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着实把众人吓了一跳——对朝廷命官拔刀相向,说轻了是切磋武艺,说重了就是谋杀。
这种状况,苏君安本不适合与付云飞对打的。他是朝廷命官,这种场合跟付云飞一个黄毛小子较量也有失身份。
“好大的口气!”苏月娄见状,一个跟头翻了出来。付云飞提刀上前,苏月娄手无寸铁,却在十招之内将他的剑踩在了脚下。
“小娃娃,你连我都打不过!就你这样,还想跟我哥哥打?”苏月娄踩着他的剑,双手叉腰道。
“你……你是什么人?本少爷的闲事你也敢管?”付云飞恼羞成怒,一时在众人面前有些挂不住面子。
“我是武安将军的妹妹,你要跟我哥过招,哪一天赢了我再说。”苏月娄说道。因为上次聊城的事情,这次她索性也不穿男装了,倒也坦坦荡荡。
“飞儿,不得胡闹。”南康侯作揖赔礼:“飞儿是本侯的幼子,平时总偏爱些,还望将军和这位小姐莫要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苏月娄摆摆手:“我哥哥才不会因为一个小娃娃计较呢。”
“只是走了这一路,刚才又耗费了些力气,有些饿了。”
“原来如此!”南康侯躬身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大殿已经备好了酒菜,就等着给二位接风洗尘了。”
众人一路舟车劳顿,在南康侯府吃过饭后,才美美地休息了一晚。
第二日苏君安去军营看演兵回来,就看见南康侯府的付云晴在教苏月娄跳舞,姑娘家之间打打闹闹的模样,好不惬意。
苏君安忙完了事情,站在一颗柏树下看得呆了。两人练的扶腰舞颇有兰城的地域风情。
“武安将军。”下人有话带给苏君安,便出言喊他:“南康侯在大殿等您,想要邀约您下棋。”
付云晴和苏月娄两人一抬头,就和苏君安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哥哥。”苏月娄望着苏君安,甜甜地喊了句。
苏君安没想到被她看见了,这会儿便迎了上去,摸了摸苏月娄的头:“你跟这位小姐学舞,哥哥去大殿了。”
“我跳得可好?”苏月娄反问道。
“好。”苏君安听了她的问话有些意外,仍然点点头道:“只是跟这位姑娘相比,少了些柔弱无骨的风姿。”
苏月娄撇撇嘴:她因为有这前世的经历,现在跳舞在京中也算是数一数二,只是不轻易展露罢了。不过付云晴自幼学舞,相比之下苏月娄真是小巫见大巫。
“好了,我走了。”苏君安说完也没有停留,离开了后院。
付云晴跟苏月娄一样的年纪,这会儿见她闷闷不乐,上前开解:“苏二,俗话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我从出生到现在苦苦练了整整十年,你可不一样,你什么都学,舞跳得也算可以了。”
“扶腰舞是兰城的特色,易学难精,哪能一朝一夕就练成啊。”付云晴说着,朝苏月娄伸出一只手来:“你要是真喜欢,我教你,慢慢学,怎么样?”
苏月娄赌气似地,将手掌附在了付云晴的手掌上:“好”。
苏月娄在南康侯府待了一天。兰城人好舞,在南康侯府用晚膳之时,南康侯府还让府里的乐姬安排了歌舞表演。
一番推杯换盏之后,众人只见付云晴身着金粉相间的舞衣,上前开始了表演。
“老夫这个女儿啊,其他什么都不学,独爱扶腰舞,今日,权当一乐!”南康侯说着,举杯朝着苏君安相邀。
席间歌舞升平,苏君安和南康侯,还有付府的子弟推杯换盏,有说有笑好不快活。偏偏付云晴的水袖有意无意朝着苏君安拂去,他也不曾拒绝,让苏月娄有些吃味。
明明是才认识一天的人,苏君安这样不主动不拒绝的态度,真是极不负责!
苏月娄也不说,一个人用完了晚膳,离开了大殿。
才出门去后花园散心,就见付云飞提了剑冲上来:“喂!我想到破你招式的办法了!”
付云飞使了一招平沙落雁,又三两个跟头就到了苏月娄面前。
“幼稚!”苏月娄见过了哥哥的叱咤风云,很看不起付云飞这样的黄毛小子,当下也没打算和他打,转身就要离开。
“哎,你!”付云飞见状,上前去拦她:“我打不过你,权当切磋武艺还不行吗?”
“不行,没心情。”苏月娄说着,绕过付云飞,头也没回地要走。
“不许走。”付云飞见状上前拉她:“你要是真不高兴,陪我打一架就开心了。”
“真的?”苏月娄看着付云飞,不由想使坏:“若我将你打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