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立则是想到了另一层,这对于政治生涯之中的人来说,显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这等于把个人的性命交托于对方的手里。
这让秦立感动的同时,其实压力也很大,也很感慨。
朱春花这么相信自己,一点也不为自己着想,若是真正的伤害到了她,那可是想要后悔都不可能的事情。
“朱姐,你不该告诉我的,这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朱春花转过身子,和秦立面对面,微微仰着头,光洁的天鹅颈和下巴扬起,一双美眸盯着秦立,定定的看着她,语气似有些神情:“你会吗?”
秦立眼神微颤,有些不敢看朱春花,因为朱春花的这种眼神,绝对不是在看自己,而是看她曾经的先生,这种夹杂着一丝炽热情谊的眼神,秦立无法直视。
秦立叹息,之前的朱春花还算正常,面对自己的时候,但是现在挑破了自己和他前夫很像的事实之后,似乎有些行为和感情,已经不加以掩饰起来了。
当然,秦立其实也理解。
毕竟一个孤寡多年的女人,在每晚的寂寥之中难以排解寂寞,心中的情感无法得到宣泄,而那对于亡人炽热的思念又每每折磨着她,她怎么能够感受,和压抑这种情感。
秦立转过身,不敢和朱春花的眼神对视,他摇摇头:“我当然不会伤害朱姐!”
“那我怕什么!”朱春花脸上泛起笑容。
秦立沉默,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秦立,可以答应我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
“有空可以来我家坐坐吗?我女儿一直闹着想见爸爸,之前我都是骗我女儿说爸爸去外地了,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但是现在孩子渐渐大了,懂事了,有些不相信了,最近的她心情很不好,尤其是看到自己学校里的同学,如果可以的话,你来我家做做客,以后偶尔来看看!”
朱春花期待的看着秦立。
秦立点头:“好,等我出院后,我就去看看!”
“嗯,真的,秦立,谢谢你!”
“不用,朱姐,你客气了,这点小忙算不得什么!”秦立说道。
朱春花又待了片刻,开始有护士进来帮秦立换药,人多了说话也不方便了。
朱春花这才告辞。
“那朱姐不送你了!”秦立头上正在被护士绑纱布,来不及道别。
朱春花摆手:“行了,你安心躺着吧,走了,我先回去工作了!”
“朱姐再见!”
朱春花这才走。
朱春花一走,那护士笑道:“秦县长,这是咱们的常务副县长吧!”
秦立住院也有几天了,来往看望的都是政府的人,现在整个医院谁不知道咱们石易县的县长就住在这里,尤其是秦立还很年轻,长得也不错,年纪轻轻的,身上还有一些官威,这些小护士,很多都是刚毕业的,或者干了几年的,看到能不迷糊,一个个的都抢着来给秦立换药。
要是轮到自己值班的时候,别提多高兴了。
当然,更为关键的是,秦立虽然是县长,可是是真和气,和他们想象之中,和电视上看到的县长不一样,都是一副官架子,喜欢说官话,冷冰冰的,生人勿进,这秦县长就和普通朋友一样,还和你聊聊天,扯扯无聊的事情,很是温和亲近,谁不想和这样的县长说说话,搭上关系。
当然也有很多漂亮的护士姑娘,希望自己可以嫁得好一点,要说婚嫁界,体制内的肯定是首选,那就是金龟婿,秦立已经不仅仅是金龟婿这么简单了,人家是县长,这是什么婿,这是万年金龟啊。
也有展露一些想法的,想要搭讪结亲的,也有表达好感的,偷偷塞纸条的,更有通过主治医生来介绍男女谈朋友的,也有一些大胆的姑娘,直接‘色诱的’,搞的秦立很无奈,最终还是委婉的告诉了医院院长,现在来值班的才是一些还算正经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