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让萧逸阳是萧家的宝贝疙瘩,那位掌权者如同不可触碰的阎王,想要攀附,唯有通过萧逸阳这条路。
“是,儿子记住教训了。”
夏婉婉心中懊恼,原计划揭穿夏云珂的计谋,反被对方反击,顿时焦急万分:“刚才离开老家,怎不见三叔留姐姐?会不会姐姐在撒谎蒙骗我们?”
她眨着看似纯真的大眼睛,企图混淆视听。
“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打电话验证啊。”
夏云珂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翻腾不已。
萧逸阳深知自己之前在老家已让萧楚宴不满,夏云珂显然利用了这一点,赌他不敢拨通那通电话。
正如她所料,萧逸阳并未展现出任何欲拨电话的迹象。
不料,萧薇却抢先一步,按下号码并开启了免提,察觉到哥哥锐利的视线,她连忙辩解:“让夏云珂自己说,她心机深沉,说不定真在欺骗我们。”
夏云珂的心脏几乎跳到了喉咙口,等待的嘟嘟声仿佛永无止境。
她暗自思量,以萧楚宴的脾性,多半不会接听这通电话。
然而,命运总是爱开这样不期而遇的玩笑,萧楚宴在最后一刻接通了电话。
“三叔。”
连萧薇都对萧楚宴抱有一丝敬畏,接通后连忙说道,“夏云珂有话跟您说。”
电话那头,一阵短暂的沉默。
夏云珂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手心的汗水几乎要滴落。
“哦?侄媳妇找我何事?”
萧楚宴的声音在宽敞的客厅内回荡,低沉而迷人,好听到令人难以置信。
夏婉婉紧捏着裙摆,对于这位权势滔天,英俊非凡,甚至连声音都极具魅力的男人,她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将其收入囊中。
“嗯?”
他尾音微挑,低沉之中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让人忍不住揣摩他的心思。
夏云珂强作镇定,一口气将话说完:“三叔,您今天离开老宅后遇见我,非常严厉地询问我有关您受伤消息的来源,记得吧?”
问罢,她悄悄地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喉咙间涌动着难以言喻的紧绷感,手心的汗珠似乎成了不安情绪最忠实的见证,一颗颗细密地冒出来,滑腻而微凉。
萧楚宴,你能不能稍微安静一会儿?
客厅内的静谧近乎凝固,空气中任何一丝细微的动静都变得异常清晰,就连萧楚宴通过免提传来的略显滞后的呼吸声,乃至那突兀的一声轻笑,都像是在空旷的房间内激起层层涟漪。
"是很凶,不然你怎么会哭出来呢?"萧楚宴不自觉地用指尖摩挲着缠绕于腰间的纱布,那动作里带着一种自我安慰的温度。他的眼中浮现出她那日的模样,脸颊泛着绯红,双手紧紧捂着他的手,声音因哽咽而颤抖,泪水盈满眼眶,低声哀求:"三叔,真的不行了。"
夏云珂或许只是错觉,但那一刻的萧楚宴,她觉得他的眼中仿佛闪过一抹狼性般幽绿的光,既危险又诱惑。
传闻夏云珂被责备至落泪的消息,即便是冷硬如萧逸阳,也不免心中生出一丝罕见的愧疚。
"三叔,您究竟问了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