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戎棠正坐在床上看着网上的消息笑了笑,她歪头勾了一下宛宛的手指:“等你耳朵妈妈回来了让她来找你玩好不好呀?”
宛宛是戎棠大宝宝的小名,小宝宝叫泱泱。
宛宛如今正睁着一双圆碌碌的大眼睛好奇的朝四周看着,听到戎棠的话看了眼戎棠,随后重新把手指放进了自己嘴里吮吸着。
“泱泱我已经帮她洗好了,你现在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
白宁川终究是厚着脸皮住进了绒家。
如今他穿着一身棉质的家居服,虽然只有一只手臂,但怀中襁褓里稳稳的抱着刚处理完便便的泱泱,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了婴儿车里。
戎棠看到他过来,脸色变了变,摇了摇头:“不饿,家里有阿姨,我妈也在,我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这是我最后一次平和地请你离开。”
说完她躺了下来,背对着白宁川不再看他。
白宁川脸色微变,但他却没有离开,走到了床的另一边,看着戎棠说道:“我知道我以前做了许多让你伤心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不要再推开我,可以吗?”
说完他又敛下了眉,如今他发丝长了起来,刘海遮住了眉毛,微微垂头,看起来有些可怜:“还是说……你嫌弃我现在的模样?”
戎棠听完自嘲起来,她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段时间虽然一直被精养着,但生产带来的伤害还是很明显,如今的她没了曾经的精致,看起来有些憔悴,白色的睡衣穿在她身上更多了一分羸弱的感觉。
一双凤眼没有往日的生气,就那么沉沉地看着白宁川:“嫌弃?白宁川,我有没有嫌弃过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别在这给我用道德绑架那一套,如今我不需要你了,我自己也可以很好,我希望你能够尊重我的决定,这样对我们两个都好。”
白宁川大概是戎棠最后一句话给刺激到了,他眼神变了变,想要抓住她的手却又怕伤着她,只能克制着:“都好?不,戎棠,我一点都不好,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悔恨中度过,我是爱你的,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觉得你现在没了手臂怕伤配不上我?”戎棠冷笑一声。
目光落在了他的那条空荡荡的手臂上,这段时间他用一只手臂照顾着他们的孩子照顾着她,她都看在眼里,可即使是这样,他们之间也有着非常大的隔阂。
“你做事情从来都只凭自己的想法,什么时候问过我的意见?因为自己是个警察,什么都不说直接跟我分手,后来又因为一只手臂一声不吭地离开,白宁川你告诉我我怎么敢跟你在一起?以前是因为职业因为身体,那以后呢?以后你是不是还会因为其他的事情离开我?”
她忍了一次又一次,为什么要让她每次都承受一遍分离的痛苦?与其这样,倒不如从来没有在一起。
白宁川摇了摇头,张了张嘴想辩解些什么,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戎棠说得没错,这一场恋爱中,自始至终胆小的都是他。
他顾虑着一切,唯独忘记问她的想法。
“戎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答应你以后遇到任何事情我都会先和你商量,再也不会放手了,再给我一次机会。”白宁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够挽留,他只希望,再给他一个机会。
她也是爱他的,再给他们彼此一个机会吧。
“白宁川,你走吧。”说这句话时戎棠满是疲惫。
放过彼此吧。
她开始后悔了,如果……如果一开始只做朋友的话是不是就好了?
而另一边的蒋兮兮看到自己完成了一个巨大的任务后,大发善心,盛情邀请了祝言卿:“今天要不要来一个浪漫的约会?”
祝言卿正在处理公司最近的一个合同,听到蒋兮兮的话一时间被砸的晕头转向,她刚才说什么?
“什么?”祝言卿怀疑自己幻听了,两人在一起了这么久,她好像从来没有主动邀请他约会过。
蒋兮兮一时间没弄明白祝言卿这个反应什么意思,怎么跟中了几个亿似的那么兴奋?
“我说,咱们要不要约个会?”仔细算起来,他们两个的约会好像一直都是祝言卿在主动。
难不成他是因为这个才高兴的吗?
想到这里,蒋兮兮的眼神开始变得不自然。
“要!”生怕蒋兮兮下一秒会反悔似的,祝言卿答应得特别快。
两人是临时起意,蒋兮兮一时之间没想到去哪里,突然灵机一动,她笑了笑:“要不带你回我学校看一下吧。”
“啊?”祝言卿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她要带他去她的学校,这算不算变相地把他带到她的生活里?
“好啊。”祝言卿强装镇定的回道。
蒋兮兮虽然从事的是翻译工作,但在京华也兼职一名大学老师,如今已经评上了副教授的职称。
她是科研岗,每周只有两周课,总体很轻松。
到了之后看着空无一人的学校,祝言卿突然反应过来,如今是八月份,已经
放暑假了,老师一般不在学校了。
就好像是为了印证祝言卿猜想一般,蒋兮兮“嘿嘿”笑了两声,一副“我很机智”的模样:“这个时候学校除了一些留校的学生,基本上不会有老师在这里,不会被他们发现,我很聪明吧?”
祝言卿真的很想像往常一样夸一句“我家兮兮当然是最聪明的”,这一刻却怎么也夸不出口。
他停下脚步,让蒋兮兮面对着他,蒋兮兮一脸疑惑:“你怎么了?”
祝言卿给自己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终于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从来都不想让他们知道你谈恋爱了?”说完他又立刻否定道:“不,是你从来都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们两个谈恋爱了对不对?”
如果知道了,就好像以后如果他们再以朋友的身份相处的话,他们都要说一句“哇,这分手了还能做朋友啊”。
蒋兮兮却好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一般,立刻就炸毛了:“祝言卿你到底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