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许你提这种话。”季廖猛地把阮耳抱在怀里。
他的嘴唇放在了阮耳耳边,小声说道:“耳朵,再等等,就今天晚上,过了今晚,你就安全了,你就再也见不到陆庭风了。”
阮耳眸光闪了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季廖嘴角嗜血的笑意,她瞬间明白了,他要叛变了,对陆庭风动手了。
今天晚上阮耳房间门口的人明显比以前的人多了,季廖晚上过来背着一个包,他将包打开,里面是一件防弹衣。
“把这件防弹衣穿上,很快就好。”
季廖笑了笑,将东西放下便离开了。
阮耳坐在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响起了枪响,射击不断。
这短短二十多天她无时无刻不在胆战心惊中度过,但从来没有一刻像今天这么紧张过。
她的听力不错,听到很多人朝她这边跑过来,甚至有子弹穿过来,她只能去躲在一个墙后面。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无数的人要过来,但都没有成功。
季廖在这边安排的人比明面上要多得多。
枪声好像渐渐小了下去,她听到了陆庭风的怒骂声:“季廖,你个叛徒,没想到我陆庭风谨慎了大半辈子却折在了你手里。”
季廖身上满是血迹,他扬起胜利者的微笑,枪对准了他,有些无奈:“怪就怪在你动了不该动的人吧,我本来没想这么快就开始行动的。”
这么多年来矜矜业业跟在陆庭风身边的人是他,他喊了陆庭风二十多年的父亲,到头来却要为陆周时做嫁衣?
这让他怎么甘心?
呵!陆庭风也真是天真,他跟陆周时认识那么多年,清楚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那样的人算不上清白,可让他沾血也绝对不可能。
今天陆庭风竟然还要对耳朵动手?他怎么会允许?
陆庭风的人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如今被季廖的人包围。
他微微抬头,哪怕到了现在,他眼神中依旧没有怯懦,陆庭风嗤笑一声:“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养了一个白眼狼。”
季廖微微一笑,枪声响起,划破了黑夜,陆庭风死在了他筹谋罪恶的地方。
季廖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如今的他接替了陆庭风的位置,成为了这一片新的老大。
阮耳的精神一直不敢放松,直到门被推开,她紧张的看着门口,一道黑色的身影走了进来,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这大概是阮耳这几天以来最长闻到的味道。
“不要怕,是我。”季廖出声说道。
阮耳抬头看过去,季廖一身的血迹,他站得距离阮耳有些远,怕自己身上的味道让她不喜。
虽然他已经开始让阮耳厌恶了。
“陆庭风已经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
季廖笑着说带。
“从此以后没有人能再束缚我,耳朵,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距离这里不远有一片非常漂亮的草坪,我们可以在那里举行婚礼,我会请最优秀的司仪过来,在那里举行,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他没办法给阮耳一个正常的婚礼,但是他们两个的婚礼,其他人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