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浊江愣了一下,惊讶道:“你还挺敏锐的。”
“谢谢大哥哥夸奖。”
“你越是聪明敏锐,我越是不能教你修道。”
“为什么?”韦咒愤然,咬牙道,“难道你不需要一个惊才绝艳的人传承你的衣钵?”
“我还年轻,急什么?”林浊江冷笑道,“更何况,你理所当然的满脑子念头在我看来都是恶念,我传你什么衣钵?”
韦咒愕然道:“你……你知道我有什么念头?”
“你以为观摩你的记忆只是冷眼旁观?”林浊江道,“还有,感同身受!”
韦咒面色微变,有些难看,似哭似笑道:“既然感同身受,你不理解我吗?”
“理解,却不认同。”林浊江冷然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不要说话了。”
韦咒果然垂首不语,双手狠狠抓着马追,差点将鬃毛拔下来,惹得马追律律怪叫。
天段府府城。
林浊江一路走走停停,骑马赶了三天的路程,来到了天段府府城。
林浊江入住客栈,韦咒一路跟着,已经不跟林浊江说话了。
大业天载九年十月末。
天段府城,府君宋家别院。
宋蹵是府君次子,为人贪财好色,模样倒是俊秀,身份地位也高,并不缺女人,但性子古怪,爱抢良家女子,被人骂缺德鬼。
据说,有几个女子被宋蹵折腾死,怨气过重,化作了厉鬼,要索命,被宋家修道者擒住,施术化作实体,继续让宋蹵折腾,简直令人发指,合该天诛地灭。
今日是宋蹵诞辰,邀请了几个狐朋狗友,在别院中吃喝玩乐,依照往年,会喝得酩酊大醉,然后与歌姬们不着寸缕相对,群魔乱舞……
宋蹵还会让人将偷来、抢来、骗来、拐来的良家女子带来,排成一列观赏。
午时,因已过了中秋,太阳温和不烈,宋蹵与一干狐朋狗友在庭院中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忽然有下人来报:“公子,袁公子来了!”
宋蹵蹵微微点头,挥手道:“快快有请!”
过了片刻,一个衣衫华贵的年轻男子领着两个随从走来,随从扛着一口大箱子,来到宋蹵面前。
“袁乘颂,你来晚啦,罚酒三杯!”
宋蹵身旁的一个少年指着走来的华贵衣衫年轻男子,笑嘻嘻道。
这个袁乘颂正是与林浊江结怨的袁乘颂,他对林浊江是暗杀,又是诛心,又是旁敲侧击,敲他姐姐,击他父母,通通失败,别提有多郁闷了。
后来,他爹如何也不肯让他继续报复下去,一点狗屁倒灶的事,就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何至于此?
当然,眦牙必报是咱袁家传统,不死不休也没什么,关键是看对谁,这个林浊江嘛,可靠消息称,温如照已经派人守护林浊江家人了,想动手就得过南元侯这一关!
袁乘颂郁闷了,一口闷气憋在心里,不断膨胀,简直要炸裂,后来听说一个仙门瀚海宗准备招收弟子,天段府府君有举荐名额,不必经过考核便能入门。
袁乘颂心心念念入仙门,听了这个消息,动了念头,主动跟宋蹵勾搭在了一起,以往这种世家子还是比较洁身自好的,还有些傲气,不愿与宋蹵这种烂人往来。
宋蹵得了袁乘颂这种世家子吹捧,自是欢喜得意,王八对绿豆,对上眼了。
宋蹵笑嘻嘻道:“袁乘颂,怎么才来啊?”
袁乘颂笑道:“这不是给宋兄准备礼物了吗?”
“哦?”宋蹵来了兴致,挑眉道,“不会是一箱金银财宝吧?这玩意,我有的是,不缺啊,没兴趣嘞。”
袁乘颂笑了起来,打了一个响指,两个随从将箱子打开,箱子里蜷缩着一个小姑娘,见到亮光便抬首,泪眼朦胧,手脚被捆缚,小嘴被塞着小棉布。
宋蹵见此,腾的跃起,几个箭步上前,盯着箱子里的小姑娘,眼睛冒着贼光,一闪一闪的。
小姑娘十五六岁的模样,小巧玲珑,脸蛋也就巴掌大小,精致好看,模样并非绝美,却别有韵味,非常有魅力。
袁乘颂露出一丝笑容来。
宋蹵的几个狐朋狗友相视一眼,然后看向袁乘颂,神情都有些古怪,眼神赞叹。
真是绝了,宋蹵不是正常人,不喜欢年幼之女,却爱极了小巧玲珑的身形,三寸金莲,樱桃小嘴,巴掌脸,小笼包胸,又不能丑了,诸如此类,颇为难寻。
袁乘颂找来的这小姑娘,简直是击中了宋蹵的软肋啊。
宋蹵扶起小姑娘,那小姑娘瑟瑟发抖,泪眼婆娑的看着宋蹵。
宋蹵将小姑娘提出箱子,扯开棉布,端详小姑娘的面容,捏了捏樱桃小嘴,咽了咽唾沫,又解开手脚上的绳子,小心翼翼,生怕碰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