说了一句:“做你心里认为对的,但我希望这些的前提是你安全。”
他一直都知道,阮耳这人有非常强烈的报复心理,比如当初的林家,比如她的养母,可那些都是那些人应得的,她的心仍然会柔软,会义无反顾地站在正义这边。
两人去了莱德码头,昨天毕竟问了那个男人,做戏当然要做足,去了之后两人找到了码头的负责人,象征性的问了阮耳“哥哥”在不在这里,得到的回答当然是否定的。
阮耳用前段时间从电视剧上学来的演技捂着眼睛哭了一会儿,说着自己有多么的惨,当地的语言夹杂着z国话,把那些人弄得十分烦躁,最后找来了几个人把阮耳和沈清则给赶跑了。
大概是因为演戏太投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