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玲珑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恐怕王朽木的真实身份已经隐藏不住,她不怕冥幽邈等人再次兴风作浪,担心的事这段时间毫无抵抗力的他会被人伤害。
雷光噼啪一闪,花花已经消失在巫师家里。
太叔鸿也紧皱眉头,想不到被称为天生倒霉蛋、上百次突破失败的大废柴,其实竟然是个不可多得的绝世天才。怪不得他在天角国待不下去,恐怕所有人都嫉妒他的才华,这才加以陷害吧?
那就更能理解三大国皇子除之后快的原因,有这样的人在,天角国早晚是第一梯队的荒国啊。
帝鸿罡,人不是称颂你计智如妖吗?你到底在盘算些什么?
回到巫师公会,胖女巫师过来汇报:“战神大人,检测小组已经探查三日,结论是……一无所获。测试大厅里没有任何能量残留,甚至没有任何东西遭受过冲击。我们在角落里安放的记录之眼也没有记载下任何异常的事情。只看到王朽木莫名其妙踉跄后退,然后昏厥在角落里。”
太叔鸿皱皱眉头:“老金呢?他怎么说?”
“战神大人,小人在此。”老金早就候在近处,闻言快步跑过来,缩
着脑袋道,“不知大人想问什么?”
“……”太叔鸿一时还真不知道该问什么,摆摆手道,“你下去吧。”
老金如蒙大赦,说了声“好嘞”转身就溜,跑得比兔子还快。
叹口气,事情现在可能正在往糟糕的方向发展,瀚海城主估计同样应该收到了大量消息,却并未过问,说明对他的处事还是十分信任。
但是各路佣兵团聚集,探子满天飞,三大国皇子窥伺在侧,紫渊战神待着不走,武皇弟子来势汹汹,信家和蝶谷的人总觉得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向他说明,逃走的巫师,大肆宣传中的神秘“匠尊”,再加上个“冥人”身份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洗脱干净的被逐皇子帝鸿风。
事情混杂在一起,变成了个难以找到头绪的乱麻。
太叔鸿身边吸口气,找了个椅子坐下,胖女巫师赶紧送了杯水过来,让他能沉下心好好理一下头绪。
其实太叔鸿的心绪大多还是停留在王朽木的身上,直觉告诉他,这个昏迷不醒的小子应该是事情最关键的核心,大多数人不论是敌是友,都是因他而来。在这个十五岁年轻人的身上,似乎蕴藏着什么奇异的
东西。
惊人资质,毫无修为,莫名昏迷中还会把玄级巫师吓得连夜逃走,他到底干了什么?
“战神大人,战神大人!”老金的声音从门外兴奋传来,然后就看他一手拎着一个跑进大厅,把人扔到地上邀功道,“外面有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这两日一直在巫师协会外面徘徊。我觉得可疑,轻松就抓到他们。战神大人,要不要审问一下?”
太叔鸿看过去,是两个年龄不大的小伙子,一个稍微年长点,但眼神敏锐,落地后就在观察逃走路线,且手足细长,显然是精于暗杀之类的人物。
另一个年龄稍小,气质阴柔,一眼就能看出应该是在宫里当差的人物。但是宫人大多毫无修为,这宫人差不多已经到了黄级四层左右,实力比老金也相差不大,估计是主动让他抓到的才是。
不过这些在瀚海战神面前都是不起眼的小伎俩,太叔鸿摆摆手淡然道:“你们跟帝鸿风是什么关系?”
“帝鸿风?那个悬赏一百颗二品兽晶的皇子?”老金先大惊小怪的跳起来,眼神放光,“他在咱们这儿?”
两个年轻人想不到对方直接开口就爆,怔了
怔对视一眼,知道在这种大人物面前最好不要搞花样,一起跪下来磕头道:“我们是皇子的随身仆人,之前约好在瀚海城汇合。大人请让我们见见皇子,身份一问便知。”
太叔鸿眉毛一挑,笑起来:“信家那小子到时提前知会过我,说要找两个人,看来就是你们吧?”
两人默认,不过他们害怕暴露行藏,越是有人打听他们,他们反而越如惊弓之鸟,根本不敢露面。
“去吧,正好替换一下里面那丫头。”太叔鸿给胖女巫师示意一下。
胖女巫师点点头:“你们跟我来,有些审核环节还是要有的,另外在最终确认你们身份之前,有些安全限制你们也须配合。”
“是是是。”两人兴奋站起来,都松了口气。
两人自然是天宝和天旺,辗转多日,不知经历多少波折,提心吊胆的来到瀚海城,他们终于要如愿见到十九皇子了。心中的兴奋雀跃根本难以明说。
“据说十七公主也来到瀚海城了,小的肯定大人找机会通知她一声。”天宝请求道。
“哦……倒是忘了他们是亲姐弟。这样吧,老金,你去做此事。记住,除了天角十七
公主之外,里面那位的真实身份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太叔鸿吩咐。
“啊?”老金面露为难,“那边可都是三大国的人,我记得他们恨不得把……”
“所以才要保守秘密。老金啊,这些年你在巫师协会做看门人,不想换个位置?”太叔鸿笑着抛出诱惑。
“想想想,大人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了,保证办得妥妥的。”老金眼睛精光大亮,转身就往外跑。
“……”胖女巫师无语,看他跌跌撞撞跑出门,忍不住问道,“大人,老金的原则可是协会里最低的,否则他也不可能几十年不涨境界。您就不怕……?”
太叔鸿微笑:“最熟悉你的人,是你的敌人。我们能判断出来帝鸿风的身份,恐怕三大国那边早就知道了。让老金过去一则是给他个机会,看看还剩几分风骨。第二个嘛,就是通过老金之口让他们得知,我们也知道了相同的信息。”
“啊,原来您根本不信老金能守口如瓶。”胖女巫师愣了下,才发现老谋深算方面,她比瀚海战神还差得太远。
接着又有人面带惊慌的跑进来禀报:“大人,不好了。外面又乱起来了。”